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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33

    面。

    “这小子现在活得可好了,成天上蹿下跳的在都察院那儿挑我的刺儿。”

    心里想:这下你总该高兴点了吧?

    然而悄悄瞅她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

    项桓着急地磨了磨牙。

    伤药、纱布,宛遥随身携带,不多时就给缠出了朵花,他忽然一顿,手摸到腰背掏出一个东西递在她面前。

    那是个浓墨重彩的面具,宛遥几乎是一望,眼睛里发出了光。

    “无量面具!”她把项桓的手丢下,捧起来欢欣地翻看。

    这等同于是参加无量山庙会的请柬,做得精致又漂亮。

    听说每一个走在山梁镇上的人,脸上都会挂着这么一个花里胡哨的玩意儿,相见互不识,很有些前朝鬼市的味道。

    见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项桓凑过去,“喜欢吧?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今年庙会人多,这么一个得十片银叶子。”偏偏人家还不肯卖,最后用了一枚玉扳指换的。当然这就不必告诉她了。

    宛遥新奇地玩了个够本,转来冲他点点头。

    项桓斜睇她一眼,散漫地弯起唇角,“这会儿开心了?嘴巴噘得那么高……”

    她闻言垂眸,愈发抿紧唇,捧着那张大红的面具在指尖转圈。

    “那下个月初十可别忘了,届时我和余大头一早来接你。”

    宛遥本想应下,忽的记起什么,却委婉推拒道:“不行……我不能跟你去。”

    谈得好好的,没料到她翻脸那么快。

    项桓一听,眉头就不自觉地一拧:“怎么又不行了?”

    宛遥闷闷的侧过身,手里还在把玩那张面具。

    “我爹说了,不让我再跟你一起玩。”

    没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招惹的宛延,项桓只觉被讨厌得莫名其妙:“你爹说的又不是圣旨!”

    “可他毕竟是我爹。”宛遥摇摇头,“你和余公子去吧,我就不去了。”

    他不言语,盯着那张面具脸沉如水。良久心思一动,开口道:

    “没事,我有办法瞒着你爹。”

    不知道为什么,宛遥无端为老父背脊一凉:“……什么办法?”

    “你别管,总之就是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被评论吓住,瑟瑟发抖的抱住我怼!

    其实作为一个温柔忠犬控,老朋友们基本可以发现,无论是阿基、老王、撸阳还是小江都是暖男型的,阿怼算是我剑走偏锋的人设,所以一开始就预料到大家可能不太容易接受。

    诚然他一根筋,很固执,暴脾气,嘴贱,偶尔还有暴力倾向,热衷于和喜欢她的软妹拜把子,缺点一大把(……你还是亲妈吗?我是!)但其实本性不坏。

    从根本上讲昨天和遥妹吵架,最原始的原因其实只是因为阿怼觉得遥妹没有站在他那边,自己高高兴兴的邀请她去看打坏人还被泼冷水说教,感到很委屈,但他不会把委屈表现出来,他的输出只能靠吼……(咳。

    这个惨剧告诉我们,遥妹你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啊!(宛遥:??

    我也是头一次尝试这种设定和剧情。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让阿怼凉,然后开启忠犬甜宠模式,除了埋伏笔水字数捞钱(??)之外,也是想让看此文的大大们发现女主并不是痴情付出的抖m。项桓也是一个肯为她刀山火海的人~

    (儿啊,看见妈妈努力洗白你的样子吗!!!)

    今天安利大家一首本文的原始灵感来源——

    希望平复一下您们的心情~~

    往后我会尽量让男主不那么凶残的

    第19章

    宛遥拿不准项桓口中的“有办法”是怎样的一个分寸,甚至一度为宛延担惊受怕了好一阵。

    幸而老父近来瞧着并无大碍,衣食住行颇为正常,身体也不见有什么异样,她才勉强放下心来。

    一直等到七月初十。

    这日天气不错,是个晴朗无云的艳阳天。

    宛经历照例掐着开坊门的时间上轿进宫参朝,一身官服理得整整齐齐,上下挑不出半丝毛病——毕竟干的是以告状为主业的言官,总得先严于律己,再严于律人。

    宛遥送别完父亲,坐在窗边托腮发呆。

    其实她也并非就那么相信,项桓会把这件事记在心上。他爱玩,忘性又大,有时若遇到其他勾起兴趣的事——比如打架斗殴,将一场庙会抛到九霄云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等到巳时过,她就不再等了,拉开抽屉翻出常用的医书和猪皮小人,借窗外的光认真练习。

    盛夏里的风是最奢侈的,偶尔拂过一阵,院中的小竹林便沙沙作响。

    阳光把树影投在她的书页间,金黄与灰暗交织成一片。

    针群林立,十二原穴在光影下渐渐成型。

    蓦地,一粒石子蹦蹦跳跳地窜进视线里,沿途还拖泥带水,留下些许肥沃的沙土。

    宛遥从专注中骤然回神,握着针,偏头望向来处。

    晨光映出一张飞扬清朗的脸,黑曜石般的星眸里像是有波涛涌动,唇下露出一颗并不明显的虎牙,笑得肆意不羁。

    她看过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恍惚自失。

    项桓撑着窗沿倾身去打了个响指,似乎对她这样不紧不慢的态度有些不满。

    “发什么呆呢?可别说你忘了今天要干嘛了。”

    刚言罢,背后就探出一颗大头,余飞颇不要脸且热情的打招呼:“宛姑娘,我们来接你啦!”

    项桓皱眉把他的脑袋推回去,“谁让你进来的?”

    “我那不是怕你一个人不好应付么。”

    而宇文钧到底没他俩那么心大,知道进姑娘家的闺房终究于理不合,因而只在府宅外等候。

    幸福来得太突然,宛遥眼中生出光彩,忙丢下一堆家伙什起身,“你们等等,我收拾一会儿。”

    “你还要收拾?”

    “找点银钱和药膏备用。”宛遥解释。

    项桓看见她摆的那一摊子,手欠地探头去拿。

    迎面便是个扎满针的小人,没脸孔,没穿衣,通身死相,但分不清男女。

    他心头有些发怵。

    “不至于吧。”

    “不过就是晚到了半刻,你下手拿这儿玩意儿扎我啊?”

    宛遥已装完了钱袋,闻言几步过来抢回手中,眼见东西还算完整,才无语地瞪他:“想什么呢,这是我练针用的。”

    “用这玩意儿哪里靠谱。”项桓一副很大方的样子,“改明儿我找个大活人给你练。是吧,阿飞?”

    余飞被他那一挑眉膈应住了,小声龇牙道:“是个屁,就惯会拿兄弟帮你卖人情!”

    一个月前好好同你讲道理,你还眼红脖子粗的。

    翻了窗,紧接着又翻墙。反正跟着他们总是没有寻常路能走。

    巷中三匹马,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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