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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我又涌起了用自拍在朋友圈刷屏的冲动。”
班里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人,男的女的都有,向着徐井年冲过去。
徐井年都惊呆了,一脸不知所措,恨不得跳起来夺窗而逃的样子。
薄一昭无奈地抿抿唇,看徐井年这副不接地气的神仙模样,生怕他姐又来找自己麻烦,怪他给徐井年微信加乱七八糟的人……顿了顿,淡淡道:“那换一个,班里谁人缘好的?”
众人又开始爆笑。
姜泽把书包往肩膀上一甩,也跟着“嗤”了声似笑非笑地瞅着徐井年,后者羞得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了。
周围闹闹腾腾的,高三的小学霸们,难得在教室里展现一丝丝年轻人该有的活力和笑脸。
就在这时。
“老、老师!李倩可以啊!我们班的人微信她都有的,二班的也是!”
一个有些紧绷和结巴的女声响起。
薄一昭抬起头看向声源处,发现是坐在第四组第三排那两个女生,这会儿坐在里面窗户边那个疯狂地用手肘捅她的同桌,而她的同桌就是刚才哭过那个,班长……此时她低着头,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薄一昭有点无奈了,甚至有点后悔刚才那么快决定换一个人………………不就加几个同学微信么,徐井年能有多委屈?
非常应景的,听说要加微信的对象瞬间换人,个别一班的女生也发出了扫兴或者不屑的咂舌音。
徐井年听见第四组那边的动静,愣了下,下意识跟着看过去,见李倩跃跃欲试的样子,微微皱眉:徐酒岁要是知道因为他平时缺少社交,导致薄老师微信外漏,她可能会把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呃,岁岁有没有薄老师微信来着?
好像没有。
……好的,罪加一等。
宁掉脑袋之后的身子可能会被留着剁碎喂狗那种。
在薄一昭慢吞吞往外掏手机的时候,姜泽已经无情地走了。
留下徐井年一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拖拖拉拉地收拾书包,余光视线忍不住冲薄一昭和李倩那里猛瞟。
李倩拿手机扫码加薄老师微信的手都激动得抖了。
而薄一昭脸上则是和徐井年如出一辙的沉默和无语。
等一切尘埃落定,薄一昭抬起头。正巧对视上徐井年,两人面瘫着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认为对方和自己在担心同一件事——
比如。
某个醋坛子翻了的话……
是能呛死人的。
不同点在于,徐井年是猜测估计会呛死人。
而薄一昭是亲眼见识过的,大概就两个小时前。
少年和男人回家时一条路,保持着默契一前一后的走,心不在焉地聊一下竞赛题,然后也不知道谁开始的,刻意把话题挪到了“班里其他人进度”这个话题上。
男人咬着烟,烟火在夜幕里星星点点。
“你不是学生会长吗?”薄一昭问,“怎么班里其他同学的微信都没有?”
“……”
学生会长又不是夜店男公关,谁规定学生会长就要左右逢源?
“老师,你应该让他们早读的时候自己上来跟你上报统计进度的,这样的话,我替你去打印一个竞赛班空白的花名册就行。”
薄一昭:“……”
徐井年:“……”
徐井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见他们的政教处主任愣了下后很小声地“啧”了声,几秒停顿,他听见薄一昭无奈道:“没想到,我又不是正经八本的老师。”
徐井年小心翼翼地瞥了他老师一眼,衣袖已经捞至手肘间,叼着烟,身材高大又英俊……
确实不像是老师。
像里的那个霸道总裁。
“李倩跟你说什么你别理她就行了,她也没那么大胆。”
徐井年安慰他姐夫,心里补充:至少没徐酒岁那么大胆。
“没事,做完统计删了就行。”
姐夫这话说得很是无情。
徐井年“噢”了声,又不说话了。
直到二人走到楼梯口,上楼的时候,薄一昭停下来,想了想可乐事件,还是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这事别跟你姐说。”
“嗯?”
徐井年有点儿震惊地望向男人。
男人在楼梯扶手上掐灭了烟,烟屁股弹进一楼铁皮垃圾桶里,想要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张了张嘴,又完全不知道从何解释——
面对这窘迫的情况,他无语地嗤笑了声。
此时徐井年感觉他的老师一下子变得……也不完全是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气场一下子平和下来,只听见他嗓音微沙哑道:“我是真他妈有点怕她了,一不留神上房揭瓦,一哭二闹的。”
徐井年眼里的震惊瞬间变成了同情。
十九年了,老子一直孤苦伶仃地忍受着“上房揭瓦,一举二闹”的折磨……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啊,姐夫。
第27章 悬崖勒马
徐井年站在走廊和薄老师“相聊甚欢”, 他心想他姐真他妈是个千年道行的撒娇精啊,法海都被她震慑住了。
正心生感慨, 身后的门被拉开了, 一点点暖色的光从门缝里倾泻而出,落在走廊上少年和男人的身上。
从门缝后面探出个脑袋:“你们在干嘛, 到了门口不进屋?”
撒娇精出现了。
“就说两句话, 你怎么像狗似的听见一点动静都能跑来开门,还什么都要问?”徐井年一只手扶着门框, 弯腰脱鞋。
“我就问问你也急眼,”徐酒岁莫名其妙地, 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扔到他面前, “别不是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我和薄老师能有什么秘密?”
“那我就不知道了, 现在的男人可坏了,坏的程度超出我这种单纯女人的想象力。”
徐酒岁说着完全不负责的地图炮。
姐弟俩家里开了空调,徐酒岁拉开门的瞬间, 凉气钻出来驱散了夏夜的闷热,与此同时从屋子里飘出来的还有一股牛油混杂巧克力的味道……
“你在烤饼干?”
“嗯。”
“眼睛都要瞎了还没忘记吃?”
徐井年伸手抬起徐酒岁的脸左右端详了下, 眼睛消肿了,只是眼眶周围还有点红,没下午那么蠢了, 剩下的只有可怜。
徐酒岁一脸不耐烦地拍开弟弟的手。
三步之外。
薄一昭站在走廊上,看着澄黄暖光中,低头说话的姐弟俩,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头忽然升起了一种平和又踏实的感觉。
他身后是一扇冰冷的门,在他回家前,不会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笑吟吟地站在光下和他说话……
垂在身体一侧的指尖轻轻曲起,老男人忽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