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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咸鱼穿进宫斗文 第23节

    两人正还想讨价还价,院内忽然传来了经美人拔高的音量。

    “三成不能再降了,醉蟹吃多了可能会坏肚子,殿下!”

    “……?”院外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才没过半日,怎就听不明白里头的话了呢?

    作者有话说:

    楚蔽:澄清一下,并没有想跟老婆抢的意思=。=她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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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亮】:这两天评论区里突然冒出有个别评论疑惑“为什么下人少”之类的话题,在这里回复如下:

    本文并非借鉴#极度封建中央集权阶级固化至死的封建末期王朝明清#社会阶级常识。前面青盛帝代帝的相关旧人当然都腾位了,楚蔽又是个疯批异类,没有死板规章老旧的观念,后宫很凉凉,就是这么特殊,我前面都写了呀。他本就是不按常规的出招致胜冒出头来的,怎么可能会安沉疴旧制的统治做派呢?

    纵观我国古代史,前面的朝代朝臣上朝还可以站着、再之后是跪着、到清朝是跪着还要低着很低的头敬畏着,这是封建一路演变至末期的细微表现之一。而显然本文也【并不是封建晚期朝代的设定】。就拿历史上南北朝、五代举例,多的是“一个刚当上狗头皇帝、没过多久另一个就把他砍了换自己当”的变动局面,没有那么太平稳定的宫人,没有明清死板僵化人人愿意遵守极端中心集权阶级固化的刻板印象氛围。

    这也是我写本文的初衷:大明大清已经亡了,先辈也探索出了阶级斗争的胜利道路,一个拥有现代生活背景的人应该不可能那么自然的就能融入一个封建等级社会的环境设定里。而我在“作品立意”上填的是:【视权钱财如粪土。】

    (因为剧情才展开,未知故事全貌而有一些误会倒也正常。)总之谢谢评论区的各位的支持!泥萌都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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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讨价还价

    楚蔽不懂这宫人为何会对小小的吃食分外力争,他站起身来,垂眸看着她不拘小节般地坐在干土堆上,露出来的宫鞋已然转干。

    他忽地问她:“你阿耶不曾教你识字?”

    咸毓没想到他的话题怎么转开了,坦然回道:“他也尽力而为了,可奴婢的脑子天生的不好使。”

    谁不想考上清北?人人羡慕的事。但她当年的成绩最好是走艺术线才更有把握。

    见她似是忆起了家中,楚蔽冷眼复看了一眼埋酒的土堆,淡淡说道:“你将这坛带走。”

    咸毓眼睛一亮,笑意昭然,还假一客气地问了一句:“殿下不想尝尝?”

    回给她的只有酷盖的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转身一声不响地往院内的小殿走去。

    看来是让她可以走的意思了。

    咸毓爽快地道了谢,就捧着泡了小螃蟹的小酒坛子走了。

    不远处的丛林间,两道声影如同赛马似的,一个比一个跟得快,谁也不愿意留下来,心有灵犀地打算不如之后禀报万内侍。

    楚蔽解开殿门上的锈黄铁锁,独自推门进了内里。殿内除了遗留下来的陈旧木具,冷清得只剩下他地上的那道身影。

    他走进暗道,出了宫墙。

    近年来东市的商旅颇多,相邻的坊市也增染了不少的热闹。

    一家茶铺门口正站着一名布衣男子,他对面的掌柜留着八字胡须,正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这剑南有蒙顶石花,或小方,或散牙,号为第一。湖州有顾渚之紫笋,东川有神泉、小团、昌明、兽目,峡州有碧涧、明月、芳蕊、茱萸簝,福州有方山之露牙,夔州有香山,江陵有南木,湖南有衡山,岳州有浥湖之含膏,常州有义兴之紫笋,婺州有东白,睦州有鸠坈,洪州有西山之白露,寿州有霍山之黄牙,蕲州有蕲门团黄……”1

    布衣男子悄然咽了下口水,问道:“你所罗列,铺子里皆有?”

    八字胡掌柜白了他一眼:“顶顶好的,各地肯定上贡到宫里去了。”

    瞧着此人的旧布衫,掌柜催促道:“你想买哪个?”

    布衣男子背脊挺直,诚恳地说道:“在下家境贫寒,敢问贵铺哪道茶最为价低?”

    八字胡掌柜顿时冷了脸,鄙弃地看着他:“你不买问那么多作甚?”

    布衣男子解释道:“我买呀,只是买得少些。”

    “太少了不买!”八字胡掌柜回绝道,“我不做你这小生意了。穷酸书生最爱斤斤计较,一会儿你若是讹我给你包得少了呢。”

    布衣男子也急了:“哎!掌柜,我还没买呢,你为何就事先设想在下会同你计较斤两?你瞧瞧眼下,何尝不是你在计较斤两?就因在下买的少,你就计较小生意不做了。你可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正所谓财源广进,我今日到你此处茶铺,乃是送财童子,生意送上门你为何就嫌弃小买卖呢?你这般可就……”

    “行了,”八字胡掌柜听得脑袋都要麻了,“你这书生,不来我店里当伙计叫卖生意,都可惜了你这张嘴。”

    布衣男子还顺着笑纳了他的讽言:“承让承让,在下正巧功名难求,若是掌柜赏识在下的才能,包了在下的食住,在下也愿在掌柜的手下谋个糊口的活儿。”

    八字胡掌柜冷笑了一声,只回道:“今儿个库里没便宜的茶了,眼下就这几样,你看着价,爱买不买。”

    布衣男子闻言,为难道:“这……”

    “要多少?”

