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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二
简介
佟西言从大学毕业就跟着邢墨雷,手把手的教到佟西言能够独当一面。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秘密花园。最深爱的那朵玫瑰往往最不敢去据为己有。
十年前,佟西言抱着“日行一善“的心理为刚做完手术后的刑墨雷盖上被子却被不知是睡糊涂还是故意的刑墨雷夺去了初吻,接着在一次应酬中师徒两人酒后乱性滚床单,此后两个人开始了长达十年纠缠。
主角:佟西言 刑墨雷 HE 师徒
第1章
听说今天寒流袭击这座城市。
佟西言下了飞机,果然觉得冷,围巾放在行李箱里不方便拿,只好随着人流匆匆进站。一年进修期满,终于回家了。
两边都是举着牌子接机的人,一个小身影用力往高处蹦跳着喊:“爸爸!”随后被人抱了起来举在半空中。
“爸爸!”小女孩叫的更响。
佟西言抬头,随即笑开,那是他四岁的女儿佟早早。然后目光下移,举着她的那个高大男人,穿了件黑色大衣,嘴里叼了根烟,一脸的平静无波,气场却强烈的不容人忽视,这是他的带教,主任医师刑墨雷。
刑墨雷是医院肿瘤外科科主任,他的手术刀在省里也是赫赫有名的,四十五六岁,是个急性子,脾气差耐性差,全院都知道。佟西言是他唯一的嫡传弟子。这对师徒是医院一大奇观,因为佟西言是个慢性子,脾气随和从来不生气,一度被小护士们评为医院综合素质最高的男医生,这项评选的条件包括自身学历,业务水平,性格脾气,待人接物,家庭出身,政治背景——女人们总有满脑子的奇思妙想——这两个人居然可以在一起在手术台上天衣无缝合作长达八年之久,不能不说是奇迹。
“爸爸!”早早被放到佟西言怀里。
“乖不乖啊?”佟西言揪她的小鼻子。
“乖!”佟早早回头找支持:“问大爸爸,早早满乖。”
“刑老师。”佟西言浅浅笑:“怎么好意思让您来接。”
刑墨雷勾起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接过行李箱转身,叼咽的嘴巴含糊吐出两个字:“走吧。”
黑色的捷豹经典款驶出机场,车内空调温暖,佟西言透过窗户看外面,他离开的一年里,沿途又添了很多住宅楼,看来楼市泡沫还没结束。
“怎么,第一次来啊?”刑墨雷透过观后镜看他。
佟西言笑笑,问:“都一年了,您和师母身体都还好吗?”
“托你的福。”刑墨雷又抽了一根烟出来,看了看水眸圆睁的早早,把烟放鼻子前嗅了一下,扔在车窗边。
车子进入市区,久违的楼房街道让佟西言微叹,本来就是恋家的人,这一年进修,越是忙碌,越是思乡,夜里好几回都梦见父母女儿同事。
车子的方向是驶向佟家,那是本市年代较早的一个住宅区,佟西言的父母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这房子,是学校分配的,快有二十年了。
车最后在佟家楼下停住,佟西言下车,看刑墨雷坐在驾驶座不动,说:“您上去坐坐吧?”
刑墨雷冷淡的说:“不了。我还有点事。”
佟西言站着不动,只是看着他。
刑墨雷说:“我真有事。下次吧。来,早早,亲亲大爸爸。”
佟早早爬进车里响亮的吧唧了一下他的脸,爬出来的时候外套腰带勾到了排档的变速杆儿,佟西言俯身进车内,刑墨雷侧身过来,两人同时去帮她,手指触碰,佟西言抬头,对上刑墨雷幽深的眼睛,没了动作。
“明天上班不要迟到。”刑墨雷说完,低头去帮小女孩解开腰带。
“……嗯。”佟西言脸微热,把女儿抱出车子,目送他扬长而去。
佟父佟母做了饭菜等着儿子回来。一见他进门,连忙上去拿行李,佟母绞了把热毛巾给儿子擦脸,嘴里心疼嗔怪:“你哟,你看看,弄得这落魄样儿……”
佟早早奶声奶气的学:“弄得破破样儿!”
佟母噗哧一下,掐孙女的脸:“落魄不是破破。”
“落——魄!”小丫头终于念对。
佟西言说:“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啊,我还长了两斤肉呢。”
佟父把筷子排开:“那种地方,不是面包就是炸肉,全是催肥的,哪能不胖。”
佟西言没反驳,一脸垂涎的看饭桌,全是他喜欢的,忍不住伸手捏了一只饺子扔嘴里:“……哇,韭菜馅儿,我最喜欢!”
“像什么样子。”佟父板起脸:“早早看着你呢。”
佟西言回头跟女儿做鬼脸,佟早早咯咯笑了。
吃了饭,洗漱。佟早早蹲在水盆边上尽孝道帮爸爸洗脚,父女俩谈心事。
“早早,想爸爸吗?”
“一点点。”
“才一点点啊。”
“大爸爸带早早看爸爸。”刑墨雷带她给他打视频电话。
佟西言笑,问:“大爸爸对你好吗?”
佟早早点头,说:“爸爸,为什么大爸爸是大爸爸,你是爸爸?”
佟西言想了一下,说:“因为大爸爸年纪比爸爸大。”
佟早早狡黠地笑着说:“才不是,因为大爸爸跟爸爸生了早早,大爸爸是爸爸,爸爸是妈妈!”
佟西言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谁跟你说的?!是不是你大爸爸?”
佟早早小脸皱成一团,食指放在嘴边:“嘘——我不告诉你!”
佟西言弹她的脑门:“一派胡言。听着,你叫他大爸爸是因为你过继给他当女儿,明白了?”
“什么是过继?”
“就是送给他了!”
“爸爸,你把早早送人了?你为什么要把早早送人?”小丫头气呼呼把毛巾一扔,溅了自己一身的水。
佟西言无力解释,抽了纸巾擦干她的脸,说:“好好好好。不送不送。”心里想着,刑墨雷你个老不正经的,凭什么污染我女儿的思想。
刑墨雷说有事,这回倒不是糊弄佟西言的。一年没见的人了,想得抓心挠肺的,他也想多相处会儿,可惜他约了刑少驹的妈妈离婚。夫妻二十年,走到这一步,双方都已心灰意冷了,连刑少驹在电话里都劝:“爸,你就跟妈离吧。你老这么拖着妈,不是成心耽误她青春吗?”
刑墨雷骂:“你个兔崽子少掺和大人的事,离了我还给你找一厉害后妈,我看你闹腾!”
刑少驹心想:我看谁敢嫁给你。
于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