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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没事儿做闲不住,就给我画了张地图,上面标的都是他种的菜,这块高尔夫场地的菜就是他让人种的。”
“他没吩咐人带你进来摘?”雯峤边问边思忖,这老先生的儿子估摸也是个有钱人。
“我懒得走前门。我又不是VIP!”
雯峤笑,老先生又问她是和谁一起来的,雯峤答:“和先生还有朋友。”
“你结婚了?”老先生目光犀利地落在雯峤空无一物的左手上。
“是,我结婚还挺早的呢。”
老先生听了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二十多结婚都算早,像我们那时候,十七八岁娶媳妇儿都很正常。”
两人又胡天海地的聊了会儿,老先生便又起身告辞了,临行前老先生问雯峤,“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雯峤。”雯峤手指蘸了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写起来,写完又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老先生道:“我姓荀,小名叫寸心。”
老先生点头:“敝姓周,名培贤字千行。姑娘,后会有期啊。”说完,周千行跨上电瓶车,载着一筐子蒿菜离去。
周培贤,雯峤意味深长地默念这名字,心中难掩惊喜。
下午迟北他们打完球回室内,玩牌的玩牌,K歌的K歌,打台球的打台球,好生热闹。
雯峤在外边鱼塘里钓了会儿鱼,起风就躲进室内来了。小号问她上哪去了,她脑筋多转了一下,反问小号怎么了,小号神色古怪地边挥手说没什么边走开。
雯峤刚沾到沙发,一干人等中与她关系最亲近的仁亮就一屁股挨着她坐下,手肘搁在她肩上,头靠近刻意压低声:“刚才你不在,小号那妹子和迟北可近乎了。”
“人家我们杂志社的,前几天刚被我痛批了一顿,估计是去迟北那儿取经去了。”
“哟呵!”仁亮怪叫,“取经取出个精来了!你可不知道这姑娘站迟北边上时那脸有多春心荡漾,小号气得脸色都变了。最搞笑的还是大款,平时这么精个人,非要装傻X跟上前去胡搅蛮缠,把那姑娘也气得脸跟调色盘似的!我说,大款什么时候和你这么好啦?!”
“边儿去边儿去!”雯峤拨开仁亮开拓视线,迟北在和大款打台球,秦寒就在他身后的小几上和几个人玩飞行棋,麻将桌上人也不少,唯有牌桌上还有俩位置空着。雯峤戳戳仁亮:“打牌去吧。”
仁亮秒懂,领命坐上牌桌,又高喊迟北的名字撺掇他陪他们打。
这时俱乐部的老板“汉奸”端着一盆苹果进来招呼大家吃,只是这苹果相貌实在不咋地。
“这苹果怎么长这样啊!我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un7/8/3/7/1/1/8/6/3可不吃!”汉奸端盘子到秦寒跟前时,秦寒不但不接还一脸嫌弃地使起小性子推了一把。苹果轱辘滚地的同时,秦寒听到身后传来清脆“咔嚓”声。
是荀雯峤。这个秦寒印象中出身书香门第,身份矜贵、举止端庄有素养的女人,用这样清脆刺耳的一声,狠狠羞辱了她。
“这是山上新摘的野苹果,长得是不好看,可吃起来很好的。今儿有姑娘在,是汉杰我照顾不周了。”汉奸耐着性子说完挥手让服务员上前捡苹果,所幸只有一两个摔得不成样子了,剩下的削去淤痕都还能吃。
“真对不起,我不知情,所以不是故意的。把这些洗干净削成块拿给我吃吧……我从小到大没吃过带皮的苹果。”秦寒委屈地看着荀雯峤说。
荀雯峤都快被这姑娘气笑了。若是今儿只有她一个姑娘,她说这“不吃带皮”的话这些大老爷们才不会罪责她,可这番话摆在当下,明显是在回敬荀雯峤刚才那相比之下“不雅”的连皮带肉的一口。
这么快就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啊……或者说,跟着小号出现那刻起,你就没打算隐藏吧,秦寒。
荀雯峤不动声色地朝华宽递去凌厉的一眼,华宽烦躁地赶走了被人催着去打双扣的迟北,荀雯峤走过去把咬了几口的苹果塞给迟北,另一手接过他手里的球杆,“我吃不下了。我和大款来玩。”
迟北徵习以为常地快速啃完,丢了核坐下,开牌。
亲睹这一切的秦寒,又回忆起中午吃螃蟹,迟北熟稔地帮雯峤折下两只大钳吃掉,又把自己的蟹兜推给雯峤,全程一个音节、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却默契得连旁人都懒得大惊小怪了。
——这样不言而喻的亲昵,真是令人嫉妒得抓狂呢!秦寒恨恨地收回目光。
吃了晚饭大伙儿来了兴致K歌,这时秦寒已和大家打成一片,大家伙吵嚷着要“小表妹”先来一首。
“《泡沫》吧,有没有人和我一起唱?”
迟北和华宽几乎是同时拿着麦克风站上了小舞台。华宽平日里和各式美女插科打诨的,这种表现不足为奇,令人惊叹的是迟北,要知道,这人不欺负小姑娘就好了,这会儿给秦寒撑场,出乎所有人意料。
迟北很少拿麦唱歌,所以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华宽和雯峤不能不知道——当年《泡沫》流行时,这是华宽和迟北最爱的歌。
雯峤顿时危机感更重了——这秦寒,莫非是冲着迟北来的?
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