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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导演下至送盒饭的好像都有喜剧细胞,每天剧组里气氛都十分欢乐。即使有时意见不统一,也能在抓破头皮状似凶残的争论几声后想出解决办法。如果说有什么问题需要头痛,大概是大家都觉得自己拍的东西太有意思了,笑场的次数比正常剧组多一点。也没太多,就一两倍吧。
的班底是哈哈教,新加入的只有邱依野、蒋青维和王明毅三个演员。洪达不只一次表示这次选角特别成功:选邱依野是谢峣走的关系,王明毅是因为性价比高,蒋青维带资来敲门说想演喜剧试试。开拍时洪达从外貌上觉得这三人走的路线跟哈哈教怕是不太一样,根本想不到原来都没什么偶像包袱,而且人品也难得,合作如此愉快。
眼看还有三天就能杀青,剧组遇到开拍以来最大一次挫折。
白晓波一张黑脸风风火火找到洪达,说有两处跟别人撞梗了。
撞梗的是一个最近正热播的明星冒险类综艺节目,刚刚在风鸟卫视播出,网上反响很不错,相关句式已经流传开来。撞梗这种事可谓喜剧人的噩梦:现在还是个新梗,年底电影上映就是旧梗了,到时根本不会有观众理解这是的原创,好一点的说撞梗,更有甚者会说是抄袭。
那些幕的剧本要大改,已拍过的镜头都要重拍,导演制作人编剧和统筹压力巨大。这个电影不是什么大制作,没拉那么多投资,拍摄已经到了尾声,重拍这么多怕资金不够,同时也怕演员和其他工作人员档期有问题。
邱依野跟舒妤报备过之后,也跟蒋青维商量了一下,他俩接下来要进组的都是五月初的,因为跟剧组感情确实好,只要是五月以前,补拍的部分他们可以无偿出演。
外来人员都这样表态,自己人更是纷纷表示愿意尽力排除困难,把保质保量的拍完。一时间这个喜剧剧组简直有了催泪片的气质,片场自带恢弘大气铿锵悲壮型BGM。
邱依野晚上回到宾馆,才想起来下周跟贺坤的约没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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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依野并没有第一时间跟贺坤报备。要补的剧本都还没定稿,而且他也不是主角,说不定那天他的戏少呢。不成想贺坤自己先找了过来。
隔天他刚回酒店就接到贺坤的电话,给了他个房间号让他到二十二楼来。他满心疑惑,电话里的贺坤听起来有点压抑,那种不稳定让人觉得不安。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走廊上没有人。他刚敲了一下房门门就从里面拉开。贺坤西装革履的站在门边,看上去挺正常。
邱依野走进去问他怎么来了,话没说一半,就被贺坤一把推到门板上,压着他急切的舔吻。
邱依野被贺坤这一下弄得有点懵,这情节的走向转折太生硬了。但他开荤不过两个月,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情`欲很容易就被被挑起来。他不甘示弱的回吻,在贺坤的鼻息间闻到了酒味。
这是喝多了?
邱依野是清醒的,贺坤的吻有越来越霸道的趋势,他赶紧推了他一把,挣脱开一点在他耳边说,“我明天还有戏,路出来的地方不能有痕迹。”
贺坤看着他,眼中翻滚了什么浓烈的东西,下一刻便开始脱他的衣服,把绒衫掀起来扔出去,扯着他的背心舔咬他的胸,同时拉开他运动裤的裤绳,手伸进去揉抓他的臀肉。
邱依野被他粗豪有力充满欲`望的动作弄得气血翻涌,呼吸不稳的问“就在这里?”
贺坤腾出一只手划上门锁,抱起来他就向里走。
他跟贺坤身高没差太多,可能是肌肉少一些,但远不至于能轻松坐在他的手臂间。一着急就叫了贺坤的名字,“贺坤,我自己……”
最后的“走”字还没说出来,他突然被贺坤抵进了旁边的扶手沙发里。他抓着他的脖颈亲吻他的唇,在他的口腔内翻搅,找不到突破口似的焦躁。
邱依野感觉得到贺坤心里有座火山,却在极力控制翻滚的熔岩。他也动了情,一只手拨贺坤的衬衫,另一只手伸去解他的皮带,摸到贺坤的下`体已经硬到流水,沾湿了内裤。
贺坤放开他的唇,有点沙哑的说出今晚第一句话,“以后都叫我的名字。”
邱依野喘了口气,放低声音凑近贺坤的耳畔,“贺坤,不要停。”
他后来想,祸从口出和自作孽不可活说的都是他。
贺坤那晚确实再没有停下来。
先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把他插射,然后将他仰放在老板桌上接着干,到浴室洗澡时又后背位顺着臀缝捅了进去,最后回到床上依旧不放过他。
邱依野一开始还很硬气的回应,后来说好了不要了,但贺坤像没听见一样。
他昏过去之前,只觉得贺坤在床上说的话就不能信,不管说的时候做没做这档子事。前几天说让他不舒服就说出来,他当时还感动了一下。结果呢,说出来有个屁用。
上午十点半,邱依野在自己的房间醒过来。他的戏在下午一点,所幸时间还算宽裕。
他下床时皱了皱眉,蹭到浴室。一边想骂贺坤,一边又想说他牛b。他穿戏服能路出来的地方没有丝毫痕迹,可以被衣服挡住的地方花红柳绿。
他气到完全不想再理贺坤。
而贺坤也很厉害,宛若人间蒸发,直到杀青都再没联系过他。
就跟热血漫画的情节似的,这次困境让剧组凝聚力爆发。要重拍部分的剧本没有完全压在白晓波身上,大部分出自集体讨论,有的地方甚至是边拍边改。补拍的过程也意外的顺利,基本五六条就过了,只有一两处卡的时间长些。
杀青那天大家都很激动,摄影机等贵重物品收拾的差不多后,洪达找人抬来二十多箱啤酒,人手一瓶。四处可见人拎着酒瓶找人碰杯,边喝边抹眼泪,说舍不得再见。
蒋青维再次找到邱依野时,邱依野正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布景里的落地镜和瑜伽垫。大灯都关了,只留几盏瓦数不大的小灯。昏暗空旷而凌乱的摄影棚中,邱依野的侧脸显得有些落寞。
前些日子每天都在忙,紧凑而愉快。当一切落幕突然闲下来,贺坤的事就重新占据脑海。
实话讲,邱依野不知道贺坤在想什么,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最开始严厉严格冷静理性,浑身商人的精明,后来有了些人情味,变得温柔,偶尔还路出可爱的一面。有几个瞬间,邱依野甚至觉得贺坤对他是喜爱的。
可现在回想,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也许贺坤只是对努力而讨巧的情人比较疼龙,可能金主包养人的时候都是这样?心情好了温言软语柔情蜜意,心情不好就晾到一边,反正只是花钱买来的龙物而已。
所以像他这样因为贺坤的忽冷忽热而内心纠结是不是很傻?
仔细想来,他觉得最为不爽的时候都是情事过后第二天醒来,一个人浑身难受的躺在床上,好似一个被使用过后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