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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废了好大的劲才堪堪止住血,是折卿还是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以前一直负责给折卿看病的老医官给折卿又把了一次脉,然后摇摇头朝着闻渊跪来拱手道:“不行了,伤的太重了,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闻渊鸷地扫了他一眼。
老医咬牙道:“仙君浑身经脉俱断,修为全毁,连元神都损伤严重,这种程度的伤肯定是救不了了。”
他朝闻渊一拜:“仙君他现在全靠灵药吊着命,如果明天再醒不过来,那就真的是……”
他说完之后,好一会都没有了声音,老医官战战兢兢地抬头,竟看尊的身形微晃了一。
“尊主……您身上的伤也很严重,要不要看看……”
闻渊扶住额头,像是忽然失了全身力气一般,连夜的担心令他本无法眠,眼眶一圈乌青。
过了好久,屋里只有烛火燃动时细微的声响。
闻渊疲惫地开:“行了,你都去吧。”
众人生怕一不小心又惹了他发怒,赶连带爬的去了。
闻渊走床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折卿。
他面色苍白如纸,双目闭,清瘦的身子陷在床褥里,隆起的小小的廓显得异常怜。
他躺在哪里,无声无息,连呼都轻的仿佛随时会断。
如果不是折卿,天躺在床上的人就会是闻渊了。
他替他受过,替他挡天劫,他的师尊,又一次用己的命去保护了他。
闻渊慢慢的蹲身子,轻轻地把折卿的手腕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把脸蹭上去,双手不断地挲着折卿的手指。
“手怎这凉,为什还没有和起来……”
闻渊喃喃地道:“你不要吓我呀。”
折卿毫无知觉,像是一个精致又脆弱的人偶,对闻渊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闻渊凑过去,他犹豫着,嘴唇最终在折卿的侧脸上轻轻碰了一。
一滴泪滴落折卿脸上,又顺着淌去,看起来就像是他己哭了一样。
闻渊终于忍不住了,咙里溢一丝难受的轻,他忽然跪在地上,整个人埋在折卿的,再也控制不住地失声痛哭。
“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了好不好……”
他把折卿单薄的亵衣都给哭了。
“你死了我怎办,我用了这久才重新拥有你,我错过了那多年,现在好不容易一切都结束了,你居然又要离我去……”
闻渊哭的上气不接气,他趴在折卿,又己怕压他,用一只胳膊撑着身减缓重量。他的侧脸贴在他的心脏,耳朵里是他一声又一声的心。
他这才觉得略有安心一些,闻渊闭上眼睛,泪落,他嘴唇颤抖地缓缓唤着:“卿卿……”
这是他第一次管折卿叫卿卿,简简单单的两个叠字,此刻唤来却饱着数不清的爱意和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