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也能攒钱
这自己弄的话,不但要花费许多的人力,还得花许多的时间,比如说红署,留久了会腐烂掉,若是自己弄成红署干的话,天公不作美不出大太阳的话,也晒不好,最好还会发霉。
陈楔因为天冷了,晚上没出去捉鱼,逮小东西的活倒是没有停下来。
她小小的身体,挑着一担的生木署往三伯的拖拉机走去,身后跟着李红。
李红亲自盯着她,便是担心她一会把木署卖了钱塞自己口袋!陈楔却是分明的人,这些是周家的,她不贪,再说,李红确实也需要攒钱给周平,她前天晚上,可是听见她在跟二狗商量着,想着把家里的新稻谷卖了,再加上卖一些木署的钱,让三伯帮忙汇过去给周平呢。
周平在上个星期,回来了一封信,道是在那边一切安好,让他们勿念。
李红仍是担心着他,怕他因为打零工赚钱而落下了学业,就想着回信的时候,直接再给他汇点钱。
二狗没有意见,不过,现在他不会拿钱出来,他得到第二个学年,直接把钱一次性的给平哥,那样一来,才会特别的有成就感呢!
陈楔默默的记在心上,假装没有听见,她也想帮一帮周家,她却没有理由出面,看来,还是顺其自然吧。
三伯招呼着她们二人把木署放下,直接就过称,木署的收购价是八分钱一斤,对于村里的人来说,能得三伯帮忙收购都还是好事了,听说外村的,收购才给七分钱一斤呢!
三伯与周逸帮着过称后,再将木署给倒进车内,再除去簸箕的重量,记上数,让她们二人都过眼后,才作数。
三伯聪明的没有询问这些数量是否分开,陈楔也没提,二人便又往山地里走。
在那里,二狗与四妹正在挖着木署,牛在身后吃着草。
二狗先是将锄头高举起来,再落到地上,大概感受到木署根松动后,也放下锄头,再用双手拔住木署根,慢慢的使唤力往上拔。如此一来,这地里的木署,随着拔动而慢慢的被拔起来,连根一起带上来,就不会有多少断的,这一但断了一根或者两根木署,还得且锄头去挖,这才是最麻烦的,除了浪费时间外,这再挖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分成几截,毕竟看得也没那么准确。
四妹在二狗的身后,将他拔起来的木署,全部都从根部截断,叠整齐的放到簸箕里,等李红她们回来再挑出山沟里到外面卖。
“四妹,上次哥跟你说的,让你上四伯娘家问问,他们家干那些手工活,都从哪里接的,你没问吗?”二狗眼看现在天气是越来越冷,晚上不穿三件衣服还不敢出门,风大刮得人脸生痛,这陈楔也催过他两次,他不得不再次询问起来。
“我问了,他们是从三伯娘那领回来的,三伯娘也是从县城里领的,不过,三伯娘他们原不愿意分给陈楔做,那我可就说不准了,哎我说二狗,你这么帮着陈楔,你是几个意思啊?”四妹闷闷不乐的道,她是眼红陈楔能不断的不停的赚钱!她虽然偶尔给家里补贴一些吃的,她还是不满意,她还是想着,若是陈楔放牛,自己跟着家里单干的话,她也能攒钱!
“我呸,你这啥话,瞧瞧你那质疑的眼神,难道你也跟村里那些三姑六婆一样,总会拿陈楔往咱们兄弟俩身上扣?我只是想着,她自己想要上进想要赚钱,我能帮的就帮一下,何况这又是举手之劳,你瞧瞧你这思想,还真是龌龊!”二狗不知是累了还是咋的,被四妹这么一说,脾气突然间就上来。
吓得四妹一愣一愣的,她不过就是随便的问一问吗?
再说,村里那些人确实都在议论纷纷的,开始的时候说陈楔是黑寡妇,现在又换了说法,说陈楔这么个女孩留在周家可惜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娶回来了,就让她与二狗或者是周平好上得了,李红还省下了娶多一门媳妇的钱!
“四妹,咱们都清楚陈楔她开始的时候并不情愿留在咱们家,现在她肯留下来跟咱们过,那也只能证明咱们家与她有缘,虽然这是一段孽缘,可它就是发生了,谁也拦不住是吧,外边的人咋说咱们管不着,咱们可得管好自己的嘴巴,若不然教娘与陈楔听见了,你想她们心里会怎么想?”二狗冷静下来后,又是叹息的道。
现在家里就他一个男丁,他得担着家里的重担,不像四妹,想说啥就说啥,很多事情,他是看破没说破,这么一来,还能把生活过得太平一些。
四妹点了点头,她不就是因为见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兄妹二人,这才跟他说心里话,谁知道他突然间就发火了。
陈楔与李红回来的时候,他们又挖了两担,李红让陈楔先选,且看她是挑重的还是轻的。
不过,两担看上去都差不多的,她这不是在考察陈楔的用心吗。
陈楔挑了重的,她不会偷懒,该干啥就干啥,再说,她虽然长得瘦小,浑身的力气可没比李红小多少。
李红她便是想看她自私,也没机会,她自小到大就不曾自私过,若不是后来发生的变故改变了她的看法,她也不会变得跟他们爱斤斤计较。
陈楔挑了就走,也没等李红。
李红坐下来歇息了几分钟,这才挑起来赶上。
今年的木署收成还不错,她看着二狗他们兄妹二人在干着活,自己也赶紧的挑了走,这物价可奇怪了,今天还能卖八分钱,明天指不定会变成六分,也有可能是九分,只是按三伯的玄外之音,因为今年收成好,这木署不值钱,极有可能会降价呢,是以,今天能挖多少是多少,争取多卖上点钱。
陈楔走着走着,头突然间有一阵晕厥,她只得停下来忤着休息一会。
李红见她站着不动,这正要询问她是怎么了,她又挑着往前面走。
陈楔这一担,比李红那一担重了整整十斤!
她没有骄傲,也没有多言,似乎有李红在的地方,她就成了哑巴,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她是觉得自己若是多说的话,只怕会给李红带来困惑,又会给别人留下话柄,便是少说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