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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突然杀出的舞阳公主

    之前我在定陶的遭遇让我发现,本地百姓吃的盐或者是盐布,要么是合法买来的官盐,要么就是偷偷买来的私盐,而那些私盐的途径虽然有小部分经过你的手,但那些私盐的质量都是糙盐,做工一般,所以并不是你违法搞来的官盐,至于你把那些官盐送到了哪里,具体干什么,只有等跟踪你官盐去向的乞丐回来告诉我我就知道了。

    但是根据你把那些抢来偷来的官盐送往的方向,也就是北方,我有一种预感和大胆的猜测,我估计应该是要偷偷卖给匈奴人亦或者还有什么别的打算,我说的没错吧!白子虚老爷?嗯?我看错了白纸扇,但是你也请示了你们定陶的乞丐,这一回咱俩算是打成了平手了吧,啊?哈哈哈哈!就算你烧了顶讨前任县令留下的东西,你依旧难逃一死!凿沉官盐,对抗朝廷,逼死前任县令,随便一项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咯!哈哈哈哈!”

    郅正说罢歪头大笑起来,十分傲娇。

    “先生,那些盐泡在水里那么久,岂不是都被水给融化了啊?”

    乌骓子雄不解道。

    “是啊,如果是一点点盐,可能就早被水给融化了,可那是几十万石官盐,堆积在一起,如果让河水完全融化,那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这就是为什么咱们打开的那些官盐不是散装,而是一坨一坨的原因。”

    郅正笑着解释道。

    “……”

    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哭丧着脸没有说话,倏地,定陶盐枭白子虚激动地喊了起来。

    “郅大人,你可能没有搞清楚你的处境,谢谢你提醒了我,我先杀了你们灭口,在想办法把那几十个纤夫弄死,这样的话,我白子虚便没有任何把柄在你们手里了,行了,我套了你半天的话,你也说了出来,你现在可以安心去死了!”

    定陶盐枭白子虚准备发难,高举起手臂,准备下令诛杀了郅正等人。

    “白子虚!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忍心你的族人跟着你无辜受死,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主动认罪,我可以保证让皇帝只诛杀你们其中的恶首,绝对不牵连别人,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也救不了你们白家,你可想过你们白家在你的手中全部绝后?嗯?”

    郅正正色警告着定陶盐枭白子虚。

    而定陶盐枭白子虚认为胜券在握,杀了郅正只是抬手之事,自然是听不进去。

    “给我杀!一个不留!”

    定陶盐枭白子虚最后还是选择了诛杀了所有人,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

    得到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的命令,定陶盐枭白子虚的几百手下准备齐齐动手,乱刀砍死郅正、乌骓子雄等人。

    “先生,某掩护你们逃走!”

    乌骓子雄夺过郅正腰间的佩剑神兵幽墨,站在了郅正前面。

    “哈哈哈哈!”

    郅正面对几百人的围攻依旧面不改色,反而更加从从容淡定,看的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有些傻眼。

    “没想到还是一场徒劳,哎!”

    东方英奇站在原地哭了起来,心如死灰。

    栀子姑娘也做好了死在郅正身边的准备。

    “谁敢动手!”

    密林之中传出一声英武的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密林之中,而后整个密林之中先是走出舞阳公主刘文姬、楔萝,其后竟然是绣衣少尊使宁毅,后面更是有无数士兵,披坚执锐,看其数量最少有几千人之多,直接将定陶盐枭白子虚、白府管家以及他的几百手下全团围住。

    “这……”

    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瞬间慌了神。

    “郅兄,好久不见啊!”

    绣衣少尊使宁毅冲向了郅正那边,而定陶盐枭白子虚的手下则站在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四周,坐等局势的变化。

    “宁兄,你怎么在这里?”

