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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咸鱼穿进宫斗文 第56节

    作者有话说:

    楚蔽:各位没想到吧~不是表白

    咸毓:喏——搓衣板在那:)

    第56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咸毓疯狂吸入新鲜空气, 沉闷的胸腔又鲜活了起来。

    她往后缩了缩,都缩到床角了,与此同时还想甩开他的手。

    “你疯啦?”

    这里是皇宫耶!

    他一个皇子,大晚上跑到后宫来已经是偷鸡摸狗了, 现在竟然还想犯刑事案件?

    见他还冷着脸不说话, 咸毓的普法小课堂就苦口婆心地铺垫开展了起来:“你不要动不动就不开心, 人生在世,能活一天算一天, 什么时候死都是有命数在的, 你又不是老天爷。你这样子像是着了魔似的,有何事情这般想不开?很多事不要压抑在自己的心中,你以为你控制得了你自己的动心忍性, 但实则还是不如说出来的为好!你还年轻,能有何大的困难?有何难处, 也别一个人闷着,说出来唠一唠呀!你看看我,我……”

    “你很啰嗦。”楚蔽凝视她。

    咸毓一噎,他还嫌她啰嗦?

    她才缓过来呼吸, 就立即跟着唐僧念经似的开导他。

    他却好心当做驴肝肺。

    “好吧我不念了。”

    咸毓还想重新瘫倒呢。然而她现在已经是在死角了, 背后完全没有空地。

    她瞧着眼前一动不动地冰山, 皱着眉问道:“喂, 你难道还想继续?”

    他仍然沉默不言。

    咸毓就感觉他应该还是对自己的打算不动如山地坚定着。

    她忽然就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愤来。

    “你快走吧!”

    大晚上不睡觉胡思乱想过来想杀人, 他以为杀鸡杀猪似的那么简单啊?

    杀鸡杀猪也很麻烦的。

    更何况他这一出在她眼里从头到尾的莫名其妙,咸毓觉得他就像熊孩子瞎打闹。

    她从来没真当自己是长辈过, 但是这会儿咸毓恼怒地想到:熊孩子发疯老不好, 多半是欠打!

    “你还不走?”咸毓催促道。

    再不走本小妈要找鸡毛掸子了……好吧你不走我走。

    咸毓缩着身子往左边尝试借道、缩着身子又尝试往右边突破。

    呃, 都无果。

    接着, 面上一直冷若霜寒的酷盖终于说话了。

    “你不用说这些话。”

    “你的意思是我在拖延时间?”咸毓音量拔高了起来。

    只见他眸中透出一丝惊讶,像是在意外她竟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咸毓胸腔吸进了源源不断的新鲜空气,微凉的空气入肺后,转而变成了火热的情绪。

    原来他到现在还是想不通!

    “我拖延?”咸毓咋言道,“是啊,我承认我有拖延症!你怎地?还想治好我的老毛病?”

    到底谁有毛病啊?

    她猛地站起身来,看着眼下的酷盖:“我看还是你去接受电击治疗吧!”

    说完,咸毓试图迈出自己的腿。

    他不让出路是吧?她可以跨过去呀!

    难道他还人形泰山了?他顶多是个死脑筋的石墩子!

    ……但是石墩子建得还挺高。

    咸毓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估摸着以自己的腿长是迈不过去的:“……”

    而她也总不能翻山越岭地爬过去吧。

    好吧,咸毓重新蹲了下来。

    她双手垂在自己的膝盖前,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管你是因我没替你办好差事、还是你觉得你我的咳,那啥关系成了你的污点。你要明白,我都不欠你的!”

    嚯,这话怎么像是八点档扯架剧的台词。

    这时,他忽然对上了她的眼睛,冷淡无比地回道:“这世间的亏欠,本就是难以计较的。”

    “怎就难计算了?”咸毓伸出手来,一直爪子戳戳另一只的手掌,“你想想,我顶多得了你一小坛子酒,我也分享给你了我亲自抓的小蟹。再之后,我好心帮你做事,我还没向你要回报呢。说起来,不是我欠你,是你欠我。”

    咸毓感觉自己有点儿累了,她真的不擅长这种会计事务,很多事情差不多得了。

    他再不让开,别以为她不敢直接从他身上爬过去。

    “我欠你?”他忽地寒笑一声,再次动了自己的手。

    “……!”咸毓当即就反应了过来。

    好啊,她就不该犹豫从他身上爬过去的计划。

    高大的身影只消举起一边的臂膀,就可以擒住瘦若拂柳的她。

    可咸毓正气不打一处来,在他举起手的那一瞬间,她就像只窜地鼠似的,嗖地往他手臂下的空荡穿过去。

    “哎哎!”

