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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自己凌乱的头发, 揣着沉甸甸的一兜古金币循着小路走出客房,走下楼梯,楼梯的每一阶上都堆着一座金币的小山。走到一楼时沈曜发现橘哥正盘踞在一个金币堆砌成的猫窝里,用猫爪爪玩着金币,一脸君临天下的表情睥睨着沈曜,仿佛以为自己登基了。
沈曜:“……”
小路延伸到地下一层的一扇铁门前,这扇门沈曜之前见过,一直都是锁着的状态, 而现在这两扇看起来就很沉重的铁门正虚掩着, 里面传来人活动的声音,光线透过门缝在地板上画出一道明亮的直线,沈曜在门外唤道:“沈亦清?”
沈亦清:“进来。”
沈曜遂推门而入, 在看清眼前景象的一刹那,沈曜震撼得魂儿都从头顶蹿了出去, 灵台一片清明!
这铁门后的空间很大,墙面地面只经过最简单的装修,但四壁的灯却明显精心设计过, 道道光柱交相辉映,没有留下任何照明死角,这一层的每一道缝隙、每一寸角落,都被那肆意泼洒的光芒灌满了。而代替家具填充了整间地下室的,是一片片连绵起伏的微型山脉,组成这些山脉的元素琳琅缭乱,有流水般从带着青铜锁扣的宝箱中溢出的古金币,有星辰般错落点缀在金山间的剔透钻石与水晶,有鸽子蛋大小宝光流转的各色宝石,有仿若浮着淡淡蜃气的圆润珍珠,有温润通透的翠玉玛瑙,以及各式古董、首饰……不一而足。
山脚下甚至还有一排大金牙!
在这宝藏的微型山峦前,沈亦清优雅地转过身,他与沈曜对视了片刻,便微微张开双臂,语声温柔澄澈,像是一阵裹挟着星辰碎屑从苍穹降下的风:“曜曜,这些送给你。”
沈曜呆立在原地,全身血液都仿佛被灌注了金粉一样沉重,几乎难以流动,他这辈子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银珠宝,不只是他,全世界怕也没有多少人一口气亲眼见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沈曜很没出息地傻掉了,脸蛋被金山折射的光芒映亮,眼睛都迸射着金光。
沈亦清回身掬起一大捧珠宝金币,天女散花般朝空中一扬,珠宝叮当零落的声响清越动人,如风激玉碎,一下把沈曜从混沌游离的状态中惊醒了。
沈曜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思忖片刻,终究还是喃喃地拒绝道:“我不能要。”
顿了顿,沈曜又一脸呆萌道:“而且我房贷已经够还了,没有用钱的地方。”
沈亦清听沈曜说不要,眼眉像是化了一样丧气地耷下来,他沉默了一下,变出一条触手卷起沈曜的腰,把人拎起来放在金山的山尖上,同时另一条触手卷着一枚钥匙探到沈曜身前,那触手灵巧地翻起沈曜的睡衣口袋把里面的金币都倒空,随即将那枚钥匙轻巧地投了进去。
沈曜的脸蛋激动得像个小苹果,几股混乱的想法在心中天人交战,几乎快要逼得他精神错乱。
“这是这扇大门的钥匙。”沈亦清轻声道,“给你,你以后可以随意进出这间地下室,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拿,全拿走也没关系,反正都是你的。”沈亦清语气平静从容:“我当年在实验室吃了你那么多糖,现在礼尚往来还你一点金子,你千万不要客气。”
沈曜站在金山上,崩溃道:“你管这叫一点吗!?”
“是一点。”沈亦清笃定道,“我爸爸的海沟里还存着一百多倍,海里有很多古代沉船和宝藏,我爸爸平时最喜欢挖那些。”
沈曜被震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满脑子都在幻想这些金银珠宝的一百多倍是该有多么多,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那把钥匙摩挲着,心神激荡了好一会儿,很是幻想了一番豪富的生活,可最后他还是咬着牙把钥匙丢还给了沈亦清。
沈亦清愣愣地看着钥匙掉回自己脚边。
沈曜不好拂了沈亦清的好意,弯腰从地上抓起一小把金币塞进睡衣口袋,道:“糖钱,我收这些够了。”
沈亦清发自肺腑地困惑道:“你不喜欢金币吗?”说完,又自己低头嘀咕道,“你有龙族基因的片段,应该特别喜欢金币。”
对啊,我有龙族基因!沈曜恍然大悟并立刻为自己的财迷找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借口!
沈曜坐下,滑滑梯一样从金山上慢吞吞地滑下来,道:“我当然喜欢金币,不过再喜欢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拿你这么多钱,汉语里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听过吧?”
“汉语里还有一个词叫夫妻共同财产。”沈亦清机智地扯皮,“你如果不想平白无故地拿,和我结婚不就行了吗?”
人类和魔物可以在特殊事务办事处申领专门的结婚证,至于同性婚姻问题,连物种都跨越了性别还算是个事儿?
沈曜面红耳赤地滑到山脚,挡住了沈亦清的金钱攻势:“哪有认识这么几天就结婚的啊?”
沈亦清用左手拇指变成的触手卷住沈曜的腰,把他勾进怀里道:“那先走流程,谈个恋爱。”
“说好了给我点时间适应的。”和一只北海巨妖谈恋爱多少还是需要勇气的!沈曜把手按在沈亦清胸口推了推,沈亦清却又用左手食指中指变成的两条触手缠住沈曜的两只手腕分别固定住,沈曜力气虽大但在体重论吨计算的北海巨妖面前也毫无挣扎之力,只能瞪大眼睛以示抗议。沈亦清唇角一翘,用人类的右手捏住沈曜的下巴,一偏头含住沈曜的嘴唇,忘情地吮.吻起来。
沈曜含糊不清道:“你又吃药。”
沈亦清的桃花眼微微一弯,蹂.躏着沈曜嘴唇的动作愈发激烈,吻了片刻沈亦清稍稍退开一些,两人唇瓣若即若离,沈亦清的语气执拗又热烈:“答应我,曜曜,我什么都愿意给你,我等了太久了,我上岸之后一直在找你,为了找你我还侵入过公安系统,但是所有和你同名同姓的人都不是你,我后悔得不行,一直在想当年为什么不一直留在能看见你的地方……”
沈曜被亲得直喘,边喘还边解释道:“猎魔人的身份信息是加密的,用常规手段查不到。”
“害得我孤零零地想了你这么多年。”沈亦清先是卖了一波委屈,随即又加大诱.惑的剂量道,“我爸爸说,等我结婚了他就把海沟里的一半财产搬过来给我当彩礼用,另一半留给我妹妹当嫁妆……曜曜,五十倍这么多的金子。”
沈曜在心里勾画出了一位含辛茹苦满脸皱纹的老父亲,每天辛苦地挖掘沉船给儿子攒老婆本儿。
“你还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