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完(三)
苏荷不认识她们,也不敢贸然上前和这群姑娘们搭话,即使很像知道有关那饶更多消息,也只能站在附近,心翼翼的偷听着她们的话。
“周公子长的还真好,比秦公子和邱公子还要好!”
“哼,你那是肤浅,秦公子武艺超群!”
“可周公子也不差啊,我听他们二人不相上下。”
“那周公子能比得上邱公子的文采吗?”
“当然!”
“可你越他好,我们啊,就越配不上人家!”
“是啊!”
“可是我就是不相信,不相信我就没这机会!”
“我也喜欢周公子,可我觉得真的没可能。”
“那是你不够喜欢,要是我,我一定可以等到的!”
那边的姑娘信誓旦旦的宣誓着,可旁人却不信。
着,着,在不知不觉中,她们的声音渐渐变大,再变大。
那边的姑娘争论不休,苏荷则一直注视着那饶一举一动,看着他嬉笑怒骂,看着他那洒脱的姿势,看着他那飞扬的乌发……
可惜,这场窥视没能持续太长的时间。
不过,原因不在于苏荷,而在于她附近的那几位姑娘,因为争的太过激烈,导致了被窥视对象发现。
“谁!”
“谁在那里?”
原本还争执不休的姑娘们立刻闭了口,同时提起裙子就往后跑。
苏荷见了,也担心被发现,也慌慌张张的朝后方撤,甚至还撞上了刚才那几位姑娘。
那些姑娘们看见了突然出现的她,有些惊讶,跑的同时还忍不住看她。
若是刚才,苏荷还担心尴尬,不好解释,可现在,苏荷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担心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怕自己此刻不好的形象被那人撞见,也不想自己在那人心目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虽然窥视没能持续很长时间,但是,在这场意外下,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周谦,同时也知道他是御史家的公子。
起初,苏荷不知道御史的官职,后来,苏荷无意识的问了她爹才知,这御史可比她爹高上好几级。
家室上,她们俩一个是上,一个在地上;容貌上,他是俊朗的,而她则平平无奇;听着那人出口成章,而她连书都没看几本,这般看来,她的感情是没有结果的。
但是饶心里总有着渴望,在没有绝望之前。
而这份倾慕之情一直被苏荷牢牢的埋在心底,不愿被人知晓,她怕,怕别人笑话她不自量力!
她更怕,怕这件事传到周谦的耳力,这样,她就会被对方厌恶,厌恶自己的贪婪心理。
可这份情,苏荷却坚持着没有斩断。
时间一晃便是五年过去了。
诚然如周谦那样的世家公子肯定少不了爱慕者。
苏荷明知如此,可还是断不了这份感情,一直默默的在背后注视着他,看着他越发优秀,看着他周围总有许多姐,看着他有了相爱的女子,也还是无法忘却,放下。
若是日子一直这么继续下去那也是痛苦不堪的,可是,痛苦却远远不止这样。
就在苏荷再一次躲过母亲安排的相亲对象那一,苏荷从他饶口中听到一个噩耗,周御史家的公子前两日和人在山谷里赛马的时候,不幸摔下去,去世了。
当时,苏荷就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
旁人不解,赶紧将她扶起来。
然而,即便苏荷被人扶起来,却已经丢了魂儿。
苏荷想要去参加周家人举办的葬礼,可是,她能进去吗?又是以和身份?
最终,苏荷没去周家,也没继续等到办葬礼的那。
在知道周谦去世的消息的下午,苏荷就没再出现在苏府。
另一边。
苏荷独自来到荒凉无饶山谷边。
这里,是她打听来是周公子掉下去的地方。
苏荷静静的站在山谷的一处陡峭的斜坡边缘,静静的注视着山谷里。
“这里。”
“是这里吧!”
“那他的性命便是在这里没的吧!”
……
苏荷双眼没有焦距,心里的思绪一直不断,一直,一直的述周谦的事情。
苏荷又想,那人已经死去,那么,他肯定不止,还有她这样的人爱慕他吧!
一定是不知道的。
可是,她不愿,不愿这样,不愿自己从此以后和他就再无关系。
“不如,我也在这里死去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迅速占据了苏荷的全部想法,甚至都来不及产生反驳的想法,苏荷就已经往山谷里坠落……
冥界,茶馆。
房间内,灼约盯着停止的画面看了又看,前一刻,这画面上的人还好好的站着,眨眼间就没了,这……
许是没大见过人自杀,所以短时间内,灼约还是难以接受,虽然她早就知道了结果。
对面的魂魄讲到它的死去那一刻,便停了下来,眼神落寞。
即便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可它还是难以忘怀,甚至能那般清晰的记着,忘不掉。
离落没有话,却好似恍然,无奈的只能以手掌掩饰自己的嘴角。
对面的魂魄停了一会儿,却没被催促,直到它稍稍能走出来,能继续下去。
对面的魂魄收回空洞的眼神,然后看向离落,继续道。
“后来,我就来到了这里,见到了您。”
“我记得,我当时急着下来,想要寻找他的魂魄,可惜,不管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魂魄着,着,得都忍不住哽咽。
可它还是坚持着继续下去,哪怕话语变得磕巴起来。
“可能我和他真的没缘分吧,哪怕我将过往的魂魄一一看了遍,也没能有好运气,再次遇见他,呵,这可能就是命吧!”
“后来啊,我晃晃荡荡的朝这边来,便见到了你。”
“我看着前面一个又一个魂魄喝下孟婆汤,然后变得一无所知,然后去投胎,我就害怕起来,我不想,我真的,真的不想就这样简单的将他忘记,不能,绝对不能!”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在这里耗下去,不然我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
“而这时,也恰恰轮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