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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年来说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徐酒岁那个罪魁祸首已经在他心中被残忍杀害了八百回。
直到走到楼梯口。
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问:“徐酒岁真的是你妹妹啊?”
徐井年差点一脚踩空滚下楼梯。
他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扶住了楼梯扶手,看了薄一昭一眼——却看见男人脸上云淡风轻,看上去真的就是随便闲聊。
想了想,徐井年还是很有良心地没有揭穿某人的阴谋诡计,冷静地说:“老师,我们一个姓的,名字格式也很统一。”
你怀疑什么?
薄一昭笑了笑,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徐井年和徐酒岁长得是有相似之处,他没怀疑过他们的血缘关系。
徐井年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昨天打开房门,某人穿着白色睡裙,肩带下滑,站在自己房门口揉眼睛“找老师”的画面……心中有种姐姐胳膊肘往外拐的不爽,停顿了下:“我女朋友敢穿那样的睡衣到处闲晃,腿都给她打折了。”
薄一昭闻言回过头,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男人的眼神只有男人懂,薄一昭这一眼,漆黑的瞳眸之中带着一丝丝凌厉的审度与几乎抓不住的兴味……
让徐井年猛地抿了抿唇,有些不安。
想报警那种。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直到到了三楼去厕所和高三老师办公室的分叉口,徐井年礼貌地跟薄一昭道别,却没想到男人没有立刻转头走,而是站在他身后,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确实可以让她换件睡衣。”
言罢,男人转身进了办公室。
留下目瞪口呆立在原地的徐井年。
尿都吓憋回去了。
幽魂似的飘回教室坐下,语文老师说什么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徐井年再从书包里掏出手机——
【年年有鱼:你今早给薄一昭递爱心早餐的时候穿衣服了没有?】
【年年有鱼:……只穿了一条围裙兜不算穿。】
手机那边很快有了反应。
【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你嗑药了?】
【年年有鱼:……】
【岁岁平安:满脑子黄色废料!!】
【年年有鱼:你懂什么男人。】
【岁岁平安:你算鸡毛男人。】
“……”
徐井年抓着手机,仰天长叹,只觉得一切显得那么地一言难尽,叫人操碎了一颗少男心。
少年长吁短叹之中,外面忽然打了声闷雷,阴郁了一早上的天终于落下倾盆大雨。
第10章 小娇娇们
雨落下来的时候,徐酒岁正在店里准备开工。
今天难得早起,她干脆给把刚刚关了店准备下班回家睡觉的姜宵抓了过来,把他上次没有做完的打雾做掉——
上次的打雾坚持了四个小时之后,姜宵已经到了碰哪哪疼的地步,徐酒岁还没下手他就开始吱哇乱叫的,严重破坏了我国军人铁血男儿形象。
徐酒岁对他们当时的对话记忆深刻。
“姜哥,大哥?我还没下针呢你怎么就开始倒吸气了?”
“嗡嗡声震得我疼。”
“……姜哥,你来做满背是因为要遮盖疤痕,你是因为演习过程中受了重伤才退伍的,在你的纹身下面是坑坑洼洼的流弹疤痕。”
“嗯,怎么啦?”
“纹身枪这点儿绣花针能跟子弹比么?”
“就是因为鬼门关走过之后,我才特别珍惜我的生命,”当时的姜宵义正辞严,“现在的我受不得一点委屈。”
“……”
以上。
从此,姜宵大哥金刚铁血娇娇男的形象就这么生动立体地深深扎入了徐酒岁心里。
徐酒岁给纹身枪消毒的时候,娇娇男本尊叼着根烟推门走了进来,他的双眼因为困倦微微眯着,头发有些乱,牛仔裤因为湿透了变成深色,像只落汤鸡。
他就穿了件黑色的背心,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雨水顺着他隆起的手臂往下滑……总的来说,是非常美好的猛男出水图,作为审美正常的女性,徐酒岁难免多看了一眼。
男人插着兜,嘴边的烟草一明一灭,他斜靠在墙边,嗓音粗哑低笑问:“好看不?”
徐酒岁说:“好看,一想到一会儿这具肉体又要在我的针眼下开始嘤嘤嘤,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能自己。”
讲到扎针,姜宵的手臂明显绷紧了些,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调戏不成反被嘲,才嗤笑着熄灭了烟草:“你变态啊。”
徐酒岁对着他皮笑肉不笑。
“给我拿块毛巾总行吧?”
姜宵拿她没什么办法。
徐酒岁进去拿了毛巾,出来时除了毛巾,还拿了一条徐井年在店里搞卫生时候穿的牛仔裤,洗干净了的还没来得及拿回家,一起递给姜宵。
姜宵进了更衣室,过了一会儿赤着上身穿着那裤子出来了,他和徐井年差不多高的,裤子长度倒是合适,只是……
“我他妈真的想收你一千块一小时,多的五百做完你这单去眼科挂号。”徐酒岁随手抓起身边一本图案册子遮住脸,声音尖锐,“你拉链不能拉一下吗?!”
牛仔裤紧紧包裹男人结实的长腿,裤。档处大敞开,黑色内裤包着的那么一大包藏在金属拉链扣后面……啊啊啊要长针眼了!
姜宵咧嘴笑了,重新点了一支烟,嗓音有些沙哑:“裤。档小了啊,我有什么办法?”
听上去还挺骄傲。
男人总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面骄傲。
他自顾自爬上纹身椅趴好,然后伸手去抓徐酒岁挡在连前面的册子:“行了行了,趴好了,看不见了……”
见躲在册子后面掩耳盗铃的小姑娘半放下册子,露出一双眼睛瞪他……杏眼水灵灵的,微圆,神气活现的像小动物。
姜宵那点儿睡眠不足以及天气带来的燥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了一晚上店里的各路美人,本来这会儿应该看什么都审美疲劳,没想到被瞪了下,却他妈还有心中猛地一个亮堂的感觉。
大概是太困了,或者是外面如倒豆雨声有了催眠效果,姜宵现在觉得整个人心里软和得很。
困倦袭来有些昏昏欲睡,男人嗓音低沉:“下雨了,也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
徐酒岁“嗯”了声:“中午放学时间,再不停雨我还得去接我弟。”
姜宵想了想,打了个呵欠,趴在那像是一头慵懒的雄狮:“一起去呗,我也是有弟弟的人。”
“刚纹完就别乱跑了,到时候包着个防水保鲜膜又不好穿衣服,往人家中学门口一站像话吗?”徐酒岁说,“你弟哪个班的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送去就行。”
“……徐酒岁小姐。”
“干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