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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我多半不适合跟着,再说今天我要回公司一趟,电影的合约还没有签,我得……”
“没有什么不合适,你必须跟我去。”
祁沣面无表情的打断他,“这些都可以抽空再做,但今天你不能迟到。”
骆丘白一头雾水,“有什么活动是我必须要去的吗?”
祁沣很淡的笑了一下,转了转自己的受伤的婚戒说,“今天回家吃团圆饭,你可以给爷爷敬孙媳妇茶了,难道我不该带你去?”
骆丘白瞬间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祁沣一眼,又摸了摸青紫一片的脖子,就凭他这副纵YU过度的鸟样,若是见了祁老爷子,岂不是要被活剥一层皮?!
☆、24
骆丘白偏过头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跟他一摸一样的衣服,转过头对着旁边的车窗路出一个无法形容的蛋疼表情。
随着车子的缓缓前进,他觉得自己跟走上断头台的感觉没什么两样。
一个男人,不仅跟另一个男人结婚了,现在还明目张胆的把人带回家,美其名曰是“婚后礼仪”,但这一切在骆丘白看来完全是作死,哦不,应该是逼他去送死。
他想,如果自己是个正常性向的小老头,到了头发花白需要拐杖才能走路的年纪,若是看到孙子带着个男人回家,一定拿拐杖敲断那只“男狐狸精”的腿。
小腿肚子没由来一阵抽痛,骆丘白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咽了下口水说,“那什么……你看我们要不要先停车买点东西?去见老人家空着手多不好看啊。”
“你存折上那点钱,还不够爷爷买两盆兰花的,省省吧。”
祁沣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的说,结果噎得骆丘白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当然知道你们这些土豪有钱,但这是礼节问题,虽说买了礼物没准还是会被活剥了皮,但是至少路上还能浪费一点时间,不用这么快去送死好不好!?
骆丘白欲哭无泪,揉了揉额角,瘫在车座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祁沣回头瞥了一眼,嘴角略微勾起。
人都嫁进门了,却因为敬酒一杯孙媳妇茶就害羞成这个样子,真是个又磨人又别扭的妻子。
祁沣抿着笑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的踩下了油门,心里更加期待一会儿全家团圆的日子。
车速又快了几分,骆丘白哀叹一声,抬手盖住半边脸,在心里呼号:大鸟怪你他妈再开这么快老子就跳车!
两人的脑回路再一次完全跑偏,当车子开进祁家大宅的时候,骆丘白已经做好了被劈头盖脸骂一通轰出大门的准备。
但是预想中的情节并没有发生,别墅里非常安静,当祁沣拉着他的手走进去的时候,屋里的管家一瞧见他,立刻喜笑颜开的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我这就去通知老爷!”
他像是完全没有对骆丘白的出现表示疑惑和惊慌一样,笑着对他点点头,接着快速的上了楼。
第二次来祁家,骆丘白如坐针毡,当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下楼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小沣回来了,快来让我看看胖了没有?”祁老爷子的笑声传来,当看到骆丘白的一瞬间,目光顿了一下。
他不是瞎子,自然也看到了祁沣身上和骆丘白一摸一样的情侣衫,目光里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烁了一下,快的让骆丘白以为是自己眼花的时候,老爷子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骆也来了啊,比上次见又帅了不少。”
老爷子的和善慈祥,让骆丘白大跌眼镜。难道老爷子还不知道祁沣已经跟他结婚了,否则怎么会用这种态度对他?
上次来祁家,老爷子的热情如果可以归结成不了解情况,把他当成了祁沣的朋友,还有情可原,那这一次算什么情况?按照豪门狗血电视剧的发展进程,这时候没有暴跳如雷把他扫地出门,绝对是哪里出错了。
心里千回百转,但脸上仍然路出笑容,“老爷子您说这话是折煞我了,您才是风采不减,老当益壮啊。”
祁老爷子哈哈一笑,随手把桌子上的几个桔子递给他,“你这孩子倒是嘴甜,快坐下吧,别傻站着,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骆丘白受龙若惊,来不及思考老爷子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双手去接桔子,“老爷子,我自己来,您不用管我。”
父母死得早,他没有多少跟长辈相处的经验,但是他照顾重病的父亲那么多年,也是个有眼力价的人,看着佣人端过来茶水,赶忙接过来,给对面的祁老爷子沏了一杯茶,一声“老爷子”都已经到了嘴边,却突然被祁沣抓住胳膊。
“叫爷爷。”
“……”骆丘白头皮一麻,赶紧给他使眼色:祖宗哎,你用不用这么着急,是生怕老爷子想不起来我拐走了他唯一的孙子吗?
对上骆丘白的目光,祁沣皱起了眉头。
虽然你如此主动奔放的刚见面就要奉一杯孙媳妇茶,作为丈夫我很欣慰,也明白你从结婚到现在已经盼这一刻很久了,但是奉茶不改口,还叫什么孙媳妇?
祁沣不为所动的看着他,手掌一直握着他的手腕,一副完全没得商量的样子。
骆丘白端着一杯茶站在原地,改口也不是,不改口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瞥到祁沣越来越臭的脸色,和前一天自己被人下=药,祁沣出手救了他的恩情,他长叹一口气,最终妥协。
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破罐子破摔,他举起杯子,挤出一抹笑容,“……爷爷,喝茶。”
柔韧的声音响起,让人如沐春风一般,很难拒绝。
祁老爷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原本的笑容虽然还挂在脸上,但是眼里的笑意却褪的一干二净。
其实,他并不厌恶骆丘白,反而对这个孩子颇有好感,心里很感谢他及时的出现在了祁沣身边。
但感恩和认同一个男人成为孙子的唯一伴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他不想混为一谈。
他一时没有去接那杯茶,气氛瞬间变得凝滞起来。
这个时候,祁沣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站起来,伸手给自己也沏了一杯茶,一屁股坐到骆丘白身边,学着他的样子举起杯子说,“爷爷,我们结婚这么多天,今天才回来看您实在不孝,我跟丘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目光认真专注,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情绪起伏,但是嘴角却不自觉地抿起,带着一点不容置喙的坚决。
一时间,骆丘白愣住了,握着杯子的手指紧紧收起,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祁沣这是要在作死的道路上,带着他一去不回头了……
祁老爷子的眼睛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