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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她踮脚给邈邈挂上了一袋满的药水,又弯下腰换了根针,轻拍了几下邈邈的手背,顺利地把针头对准,插了进去。
邈邈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不知是因为护士的技术太好,还是对痛已经麻木。
“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左右,要是困你可以先睡会,两个半钟头后我会过来,但是你自己也要提心注意一下,药水没了就赶紧叫我。挂完了这袋烧退了就可以回去了,还是这么高的话还得挂一袋。”
“嗯。谢谢。”
“女人呐,要懂得对自己好点,自己都不对自己好,怎么指望别人对自己好。小妹妹,你说是吧?”
邈邈这才抬眼正视护士。这个护士看上去三十有几,看上去一脸陈恳、和善,同时眼神中也有些疼惜。她谆谆地教诲她,让她有点感动。一个陌生人能做到如此真心实意,实属难得。我们身边多得是看上去为你两肋插刀,在暗地里给你一刀的“朋友”,更别提那些看你跌倒时不但不扶你一把,还在你伤口上吐几口口水的陌生人、敌人。
这几年,因为父母,她遭遇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如今一个陌生人无意间给她的一点儿温暖竟让她有了想哭的冲动。
她吸了吸鼻子,“谢谢,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小心的。”
护士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因为郜临远给她订的病房是单人间,人都走了之后空荡荡的病房里就剩她一个人。
她想躺下去睡会,发现手机还在手里,她伸长手把尚未放回去的包移到面前,撑大把手机放进手机那格里。翻着包,她的眼睛一眼瞥到了一件不该在她包里的东西,她皱了皱眉,把一张方方正正的卡拿了出来。
是银行卡,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郜临远的那张黑卡所属银行的,而且不是信用卡。这说明,郜临远又给了她一笔钱,虽然她暂时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但绝不会少于上次给的五千。
他什么意思?
片刻的苦思冥想之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凑近包,着急地翻找着。她摸到底部有点凹凸,把东西抓进手里的那一刻,她豁然明白了缘由。
她把她家的钥匙紧紧攒在手中,咬着牙,脸上的冷汗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这把钥匙是她当初硬塞给他的。
那时,爸爸入狱,她和妈妈一下子陷入了低潮。极端的情绪令她无法专心于生活和学习。那一年她刚好高三,成绩像瀑布一样飞流直下,她本有能力凭着艺术生资格和她不赖的综合成绩考取国内最好的大学,然而一模的成绩出来后,她几度怀疑自己连大学都考不到。她无心学习,家中的变故令她无颜,令她有种从天堂掉到地狱的巨大的落差感,她所有的骄傲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她所有的信念都轰然崩塌。在那之后,妈妈也越来越忙,常常不着家,没人关心她,她只有自暴自弃。她酗酒,她抽烟,她去泡吧,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K歌跳舞,每天都疯狂的要命,好像这样才能忘却一丝痛苦,这样才不会难过到流眼泪。
自从爸爸出事后,她就再没去找过郜临远。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不去找他,他倒自动找上了门来。
郜临远是在酒吧里寻到她的,他从一群群魔乱舞的人当中揪出了她,拎着她出了酒吧就把她丢到门口。等她从地上爬起来,郜临远二话不说,给了她重重的一记耳光。
她仍旧没有清醒,扑到他身上对着他红着脸傻笑,她扑闪着大眼睛问他:“这位哥哥,你是谁呀?本小姐只卖艺不卖笑哦~”
郜临远推开她,不管她又倒在了地上,径直走回了酒吧。过了会儿,他拿着一壶冰水出来,掀开盖子全洒在了她的脸上。
她抹了把脸,终于有点清醒。她双手伏地,昂起脸来眯着眼看居高临下的他。
“看清我是谁了吗?”他蹲下来与她平时,说话时还拍了拍她的脸,试图让她更清醒。
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后,邈邈把头撇向一边,不想再看他,冷冷地问,“你来干嘛?”
他挑了挑眉,“你说呢?清醒点,快回家。这里不是你小姑娘应该来的地方。”
“我妈让你来找我的?”她问,尚未得到答案她就迅速地作出了回答,“我不回去!”
“不回去你还想做什么?这样好玩吗?”
“好玩,好玩得不得了!比整天孜孜不倦光追着你跑好玩多了!”
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听到她继续说“你走吧,不要来管我”后,脸色更黑了。
邈邈看到他这样,实话说,心里是有点害怕的,她很少看到他这种不怒自威的表情,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天色,令她忐忑不安。可是她真的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么颓丧的样子,她只希望他快走,走得远远的,最好忘记她,她自知已经配不上他,她甚至认为她以后再也没有资格喜欢他,没有资格再去追他。
为了让郜临远走,她不惜大吼:“郜临远,以前我追你都是假的,不过是小女孩顽皮的心性,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很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各回各的家吧,别见面了。”
郜临远大概是真的气极了,站起来冷笑着说:“随便你,我是有多犯贱才会担心你,还傻到出来找你。你说的很好,以后别见面了,我也没时间来应付你这样的小姑娘。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郜哥哥~乃说怎么办呢,大家都不满意我这个亲妈,也不满意你这个亲妈的儿纸,要我让黎小哥上位,你再不好好表现,亲妈就不要你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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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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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最后郜临远并没有机会同邈邈正式地再见。再也不见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因为就在邈邈睁开眼的那一刻,他们俩就又见面了。
就像今晚一样。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竟在医院里,她的病床旁边是他。
那天她本就喝得醉醺醺的,连走路都不稳。郜临远说完“再见”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她克制着极大的晕眩和腹中的翻滚,企图站起来,可是她腿软到用尽全部力气也没有办法完成动作,身上冷冷热热不断交替,衣服湿了大半黏着上半身尤其不适,冰水的副作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