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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峤“啧啧”着摇头:“这是大龄未婚男的优越啊!”
迟北徵把电视机打开,俩并肩坐在沙发上拆果冻边看综艺节目,所有零食里面,雯峤最喜欢果冻,尤其里面掺了小圆珠的果冻。
迟北就算被节目吸引了,吃到小圆珠也没忘了他老婆喜欢这件事。
他视线依旧没从电视屏幕上挪开,下巴转了角度上扬音调“嗯”地叫雯峤。雯峤闻声一偏头就看到迟北吐着一截舌头,上边粘着两颗她最喜欢的小圆珠。
雯峤捻起两指就要把小圆珠从迟北舌上抠下来,迟北瞥到她动作直接把她手给捏住倾身扣住她下巴,把舌头伸进她嘴里,一翻一搅就把小圆珠给移交了。
小圆珠瞬间在雯峤的口腔爆浆,雯峤心满意足地拍拍注意力都在电视上的迟北,“你舌头怎么这么厉害?我都挑不出来,只能和着果冻一起咬碎哒!”
迟北跟着节目里的段子笑起来,然后不甚在意的回她:“这不舌尖打结樱桃梗练出来的么。”
雯峤想起这个不由思维发散,她家迟北好像确实“特异功能”不少啊。
有段时间网上流行用舌尖把樱桃梗打结,她带了盒车厘子去学校分给大家,迟北徵叼了根梗,抢了华宽赖以生存的镜子在那儿琢磨怎么让它打结。
这么无聊事情的他能玩一整节自修课。
还有他的脸皮也很好玩,他自己拉自己的脸皮给大家看,真的能拉好长好长。
雯峤和仁亮看着新奇,相互拉了半下午也没迟北那种效果,最后以迟北的一句“你俩脸皮厚”告终。
想到这儿,雯峤又手痒痒想拉迟北的脸皮了,她避开迟北看屏幕的视线,手直直从侧面伸过去,扯了下他那又薄又好玩的脸。
迟北毫不在意地边笑边指着屏幕转过头和雯峤说:“你说那是不是个傻子?”
雯峤看着他的笑脸猛地想到,怪不得他笑起来脸颊颧骨附近有道褶子,估计就是脸皮又松又薄导致的吧?
“完了完了迟北!”雯峤杞人忧天,“你的脸以后可不能再拉了!越拉越松以后就满脸褶子了!”
迟北对她突如其来的话有点没摸着头绪,以为她想玩还没尽兴,他还把她手抓过来往他脸上扯,“跟你说了你尽管用力点,我又不疼!”
雯峤用力脱开他控着她的手差点和他急眼:“不行!你以后不准再玩你的脸皮了!”
“你抽什么风?”
“你本来就不帅,要是再早衰,那我可不得苦死?!”
“嗤!”迟北总算理清了她前后说的话里的思路,“我这么一大帅比给你做老公你还嫌弃?得得得,以后我要是风干了绝不把你是我老婆这件事带地底下去行么?”
雯峤嫌他说这话不吉利,使劲拍了他一掌,但又被他那“风干”的比喻逗乐,蜷进他怀里笑得不行。
迟北徵摸着他腿上那张嫩滑的脸蛋,心安处皆为柔软。
他这老婆啊,心真是太软太善了。
就算她对他的脸皮好奇,这么多年他总是主动给她扯着玩,她也从来不舍得用力。明明前一秒还在嫌弃他,下一秒却连他开自己玩笑的不吉利话都不肯听到、不许他说。
可她又不单单只对他这样,对旁的任何人她亦是细心周到、良善软和。
她以为这是家风,是教养。
殊不知,那是让他开始渐渐“有所谓”、有了分别心的源泉。
是激起他所有占有欲的原罪。
尽管他的占有欲,一点儿也不多,只有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一辈子这么丁点。
节目间隙有个汽车广告,迟北徵又犯浑开黄腔了。
迟北:“你要是这车就好了。”
雯峤:“?????”
迟北:“那我就可以‘进无止境’了嘛!”
雯峤不甘示弱地白眼他“那首先你得有‘无止尽’的资本啊”
本轮,荀雯峤胜!
电视看到后来,两人都不说话了,雯峤工作强度有点高,累得直接在迟北徵腿上睡着了。
困得睁不开眼的荀雯峤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迟北徵轻拍她肩膀,她心想,这男人真的太无语了,就不能像或者电视剧里似的把她抱起来吗?
正当她要撑开眼皮自己坐起来时,一双大手从她后颈与腿弯温柔穿过,雯峤感受到一个热源向自己靠近,那是迟北徵的心窝。
她下意识贴上去,迟北徵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下伴着鼓膜振动传入脑海,和记忆中四年前那些她失眠无助的每个深夜一样,带着令她心安的暖意。
洛桑走的那段日子,雯峤的眼泪多到她自己都厌倦,分明她都哭累了,可是一听到悲乐与哀嚎,她就情不自禁地鼻酸。
哭得成日都晕乎乎的艰难时光里,是迟北徵给予她胸膛倚靠。
是站在她身旁的精神支柱。
洛桑被火葬前,雯峤想要去看,可是迟北徵却在她动身前一刻用小拇指勾住了她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她摇了摇头。
雯峤在他镇静坚毅的注视下,瘫软窝缩回他宽厚温暖的拥抱。
所以对他习惯性的依赖,大概就是那个沉重又灰败的时期被动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