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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志不清地用脸蹭着他胯间,细致的肌肤被西服料子磨红,眼中迸发出久渴旅人终于看到干净水源时的光彩。
不全是欲贪,而是富有生机的誓在必得。
大清早的,大腿被这么抱着蹭,是个佛也忍不住。
邵斯衍躁得想打人。
他一把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他.妈找死!”
池珺宴却已经完全失了理性,只拿直勾勾地眼神去撩他。他眼尾泛红,在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上,衬出几分脆弱意味,极勾人。
“你想,弄死我。”
声音也哑的惊人。
邵斯衍听得眉头微跳,像是被开水烫到手指一样猛地甩开他精巧下巴。
池珺宴的精神触手已经借着二人的紧密接触疯狂生长,在其他人看不见的维度,已经将二人裹成一个半透明的茧子。
邵斯衍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了,像是空气都被瞬间抽走,世界的一切如同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他和眼前的人单独隔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
他眼里迅速充血,极粗暴地将人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如同扯落一片自己的血肉。
然后对着那人轻启的淡色唇瓣重重咬了上去……
呼吸,争夺,拉锯。
一切本能的反应,都那么迷幻。
邵斯衍从来不知道这种无聊的原始运动居然是这么的夺人心魄。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割裂自己和世界的联系。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独立于整个宇宙的存在,自存于一方小天地里。
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时间流逝,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种感觉太过神奇,以至于他神清气爽地再度起床,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个荒诞的梦。
嘴里叼着香烟没有点,他随手捡起床边分不清是谁的衬衫,一个卡包掉出来,摊开在地。
他低头一看,姓名:池珺宴。
第5章 Chapter 05
邵斯衍探手将卡包捡起,皱眉眯眼,仔细辨认上面的另一行文字。
看不懂。
什么破玩意儿。
他随手把卡包搁在床头柜上,转头去看。
池珺宴睡得很沉,整个人像只在雪天跋涉了许久,终于一头扎进壁炉旁取暖的小动物一般,蜷缩着躺在枕边。
略长的碎发遮住半张脸,将他本就精巧的脸形修饰得更小巧。
睫毛不算浓密,却很纤长,根根分明的,从上望下去,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侧着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路出小半截上半身。
肩胛骨细瘦伶仃,宛如一只刚刚破茧而成的蝶,鳞翅还湿着,轻轻一捻就折了般脆弱。
空气里还有未散的甜香。邵斯衍仔细分辨了一下,像是提拉米苏。
他有些不确定。
他很容易烦,烦的时候就要吃点甜食,家里专门有一个冰箱存放甜点,一年四季没断过,甜点师天天翻着花样给他送,以保证所有的甜点都是最新鲜的。
但昨天并没有做这个。
邵斯衍今天起来时,因为烦躁,早餐还没吃,现在被甜香勾起食欲,他披衣下床,准备去厨房看看。
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邵斯衍微恼地关上了冰箱门,又打开看了一遍。
怎么会没有?
他的五感同他的记忆力一般出色,很容易就能分辨出空气里的不同气味,和食物里的不同味道。
这让他的人生更加烦躁。
因为,空气里有不好的气味会令他不悦,食物里有不良的味道,也会使他更加烦躁。
难道是前天的?
前天貌似有送。
但是前天的一份甜点,气味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家中常年开着空气净化器,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类似的情况。
因为杂驳的气味会令他不悦。
冰箱里琳琅满目,全是最新鲜的甜点,无论是色、香、味,还是成分上,都非常高级美味。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随便挑一个出来,也足够满足想吃甜食的心情了。
但邵斯衍就想吃提拉米苏。
现在,就想吃。
而且因为起了食欲而没能得到尽快及时的满足,而更加烦躁了。
他想给人电话,叫他们尽快做好了送来,于是回到房间,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睁着眼睛,定定看着自己。
邵斯衍压下想吃甜点的情绪,冷笑一声,坐到床边:“醒了?池珺宴?”
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又欲又懒,像根小羽毛刮搔着耳道,池珺宴几乎是瞬间就回想起了刚才的画面,他难耐地嗯了一声。
邵斯衍哪里看不出来他又在想,心里骂他欠.操,点了烟没抽,想让烟草气味驱散一下鼻端莫名其妙的提拉米苏香气。
池珺宴却立即捂住口鼻,一脸难受地皱眉后退:“你别,别抽这个。”
妈的还挺讲究?
邵斯衍想讥讽他,看着他眼眶都被烟雾薰红了,盈盈含泪,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不像是假装的,只得生着闷气把香烟胡乱掐灭在一旁,冷着脸:“没了。”
池珺宴感觉到眼前男人的不稳定,还没打定主意,精神触手就欢快地缠了上去,熟练地在对方的大脑附近环绕、抚摸,像是在梳理哨兵Alpha的精神世界一样。
他有些怔愣地看着自己的精神触手愉快地工作,把邵斯衍盯得皱眉。
啧,刚才还对他心存妄想,现在就盯着他在看别的东西了。
难不成,这人不图钱,也不图利,是拿他当了什么人的替身?
邵斯衍的神情变得很难看,但是心情却宛如被摁下了暂停键,并没有向着更糟糕的地方下划。
他凶不出来,只能冷冷地说:“想什么?”
他的声音成功拉回了池珺宴的注意力。
看着邵斯衍光着的上半身,想到刚才强壮有力到像是要把他揉碎的拥抱,池珺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他的目光迷离着,像是醉了:“……还想要。”
就算是和信息素匹配的哨兵Alpha,只做一次,也不能得到完全的纾解,更何况这个世界的人,似乎都没有信息素这种物质。池珺宴反而因为初尝噬.骨滋味,渴求更多的触摸。
身上的情热在稍退之后,又卷涌复来,甚至比起刚才更强烈。
池珺宴的声音又绵又沙,像是一柄醉人的小勾子,配合他情潮未退的清俊容颜,又纯又欲。
房间里的遮光窗帘在邵斯衍刚才出门的时候就拉严实了,整个卧室光线灰蒙。
貌美动情的年轻男子,未着寸缕,趴伏在他的床上,双眼如惊鹿般渴盼着你的垂怜,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邵斯衍一把抓向他,捏着后颈把人半提到自己面前,眯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