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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豫王大喜,正巧将双生子与徐侧妃分别送往一东一西两处别院里养胎。
不日,小豫王妃又与几个妯娌凑在一起,一脸讨教地将豫王要将徐侧妃抬做平妻的事说给白果与李仙儿听。
“岂有此理!豫王他怎么敢这么不要脸?”
第105章
李仙儿自打做了孩子娘,在秦王府里独大后,说话行事越发泼辣百无禁忌:“这你都忍得了?要是秦王敢这么做,看我不先一鞭子抽过去把他那裆下二两肉断了,再把那个姓徐的小浪蹄子的爪子给掰折了!”
小豫王妃海豚状拍手鼓掌:“仙儿说的好!”
李仙儿瞪她一眼,颇为恨铁不成钢,手指顶在小豫王妃的额角上说:“你就是脾气太软,若是豫王从这回看出你好揉捏,日后还不知要怎么欺辱糟践你呢!”
“我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吗?”小豫王妃摸了把自己的脸,转头看向白果,可怜兮兮地问,“那要怎么办呀。”
世人皆知静王府上也只有白果一位王妃当家。
完全没有经历过后院争宠暗斗的白果没想到小豫王妃会向自己求救,怔了片刻,犹犹豫豫道:“晋朝律例中,妻妾有别,宠妾灭妻者诛,为妾者亦是不配妻位……平妻虽算不得正妻,却也不是妾室能攀上的,那位徐侧妃是想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上位,这在京城世家众位夫人的眼里岂不是个笑话吗?”
小豫王妃叹气:“我也觉得可笑,但豫王殿下却与我说,此事是经过父皇准许的。”
“父皇他这是老糊涂了吧?”李仙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手掌猛地拍在石桌上。
小豫王妃闻言赶紧去捂李仙儿的嘴:“慎言慎言!仙儿你这话若是传出去,还要不要脑袋了?!”
她们三人这会儿正是待在静王府里,李仙儿挣开小豫王妃的手,神色却浑然不惧:“谁敢传?谁敢往外传静王府上的小话那才真是不要命了。”
说完,李仙儿朝白果眨眨眼,那股调皮劲儿格外欠。
白果扶额叹息。
也是,于外人眼中,静王殿下凶名在外,的确比皇帝还不好惹。
小豫王妃也想到了这一点,微微抿了抿唇,求助似地看向两人:“果果,仙儿,快帮我想想办法呀。”
李仙儿性子火爆,最爱直来直往,况且她背后上有李太傅给她做后台,跟家里爷们儿对上也无所畏惧,可轮到小豫王妃则是不同,小豫王妃父亲是个官职不高不低的武官,虽也算得上是京城里的一等世家,却跟李家没得比,于王府后院则也气弱一头。
她是新嫁娘,眼下还不能直白地跟豫王对着干,虽然面上看起来不像是因徐侧妃的事情而焦急忧愁,可实际上她早在心把徐侧妃跟豫王二人翻来覆去骂了几千上万遍。
只是碍于贵女贤淑的人设万万不能将这些表现出来罢了。
“其实你大可以不必理会徐侧妃的事。”白果见李仙儿给不了小豫王妃建议,他便自己想了想,而后缓声道,“豫王身为皇子,本就该对晋朝律例以身作则,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便是陛下体谅他,可百姓却不见得。”
小豫王妃神色一怔。
白果继续道:“京城内地世家众多,有哪家内眷不曾头疼过备受自己丈夫宠爱的妾室?若是有豫王开了此次这个头,日后那些世家夫人们正妻的地位又要谁来保障?是不是只要受宠,能诞下子嗣的,便能抬了身份,跟正室夫人平起平坐了?这要叫正室夫人们的脸往哪里摆。”
小豫王妃蓦地抬头,海豚状疯狂鼓掌:“果果说的对!”
李仙儿轻咳一声,显然重点跟别人不太一样,特能抬杠说:“静王妃这话说的不严谨。”
白果:“啊?”
李仙儿理直气壮道:“实话实说,你头疼过静王殿下的后院事儿吗?”
白果脸上升起一片绯红。
小豫王妃则是眼含羡艳:“若是我家殿下也能像静王殿下这般专一就好了。”
李仙儿瞥她一眼道:“做梦吧。”
小豫王妃气不过,追着李仙儿就要用粉拳捶她胸口。
白果无奈地看着两人又在院子里闹腾起来,顺手摸了个荔枝便想剥开。
“又想偷吃?”李仙儿不知何时躲开小豫王妃的追逐,跑到白果身边,一把将荔枝从他手中拿走,“方才我可给你数着呢,不多不少吃了六粒,这东西性温,你现在不能多吃。”
白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滚圆的小腹,遗憾地放弃了。
小豫王妃得了白果的话里的指点,午时与李仙儿一同离了静王府,暮时却叫下人给白果送来了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
白果捧着脸,看着那颗夜明珠正愣神的时候,谢临也回了府,随即从管事口中听说了白日里几位王妃小聚的事。
第106章
待谢临换下白日上朝后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朝服,又随意披上一身常服踏进主院屋内,就看白果略微苦着脸,神色纠结道:“殿下,您说豫王妃送来这夜明珠是什么意思?”
正逢初秋,京里前几日刚下过场雨,天便一下子凉了下来,谢临走到窗前将透着风的窗户合小了些,转回到榻前:“白日里的事我听府上人说了,这珠子许是豫王妃给你的谢礼。”
“谢礼?这也太贵重了些。”白果再次咋舌地看向自己面前这难能一件的珠子,半晌却颇为重点错地拉着谢临衣摆处的穗子,缓缓道,“都说咱们府上的奴才嘴巴最严,可怎么殿下刚一回府,他们便什么都跟你说了?”
谢临挑挑眉,刚欲说什么,却又见白果懊恼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似是有些笑意地说:“看我这脑袋,怕不是叫仙儿跟豫王妃带偏了去……自家人说自家话,便是下面人再严的嘴巴,到殿下这里也得老实交代不是?”
谢临摇摇头:“下次不叫他们说,本王只听你讲。”
白果抿唇笑,歪在谢临怀里:“那……若是我不想与殿下说事,殿下又要如何?”
“那本王便不问。”谢临声音清淡,手掌落在白果的小腹上,无奈地笑了笑,又问,“今天有没有难受?”
白果勾着他的玉佩上穗子,眨眨眼道:“晌午用饭的时候宝宝踢过我几下,不过不是很痛,就是吓了我一跳。”
谢临垂眸,大掌在他腹部停顿,认真道:“太调皮。”
白果待在他的怀里忍不住笑起来:“是有些,不过这调皮劲儿,也不知是不是随了殿下。”
谢临拧眉,语气低沉:“本王自幼恪守礼仪。”
“唔。”白果点点头,随意道,“若不是随了殿下,那许是随了我也说不定?”
白果幼时丧母,早已记不得母亲在世时的自己是乖巧还是调皮,何氏嫁入昌平侯府后,为了彰显自己的贤良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