    声后突然一道冷冷地声音。

    “我替你付了。”

    布衣男子回首一看,吓得差点儿腿软,抽气道:“……您、您怎么、不不不了吧……我还是……”

    楚蔽示意掌柜打包了几样,丢了银两,随手勾走。

    他走在前头,身后跟着魄似是也被他勾走的布衣男子。

    ……

    待两人进了斑驳石墙的小巷深处。

    刚合上门,布衣男子便急忙跪拜道:“草民严颢,拜见陛下!”

    楚蔽随手将茶包丢给他。

    严颢受宠若惊,手忙角落地找家中储物的罐子。

    “严生”,身后的楚蔽平静无波的冷然声音,“你信誓旦旦说要弃文从武,今日却又想经商了?”

    严颢拿整洁的衣袖擦了竹椅,给楚蔽看坐,腆着脸回道:“草民并无此意,只不过连日里少有见人,一时有些寂寥,才想找人多说上几句闲话。”

    他气都来不及换一口地紧接着补充道:“往常草民醉心于书香,乐在其中;而如今放下了笔头,勤练体魄,身子骨倒也愈发硬朗了起来。

    “只不过……这体力倒是交代出去了,脑力却藏在脑中充栋盈车,无穷无尽。”

    楚蔽由着他细碎的言语,言简意赅地问道:“交代你们办的事可有眉目了?”

    “有有有,”严颢肃然道,“只是没想到陛下您亲自驾临寒舍,草民以为还得等姬侍卫他通禀回宫后。”

    楚蔽道:“你识得路,眼下便带朕去会会他。”

    ……

    “就是此处了。”严颢弯了弯自己赶路后的腿脚,替楚蔽推开了一处私宅的院门。

    “那人留的位置,说这三日若来造访,便愿意见人一面。”

    楚蔽抬脚进门。

    片刻后,两人得知宅院内乃空无一人。

    严颢擦了擦额头的热汗,忐忑道:“陛下……怎会如此?”

    楚蔽倒也未动怒,反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确实不适合做文臣。”

    严颢一脸惊诧又迷惘:“啊?”

    楚蔽简略道:“哪有臣子来向上问如何是好的?”

    所以严颢不适合巧言令色的文官官场,他虽才华横溢,人也机敏,但亦是带着一股直来直往的中正性情。

    毕竟就算换成楚蔽身边的万良,也是会率先拟几个对策来呈上供他选定。

    严颢闻言倒是听懂了。

    他也不气馁,小声也自己鼓气,说日后再勤加练武。

    楚蔽在宅子里的花厅内,稳稳地坐下。

    两人悄然无声的便等了一个半时辰。

    严颢的热汗都早就等干了,他正要在下首起身问陛下是否今日就莫要再等下去了。

    这时,远处陡然飞射过来一道寒光。

    伴随着一支射歪三分的羽箭,咤呵声响起——

    “暴君!拿命来!”

    严颢浑身汗毛都倒拔而起,他都不晓得自己何时竟能发出尖锐的嗓音,奋力喊道:“陛下小心!”

    他他他他他可是练了半个月武功的人了!

    如今大敌当前,他自当挺身护驾!

    布衣书生硬着头皮正要迎难而上,试图阻挡持剑而来的刺客。

    他在心中呐喊道:我跟你拼啦!

    “!!!”

    然他还未迈出一步,就被身后闪过的来的楚蔽一脚踢开。

    紧接着,在严颢目瞪口呆中——

    只见他认识的姬侍卫忽然从天而降,三招制敌,卸了人家的刀剑,原地掣肘此刺客后,单膝跪地:“陛下,恕属下来迟。”

    楚蔽伸手提起了地上被他踹倒下的严颢。

    又坐回了椅上。

    骨骼交错声响起,那刺客被揪着脑袋,唾了一大口血水。

    他誓死如命地咒骂道:“楚蔽小贼!你一个昔日青盛朝的跳梁小丑皇子,不择手段逆天而为盗走了皇位,实该天诛地灭!”

    严颢爬起来后就扯着嗓子对着这个满脸血水的刺客喊道:“你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刺客!你清醒一点!姬侍卫揍他!”

    姬侍卫晃了晃脖颈,又卸下了此人的另一只胳膊。

    那刺客痛得嗷叫,却仍旧嘴硬地骂道:“楚蔽小贼!你这龙位得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大楚落在在你手中就要亡了!你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大楚的列祖列宗吗?!”

    这题严颢刚学会了,他呵斥道:“你这刺客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反过来质问陛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轻笑声。

    严颢回头,就见陛下脸上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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