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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一定要坦白吗(sp)

    面对陈知的问话,程子谦只发一声回应的鼻音,陈知察觉到湿意,好笑地捧起他的脸,替他擦干眼泪:“怎了这是?”

    程子谦勾了勾唇角:“抱歉,我……”

    他忍不住又笑了一,泪水仍在往落:“……我控制不了。”

    他眼睛生得太过情,泪中带笑时像是碎裂的玉石,陈知手指搭在他脸上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师哥,你妆没卸,粉底花了。”

    他很快地松开她,手足无措地垂眼:“我去洗澡。”

    陈知笑着起身,想想还是觉得不思议,意识提醒:“什时候包袱这重了,你这样……”

    他大学时拍戏,就有前辈跟他说,很多科班的演员演不好戏,原因就是在于太重视“演”,过分在意上镜好不好看,姿势是否标准,表现来的东西反而失去了真实感。

    她不确定该不该指他的问题,程子谦显然也意识到了她要说什,张了张试图解释,最终认命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确实陷入了一种“我执”的状态,那种然地演戏以及然地与陈知相处的办法好像怎努力也找不回来。

    尽管已经意识到了己这样是不对劲的,他在洗完澡推开浴室门的时候依旧迟疑了一瞬。他太久没在陈知面前展现过素颜,刚刚在镜子里看着己的脸时就觉得陌生——黑眼圈、皮肤暗沉、消瘦和沉,总之不是一个健康的状态。

    这种惭形秽的感觉在看见倚在床头的陈知时达到了顶峰,半午的阳光隔着白纱帘柔和地落在她身上,她肢伸展,像一只慵懒的猫。

    从锦市回来,她身上好像发生了一些改变,沉淀一种得的风流,让他愈发觉得她遥远。

    陈知抬起头朝他笑,轻声抱怨:“好慢啊。”

    他稍微放松来,然地坐到床边:“抱歉……我有点紧张。”

    不去模仿旧日的己,他完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和陈知重新相处。

    “嗯,我知道,”陈知从身后揽住他的腰,嘴唇在他后脖颈印一个吻,又攀着他的背凑到前面去寻他的唇,“现在这样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初恋男友。”

    她垂落的发丝蹭着他脖子,程子谦把人横抱在怀里,替她将头发别到耳后,温柔问她:“陈知学,这道题我不会,你以教我吗?”

    陈知额头跟他相抵,低低地笑:“接吻这简单的题都不会吗?”

    她手臂滑,往床的方向带了带,示意程子谦上床:“看在初恋的份上,我天温柔一点?”

    程子谦跪坐到床上,双膝分开,手指解着围在腰间的浴巾,将全身展现在她面前,摇了摇头:“没关系,按你喜欢的来。”

    他并不是需要被小心翼翼对待的那类易碎品。

    陈知托着,很轻地笑了一:“别讨苦吃。”

    她这笑里不知带了点轻慢,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像傲慢的上流贵族看待平民,小众的高端玩家睥睨圈外人,明摆着告诉

    他——他不懂她,也不必懂。

    知道她心意后的喜悦顿时淡了一半,她凑过来很轻柔地吻他,程子谦偏了偏头避开,听见陈知好脾气地问:“怎了?”

    他没说话来,突然想到电影刚开机时己向她表白,陈知说“即使我答应你那又怎样呢”,终于恍然大悟。

    她心里清楚跟他不会有结果,所以心动永远只是心动,她只当他是师兄,是搭档,最多也不过是相处暧昧的朋友,而没想过成为恋人。

    因为知道没结果,所以连了解的机会也不给他,似是而非地维持着进退维艰的关系,只扮演一个温柔的情人,居高临地施舍着爱意,却从来不向他索求,好方便随时抽身。

    她说得一点不错,她陈知就是人渣,对他做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告诉他她舍不得放他走。

    心闷得厉害,程子谦抬头,状若无事地朝她笑了一:“没什,我继续吧。”

    陈知看见他这种弧度几乎固定的微笑,觉得之前所有努力仿佛都付诸流水,眼睛不快地眯了眯:“……别装。”

    她强压的怒火让他落寞的心情恶意地鲜活起来,他脸上挂着再虚假不过的风度笑容,故意喊她“师妹”:“真没事,师妹不想做吗?”

    陈知身子微微前倾,审视的目光紧紧锁着他:“程子谦,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被危险地叫着全名比亲昵地喊着“师哥”感受要好太多,她在提醒他不要回到过去,而他也确实厌烦了数年如一日的被动局面。

    他反过来问她:“怎了?”

    他话里的无辜语调太明显,陈知很快反应过来他是在故意激怒她,却一时想不明白原因。

    看见陈知面色缓和来,他也知道见好就收,主动往前挪了一步,俯身去行了个吻手礼,又叼住她手腕上的皮筋褪,咬在嘴里朝陈知笑了笑。

    这动作臣服意味如此明显,陈知无奈看他,顺手接过他中的皮筋替他束发:“……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天三番两次跟我发脾气?”

    “我一定要坦白吗?”程子谦漫不经心地笑笑,“这不公平。”

    陈知动作顿住,终于明白了他在意的是什——他要双向的情感。

    程子谦像一枚镜子,如实地反映她对他的态度:她不在意他,他就离开;她挽留了,他也就回来了;她保持距离,他就重新戴上面具。

    现在他不过是在向她发隐晦的质询,问她到底想把他之间的关系维持在哪一步。

    她努力不要让这事上升到背后的问题:“只是我在床上的一点兴趣偏好,没那重要吧。”

    程子谦朝她微笑——温和得有些咄咄逼人:“那为什不试试?”

