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图谋
第二日，口福居照常营业。
虽汴梁内仿制的油条大街巷都是，但想吃上一口正宗的油条，喝上一晚丝滑的豆浆，还得来口福居！
“喂，张扬，你啥时候会的作画，怎么都没听过...”马景明挤着眼睛，冲身旁的张扬问道。
“马兄弟，你爹是散骑常侍，前途光明啊，你跟他俩凑一起干啥？”张扬没有回答马景明的问题，反倒是问起了马景明。
马景明吃惊的看着张扬，随后叹了一口气，“来话长...”
张扬只是默默的等着，一般出这句话来，接下来就会将其中的缘由讲出，更何况，今马景明是自己独自来的，想必就是想和自己聊聊。
马景明道：“如今世道太平，武官的地位大不如从前，这想必你也知道。”
张扬点零头。
“平日里没有战事也就罢了，大家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倒也挺好，结果大家都喜欢个之乎者也，没事对个对子，行个酒令，吟诗作画...”马景明重重的锤了下桌子，“老子就投壶玩的还行！”
“嗯...”张扬深表同情。
“太平盛世也总要找点事做，可我家世代练武，除了会舞枪弄棒，在家中举举石头，也确实不会干点别的了，文人那一套咱学不来，自然也就凑不到一块，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和高衙内他们在一起喝酒混日子...”
到这，马景明撕下一块油条在嘴里慢慢的嚼着，“城里这么多武将之后，能和这两人凑一块并称京城三霸的也就我了，其他人还没这个机会！”
“嗯...”张扬沉吟了起来。
“喂，张扬。”
“啊？”
“你那素描好学不？”
“你要干啥？”
“当然是想学啊！”马景明有些忐忑的道。
“教你是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马景明显得有些紧张。
“学画画是救不了大宋的！”
“嗨，什么鬼话呢，救大宋干什么，能救我自己就不错了！”马景明吐槽道。
“还是别学了，练武才有希望！”张扬意味深长的道。
“无用武之地啊！”
“会有的。”
“嗯...？”马景明奇怪的看了一眼张扬，这人明明和自己岁数差不多，二十多岁年纪，起话来却显得高深莫测。
......
口福居的生意很好，还不到中午，便已是一派火爆的场面。
张扬将买来的酒用几层白布过滤了一次，味道口感虽没有太大变化，但卖相却好太多，食客忍不住便多喝几杯，外面寒风萧瑟，屋内热腾腾的火锅加上暖和和的炉子，大家忍不住赞道：“口福居真是个好地方！”
李富贵沉闷的坐在靠中间的位置，看着泥巴裹得严严实实的炉子，呆呆的出神。
李富贵实在想扒开这堆泥巴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自己照着样子打了个铁炉放在炭盆上，没过多久火就熄了，而张扬的炉子却越着越旺！
眼下，气寒冷，也没什么活，大家都愿意去暖和的地方坐着，就算不吃东西，也点上一壶茶水，叫上一盘瓜子。
相比于其他酒楼炭盆的烟熏火燎，张扬的炉子的确是一大特色，暖和不，没有烟是一大特色，炉子上坐个大水壶，呜呜的叫着，谁的火锅烧的没有水了，就抄起水壶加上一些。
李富贵看完了炉子，目光又落回了面前的火锅上。
食材没什么难度，甚至于张扬弄得很多东西都是有钱人从来不吃的下水，但就是锅底的汤料，号称三十九种材料熬制，李富贵的确没有办法品尝出其中具体的材料，至于蘸料的十七种....李富贵也很头疼。
口福居刚开业两，生意已是火爆异常，大量散客聚集在口福居，使得许多酒楼生意少了不少，这其中就包括醉霄楼。
李富贵非常渴望能弄到火锅的配方，还有炉子的制作工艺，如果自家的醉霄楼维持原样，今冬季的收益恐怕会比较惨淡。
奈何火锅吃了一顿又一顿，李富贵都觉得有些吃上瘾了，但依旧没尝出个所以然来，自己也是大厨师，曾经也跟着蔡京蔡太师的大厨学过一段时间，但火锅底料让张扬用布履干净，光尝味道，根本尝不出所以然。
正当李富贵摇头时，有客人讨论：“火锅咱是奢求不来，在家肯定弄不出这个味，要是这炉子能搞上一个，就是贵点我也愿意买！”
这客人此话一出，顿时赞同声一片！
“可不是么，这炉子真是个好东西，别看样子不咋地，但是又暖和又没有烟，上面还能热个东西，坐个大水壶在上面，一整都有热水！”
“我家能搞一个就好了，去年我老爹点了炭盆，早上再也没醒过来...”
“唉...”
李富贵见状心喜，拍案而起，大声嚷道：“老板！张老板！”
张扬正在后厨和晴儿玩耍，手上沾了水往对方脸上甩，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少爷，那醉霄楼的李老板好像要找你麻烦...”孙老撩起帘子，见到眼前一幕，摇了摇头，还是了出来。
“哦，知道了！”张扬应道，擦了把脸朝晴儿呲牙笑了笑，便走出了厨房。
“哟，张老板，你可算是出来了！”
“李老板，怎么了，吃的可好？”张扬的态度不错。
李富贵笑道：“吃的挺好，就是大家有个请求。”
“哦？”张扬看了看周围的食客，见其都是一副默认的样子，心中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所有人都默认？
不会是让我这顿饭免单吧...
“不知是何事？”
“我们想知道这炉子是怎么做的，呵呵，我们也回去做一个。”李富贵出这话时，心中十分得意。
子，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大家的意思，炉子的制作方法，你教还是不教？
食客们也不负众望，立刻有人附和道：“张老板，你就教教我们怎么搭这个炉子，炭盆太呛了，一晚上下来，家里的桌椅板凳、被子上、甚至鼻孔里都是黑灰，求你了，就教教我们吧！”
“是啊，张老板，教教我们吧！”
张扬笑了笑，原来是这个事...
好办！
“各位稍安勿躁...”张扬伸出双手轻轻向下压了压，众人慢慢安静下来，看张扬如何。
李富贵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今炉子的制作方法看来是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