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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23

    姑娘的过于高度关注让他不得不提起一些疑虑。

    静下心,把所有的过往相处细节罗列盘点,结果就轻而易举地摆在了眼前:他的总总反应以及行为实属正常,因为大概是隔壁的那个小姑娘,在主动拨撩他。

    “……”

    想到这,男人微微眯起眼,咬着烟含糊地嗤笑了声,忍不住都想为她的胆大喝彩——

    十几岁的小姑娘,对着个大了自己一轮多的男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嗯?

    薄一昭深深吸了一口烟,薄唇轻启,吐出一口奶白色的烟雾。

    一支烟即将抽完,就看见捕获猎,胜利归来的十八中老师们正赶着一群少年少女,往门口这边走——队伍浩浩荡荡还挺壮观,有直接抓到自己班上学生的,就直接站在他们旁边开训。

    薄一昭粗略扫了一眼就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接近十二点,现在再磨蹭下回家,隔壁的小姑娘应该睡了。

    ……啧啧,为了祖国的下一代,他可真是用心良苦。

    眼中闪烁着自嘲的光,男人自己都觉得好笑地“哼”了声,又摸了只烟要点燃,想叫住身边的一个男老师告诉他自己先走,这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女老师响起——

    “杨老师,那个七中的学生怎么处理啊,又不归我们管的。”

    薄一昭低头点烟动作一顿,抬起头,下意识地往那壮观队伍里看了眼——

    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稍微光亮的地方,于是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见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短发小姑娘。

    ——那个在他的设想里,应该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衣,乖乖在床上听童话故事的人。

    她穿着黑色吊带背心,莹白的皮肤上,被黑色布料包裹着的是猛地一眼看过去,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咋舌的身段,高挺的前胸,伴随着呼吸微起……

    不堪一握的细腰,还有过短的皮裙。

    皮裙下是长筒袜,伴随着她的走动,偶尔露出一小节短裙与袜子边缘中间的白色大腿。

    脚上踩着一双乖乖的小牛皮鞋。

    “……”

    薄一昭沉默了下,认出来这大概是七中校服和自己衣服的混搭。

    又纯又野。

    她倒是懂搭配得很,像天底下男人肚子里的蛔虫。

    薄一昭咬着唇边的烟,牙微微用力。

    与此同时,在队伍尽头的小姑娘好像终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

    两人隔着人群沉默对视。

    他看见她咬了咬唇,一脸崩溃地躲开脸。

    躲?

    现在才知道躲?

    心中好笑,他抬手摘了烟草,顺手在旁边的垃圾桶熄灭了,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间,他已经听见自己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杨老师,那个七中的学生我认识,交给我就行。”

    第16章 脚疼

    薄一昭把徐酒岁带出了酒吧。

    脱离了热热闹闹的十八中教职员工天团,已经快十二点了,酒吧门一关,外面街道冷清得可怕。

    薄一昭走在前面,偶尔转头看街边店铺的橱窗,倒映着身后低着头,像是鹌鹑似的乖乖跟着他的小姑娘。

    谁也没话。

    薄一昭有些烦躁。

    刚才他也是一时冲动把她带了出来,带出来以后要说什么还是做什么,他其实是一点概念都没有的——

    他都避着她避了两天了……

    突然功亏一篑。

    最好笑的是如果他不是想法太多,今晚干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他反而不会像现在一样进退两难。

    ……也不知道现在把她塞回队伍里来不来得及?

    男人有些无语地摸了摸口袋,又摸出一支烟,低下头点燃了含在唇边,不吸,只是含糊地咬了下烟屁股。

    “第一次见你穿校服。”他含糊地说,“挺有创意,校服是给你这么穿的?”

    开口就很有老男人的风范,像是训闺女。

    徐酒岁脸放空了下,下意识地想“挺有创意”是什么意思,怎么听好像都不像是真的在夸奖……

    是不好看么?

    刚才她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真的没顾上自己好不好看,难道真的不好看?

    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裙角,低头看了看脚上那双崭新的制服鞋……一阵夹杂着湿意的暖风吹来,撩起她的裙摆,大腿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眨眨眼,徐酒岁还没想好是顶嘴好还是继续装鹌鹑好,这时候,她忽然发现走在前面的男人在路口停了下来。

    ……怎么啦?

    她有些好奇地伸脑袋看了看,然后就看见不远处的电线杆子下面,有个年轻的女孩儿不省人事地躺在那,旁边有一滩呕吐物……明显是喝高了,就地躺下,天为被,地为床。

    徐酒岁“哎呀”了声,心想怎么喝成这样。

    结果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站在她前面的男人回过头扫了她一眼,那一眼颇为严厉,脸也是乌云密布的。

    徐酒岁:“????”

    躺在地上抱着电线杆的又不是我!

    瞪我干嘛!

    “像她一样你就开心了么,”薄一昭指着不远处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忽然笑了,“知道最近各种酒吧附近都徘徊着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专门等着你们这些蠢得喝到不知东南西北的小姑娘扛回家白操么,黑话叫:捡尸。”

    徐酒岁:“……”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男人话语里的嘲讽,因为他连用词都不讲究了,一个粗俗的“白操”被他用得铿锵有力。

    徐酒岁抬头盯着男人那张脸,看他唇边的香烟在夜晚里一明一灭……一股热流从脚底蹿上尾椎,居然因此有点兴奋——

    她捏着裙摆的指尖僵硬了下:粗口骂人的薄一昭有点性感。

    ……她大概是脑袋发昏了。

    心虚之中,抬起头飞快地瞥了男人一眼,发现他那未达眼底的笑也逐渐收了,黑沉的眸子冷冰冰的。

    “我没喝酒。”徐酒岁小声反抗。

    “是没来得及喝。”薄一昭冷淡地揭穿她。

    碰了个钉子,徐酒岁委屈地咬了咬下唇,心想还是当我的鹌鹑算了。

    脑袋一低留给男人一个后脑勺,她继续盯着自己的脚尖……然后看着身边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报警,通知正义的人民警察来“收尸”。

    附近就有个派出所,警察来得快,一边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一边合力将躺在街边的年轻女孩扛上了警车。

    警车重新发动了,做完这桩不留名的好事,他们才继续往回走。

    只是气氛好像比刚才更凝重了。

    ……

    走在前面的男人腿长步伐也大,在他没准备照顾身后的人的时候,后面的人要跟上还挺吃力,徐酒岁迈着腿走得都气喘了,额头上一层薄汗,头发沾在上面微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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