    果不其然,她的视线一个翻天覆地,就一刹那的时间,又被他在中途擒拿抓获。

    咸毓:“……”

    可恶!

    她彻底摆烂了,气得只想推开眼前的铁山:“干什么干什么?你不明不白地说不出想杀我的理由,你还一副你有理似的坚持模样?”

    她的一双小手推桑时,隔着衣裳料子都能感受到他布料下坚实的肌肉。

    她几乎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她从一开始就根本就不带怕的。

    他是铜墙铁壁、那她还是小牛犊呢。咸毓使出了全部力气,乍然朝他反扑了过去。

    楚蔽才使了一成的力气,猝不及防地就被她掀开了笼罩。

    紧接着,她三千青丝零落倾斜之下,一股脑的全糊在了他的脸上和颈侧。

    微暖的气息一同靠拢过来,说出来的话却一步步朝惊世骇俗迈进了——

    “我就问你,你我之间‘有染’了吗?”咸毓气得嘞,“你是‘黄花大闺女’吗?因旁人的风言风语就‘裹住了小脑’?”

    这还是个金刚芭比版本的“黄花闺女”呢。

    “上回谁瞧见了?”咸毓质问道,“你可曾想过,你要是眼下灭我的口,你才真当要做实了‘你与我有染’的污蔑!”

    青丝下的寒眸荡出一道异色。

    咸毓扒拉开自己浓密的长发,大胆地看着他的脸:“你怎不说话了?我是不是说醒了你?”

    他眼中的双瞳竟然会细微的颤动,若不是冰封的脸,咸毓竟还会不得不赞扬一声好看。

    可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推一座冰山。

    山没推动,冰窟窿发话了。

    不,他竟然先是诡异的笑了一声。

    “呵,你说的对。”

    他杀了她,不就是坐实了她扰乱了他心神的事实?

    楚蔽蓦地加了半成力道,在她震惊的神色中,单手轻而易举地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股掌之间。

    可咸毓也来劲了!

    “我说得对你还来?”她的双手不再抵挡他的手腕,而是直接往前伸去,快速地揪住了他的领口,“合着你是想一条路走到黑?”

    在他手上还未使出全劲的瞬息,她破罐破摔攥着黄花酷盖的襟口拉近前,瞪着自己的眼珠子问道:“你怎不来彻底些?光挨着旁人的眼光,不如此刻你我坐实了算了。”

    “你放肆!”楚蔽冰着一张脸。

    “然后你还要蹦出一句‘不成体统’对吧?”咸毓呛声道,“我先前还觉得你的味儿没那么重。我放肆?你夜闯我的殿里时不放肆吗?你踏上嫔妃的榻上不放肆吗?”

    楚蔽都不顾她后头的两句话,反倒是面色铁青起来,问道:“我有何味?”

    当然是封建味。

    咸毓懒得科普了。

    她古怪地笑道:“事儿都做了,你倒是想中途不承认了?”这是什么性转版的名节入脑。

    他还想说,咸毓直接截断了他的话,厉声道:“是啊,你没有味!你寡淡无味!你向你的灵魂祭献了你的味觉!你苦哈哈的宁愿让我嗝屁,你怎自己不去死着守节呢?!”

    “……你莫要再说了。”楚蔽只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疼。

    也不知是近日宵衣旰食的劳碌,还是她过于嘴碎的言语,他发觉她再说下去,她的有些话他要听不懂了。

    有些事,不如就此烟消云散了结罢了。

    “我竟然死之前都不许说几句话?”咸毓气红了脸,暴起一股天赋般的力气,揪住他的衣襟往上提,“你到底是冷静呢还是犯浑呢?大晚上我死在殿里,你就不怕转日就被神探捉拿归案吗?”

    “何来‘神探’?”

    她又在胡言乱语了。

    咸毓:“……?”

    难道没有“神探狄仁杰”那种人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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