    他没收敛脸上的笑,就被陈知一把摁在了床上,她手指掐着他脖子,膝盖顶着他尾椎骨,俯身咬他耳后颈侧一小块敏感点,程子谦从短暂的眩晕中恢复过来,笑着问她:“生气了?”

    陈知语气喜怒不辨:“想让我按己喜欢

    的来,你最好祈祷己承受住。”

    一声响亮的掌落在他上。

    他看不见陈知的表情,只察觉到她压坐在他大腿上,掌带着掌风击在他肉,像个暴的君主。

    肉体任人宰割,他却因为把陈知逼到接近失控而觉得愉悦。

    他在有限的情事中见到的陈知都是温柔的,偶尔带点恶作剧的顽劣,像个站在台上近距离欣赏的观众,就算察觉到她露的一点控制欲,也都被恰到好处地控制在了情趣的范围内。

    而此刻,她的行为显然算不上是情趣,而完完全全是惩罚。

    这反而意味着陈知比他想象中要更在意他,她大以不探寻他的想法,继续维持着暧昧或者情欲的关系,甚至以掉头就走,直接放弃这段走向逐渐失控的感情,但她没有,而是不满地纵容了他的要求。

    她打的速度并不快,几乎每一都留足了时间让他去感受疼痛的蔓延,程子谦先还忍住不吭声,随着疼痛的叠加,他呼吸已经乱了,身躯开始微微颤抖,闷哼声也间或冒了来,陈知看着他肉随着掌起伏,逐渐浮上一层浅红的掌印,抓着微微发热肉揉了揉,毫不留情地掰开了缝,指尖探了进去。

    “润滑——陈知!”程子谦错愕地提醒,即便他在浴室里做过了扩张,仍旧不敢相信陈知会做这种事。

    他听见她嗓子眼里冒一声冷哼,身子稍微离开他去够床头柜上的润滑,顺手又拿了枕头垫在他腰间,好让部高高翘起。

    挤上润滑后她动作依旧粗暴,指尖直奔目标,抵着他前列按揉,等到他完全勃起后便毫不留恋地抽手,继续之前的掌?。

    性欲被刺激上来,意志力就变得薄弱,他开始小幅度地挣扎,声音也变成了痛苦的小声呻。

    陈知观察着他的反应,每当他兴致萎靡时便重新去刺激他的敏感点,程子谦意识扭动着身子想要从她身逃离,被陈知握住腰肢,固定着又挨了猛烈的几。

    他不由主地落了满脸的泪:“我痛……陈知、轻点……”

    陈知手指贴着身的枕头去揉他阴,语气悠然:“这不是还兴奋着吗?”

    程子谦摇头,他肉的颜色已经变成了熟红,肉眼见地肿了一圈,陈知手掌也通红一片,换了一只手去揉他充血的地方,确定他还承受便又继续起来。

    他小声抽泣,不受控制地冒哭腔。

    无论怎样都没法换来陈知的心慈手软,顶多在她按揉肿块或者刺激性欲时获得一点喘息的时间。程子谦渐渐觉得部已经不是己的了,火辣辣一片,脑子里翻来覆去只剩一个“疼”字,快被内心不断翻涌着的委屈击溃。

    心脏酸涩,视线模糊,他听见己的哽咽声盖过了落在身上的掌声,无意识地哀求:“不要了……不要再打了……”

    然后他听见陈知报复一样喊他:“骗人,师哥明明就还承受。”

    他摇头,意识道歉:“我错了……不要了……对不起

    、呃……”

    陈知揉了揉他快要麻木的肉,一边穿着假阳一边慢条斯理地问他:“哦——错哪了?”

    他充分领略到了陈知在性事中的控制欲和施欲,一股脑地把觉得己惹怒她的事往外倒:“我不该那时候故意喊你‘师妹’……不该跟你发火……不该让你生气……”

    陈知替他补充:“你不该这样逼我。”

    她掰开他滚烫的肉闯了进去,程子谦有些遭受不住,发短促的一声哭嚷:“呃——陈知——”

    快感和疼痛一起降临,陈知柔软而有力的身躯覆在他身上,撞击,嘴上也不放过他,对着他肩胛骨一块的皮肉又亲又咬,发泄着心里的不满,程子谦无法集中注意力,中呻和哭喊交杂,断断续续问她:“这也——嗯——这也算错了是吗——”

    知道陈知没良心,但不知道她做到这个地步。他觉得心脏针扎一样刺痛,头脑一片混乱,完全抑制不住哭腔,还要咬着牙笑,从牙缝里挤话来问她:“……我就不该喜欢你,陈知、呃——我喜欢你这事就是错的——啊——是不是?”

    这话问去连个回音都没有,只有她蛮横的抽插。

    他两人都被彼此激怒了个十成十,肉体厮杀一样较量,明明掌控、鞭挞的人是陈知,她却感受不到任何征服的快感,只一遍又一遍将刑罚施诸于他。

    程子谦在她身被操射了两次,最后还是陈知看到他红的肉在摩擦接近破皮,才中止了又一次的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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