    郅正激动地看着舞阳公主刘文姬旁边的绣衣少尊使宁毅。

    “哦,陛下在派你调查邗沟运盐官船连续倾覆的案子后,便派我来调查河间王刘德、临江王刘阏于、琅琊王刘余、江都王刘非、胶西王刘端五王勾结定陶盐枭白子虚倒卖私盐的事情,那河间王刘德、临江王刘阏于、琅琊王刘余、江都王刘非、胶西王刘端均已认错,交代了和定陶盐枭白子虚勾结的事情,并且愿意配合你调查定陶盐枭白子虚的案子。

    我要正要往定陶赶来,暗中助你的时候,这不是遇到了舞阳公主了吗?”

    绣衣少尊使宁毅便看向了舞阳公主刘文姬。

    “狗东西_!”

    乌骓子雄一看到绣衣使者就嫌恶心,尤其是绣衣尊使的头绣衣尊使宁成和绣衣少尊使宁毅。

    “她居然是大汉公主?怪不得……哎!”

    栀子姑娘这才明白为何舞阳公主刘文姬如此傲娇盛气凌人了,自身所带的贵气,也是她傻,早就应该猜到才是,现在更觉得配不上郅正了。

    “果然是皇亲贵胄。”

    东方英奇羡慕地看着被所有人围在中间的舞阳公主刘文姬。

    “你那天晚上不是让我以你的名义去附近的藩王手里调兵前来支援你嘛,并且约定在今晚在这个密林中等待,我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宁毅,告诉了他你要让我办的事情,而后他就替我办了,那些藩王也愿意献出兵马来支援你,戴罪立功,每个藩王出兵一千,这里共五千兵马,我看今天谁敢杀你!”

    舞阳公主刘文姬拿出公主做派,藐视的看着惊慌失措、面如白纸扇的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等人。

    “白子虚,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跟你说话,而没有选择跟你死拼吗?

    我说了,你一个人认罪可保你全族人性命,可你怎么都不听,这也不怪我了,这都是在你自己找死!”

    郅正指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定陶盐枭白子虚怒骂道。

    “……”

    定陶盐枭白子虚猛地拍自己的脑门,现在才反应过来,这聪明过人的郅正怎么就敢带着手下进入定陶来拿那个东西,原来早就盘算好了一切,故意引他来到定陶东大门这一片密林之中,现在想想,悔之晚矣。

    “不要怕,我跟你说……”

    白府管家反而是镇定了几分,在不知所措的定陶盐枭白子虚耳边嘀咕了几句,定陶盐枭白子虚蜡黄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把东西拿回来吧!”

    郅正对着定陶盐枭白子虚那一伙人喊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让舞阳公主刘文姬、绣衣少尊使宁毅、乌骓子雄、东方英奇、栀子姑娘纷纷纳闷的看着莫名其妙的郅正。

    “好嘞!”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背叛郅正的白纸扇。

    “你……”

    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惊悚地看着白纸扇,而那白纸扇则从自己左袖子里掏出了一卷书简,高举着往郅正那边跑。

    “你这个叛徒居然还有脸回来?看到我们现在得了优势,你小子又叛变?好你个墙头草!”

    乌骓子雄指着面目可憎、两面三刀的白纸扇坡口大骂道。

    “哈哈哈哈!乌骓大哥,这都是我的计策,等会再说。”

    郅正笑着迎接白纸扇跑了过来。

    “白子虚,没想到吧?你烧的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留下的物证账簿乃是假的,真的在我手里!”

    白纸扇嘲讽着说完以后,主动将那卷书简交给了郅正,而郅正又交给了绣衣少尊使宁毅。

    “你……你……为什么……”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定陶盐枭白子虚从优势变成了劣势,有点接受不了,气的怒的脑袋都有些发懵。

    “这都是郅大人跟我商量好的,没想到吧?”

    白纸扇鄙夷地看着此时有些可怜的定陶盐枭白子虚。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不明白啊?既然你们早都埋伏好了,何必演一出你背叛郅正的戏呢?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定陶盐枭白子虚至此也不明白,其实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

    “这就要让郅大人告诉你了,之前在你旁边的时候,我说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以为我是给郅大人说的?你太傻了,其实我是给你说的,可惜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白纸扇说完往后退了一步。

    “你……”

    定陶盐枭白子虚被气的差一点晕倒,好在有黑衣少年项天啸的搀扶。

    “白子虚,从一开始我就对你说,让你一个人认罪,害怕株连到你的族人,你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你的族人却没有作恶,而你的族人又三百多人,我可不想三百多人因你而死,所以我就和白纸扇演了这一出戏。

    第一呢,想着感化你,你不听。

    第二呢,我故意让白纸扇偷偷告诉你我的动向,做了今天这个局。

    第三嘛,我担心我和舞阳公主所约定的事情就是调兵藏在这里不能如约而至,那样我还是必死无疑,所以我必须保留一个活口,待你杀死我们后,等朝廷派人来调查时,可以将一切都告诉朝廷来调查的人。

    这第四嘛,我害怕我所有的推断以及调查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一旦我不能和舞阳公主所带的兵马汇合,我必死无疑,而你绝对会毁尸灭迹,估计我想着我就算不能亲自将你绳之以法,所有的罪证都被你毁灭,但是白纸扇可是看到了你诛杀朝廷官员,而且还是天子特使,我想着用自己的命给你强行定罪,无论怎么样,你都难逃一死!你现在明白了吗?

    今天无论你杀不杀我,我死不死,你都将必死无疑!”

    郅正霸道地说完,那定陶盐枭白子虚白子虚瘫软在黑衣少年项天啸身旁,面如白纸,十分可怜,欲哭无泪。

    “郅正果然真国士,居然想着用自己的命给白子虚定罪,好深沉的心思啊!”

    白府管家眯着眼睛盯着完全占据优势的郅正,感慨万千。

    “白子虚,你可真是可笑,我白纸扇乃是读书人,只是迫于生计,才当了你和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走狗,在你们和郅大人斗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当时的张墨绝对不寻常,而后经过我的仔细观察,得到了我的结论,你当初许诺我让我暗中监视郅大人,给我的好处无非是金银还有保举我做做什么劳什子的官。

    你一个小小的商人地方豪强也敢跟皇帝一样认命官员?你敢让我做,我却不敢接,而且邗沟运盐官船连续倾覆的事情,我也从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嘴里得知了一二,觉得你们白家迟早要被朝廷收拾,所以我早就偷偷告诉了郅大人,你派我监视郅大人,而郅大人也欣赏我的心计和才华,决定处理你以后,向皇帝保举我在定陶做个官,我白纸扇一个读书人,抱负就是忠君爱国报天下,怎么可能给你当一辈子狗?哈哈哈哈!

    白子虚,你知道你为什么你会败在郅大人手里吗?就是因为你在定陶太狂了,狂的太久了,我看你以后也没有机会再狂了。”

    白纸扇如实说了自己如何投靠郅正的,说完之后乌骓子雄赶紧道歉,用手派在白纸扇肩膀上,满意点头。

    “那又如何?我白子虚不还是没死吗?兄弟们,现在不是我白子虚一个人的事情,你们如果一旦被抓,则全部都会被皇帝处死,如果今天用命拼上一拼说不定还有活路,若是能杀出一条血路,我家库房存放的黄金你们随便拿,而后逃出砀郡!若是想死,那就去死吧!”

    定陶盐枭白子虚自然不是随意认输的人,本来他还想求一下郅正,但是白府管家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他才决定拼死抵抗,杀出一条血路的。

    “项天啸,保护我安全离开这里,你要的东西我便给你!”

    定陶盐枭白子虚软弱无力地看向了黑衣少年项天啸。

    “放心,这些人我都没有放在眼里,不可能杀了这么多人,保护你走还是能够做到的!”

    黑衣少年项天啸一手搀扶住定陶盐枭白子虚,一手拔出神兵宵练,准备拼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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