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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慢慢压垮。
终于有一天蒋文旭彻底不见了,张景文暂时来接了他的班。我不知道蒋文旭还会不会回来,但我心
里一直莫名笃定蒋文旭至少现在不会跟贺知书一起走。
因为他要赎罪,要补偿,要让自己也尝尝等待的滋味。
贺知书也许对于蒋文旭来说只是杯滋味寡淡的白水,开始的时候喝着解渴,后来爱上喝各种滋味的
饮料,等水源枯竭的时候才知道丢失的才是生命不可缺少的东西。
人生不能重来,对身边的人好一些,不因失去才懂珍惜,不因错过才追悔莫及。这是我学了十年学
到的,也是想告诉所有人的。
第八十五章 李泽坤番外
他第一次遇见程夏是初秋的时候,虽说入了秋,可北京的温度一点都没有降下来,热的李泽坤在家
里都不想出门。
那天白天下了大雨,晚上终于见了凉快。李泽坤那些死党轮着番打电话约他出来玩,一群人都来
找,李泽坤再懒的出去都得给点面子。他们先去俱乐部玩的,李泽坤兴致缺缺的射了几局箭就不想玩
了,于是坐在一边看好友们打保龄球。
玩到十点多的时候有人提议去K歌,周围一圈附和声。李泽坤把烟掐熄了:“那你们去吧,我回
家。”
宋宇拦他:“今天哥们儿好容易凑这么齐,你丫说走就走合适吗?”
李泽坤懒洋洋的笑:“得了吧,等你们玩high了,嫖的嫖赌的赌抽的抽,我给自己找罪受
呢?”李泽坤虽然年纪轻,但一直都很有分寸,他的爱好和寻常太子党比起来都更清新脱俗——马术
跳伞潜水。李泽坤处过几个朋友,都是正经的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有点洁癖,从不把风月场上的人带在
身边。他从心底里恶心厌烦那种场所和那种场所出的人。
但今天这群人摆明了不想放过李泽坤,笑着打包票:“今天大少爷您决定怎么玩,你要是看不中什
么人,我们也跟着消停。你看怎么样?”
李泽坤料他们也弄不出什么夭蛾子,他也不想回家了,在哪儿待着都没什么区别。
经理已经给他们留了最好的包间,李泽坤自己找地方先坐下来了。他摆弄着手机自己玩,一点不理
会好友们已经吵嚷着要经理挑什么好看的男孩子女孩子过来。
李泽坤嗖嗖的滑屏刷微博,耳边听朋友们笑闹着彼此装X。
一个富二代挺豪气,吩咐着已经把账全记在自己身上了,说今晚随便花,他爸刚给了张新卡。
另一个官二代学着他的模样,冲包间里的太子党抛了个媚眼,笑嘻嘻的道:“那你们随便点歌,只
要歌手在北京,老子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来唱现场!”
宋宇要了个男孩子,话筒正递过去先让他唱歌。这是他们出来玩的规矩,第一首歌不用自己人唱。
那男孩点的歌刚出一个音整个笑闹嘈杂的屋子都静了,一旁的服务生打着哆嗦迅速切了歌。
他点的竟是首老歌,大写的歌名和歌手霸占了整个液晶显示屏——,演唱者
彭丽媛。
刚才说话的官二代脸都绿了,他刚才的话是开玩笑没错,可也容不得一个MB啪啪打他脸啊!
那男孩子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根本都没仔细听那群太子党在说什么,他本来就不会唱歌,
话筒被硬塞进手里,只能点了首他妈在他小时候经常唱的歌。
包间内气氛正凝涩的时候李泽坤却放下了手机,他慢慢的抬眼看了看那男孩子,噗嗤就笑出了声。
他边笑边招呼那男孩儿:“来让我看看,你这是打哪儿来的神童啊。”
这里李泽坤的地位最高,众人看他脸色都没变,也只能把这事当笑话看了。
宋宇把人往李泽坤那边推了推:“去吧,那大少爷很少对什么人感兴趣。”
夜总会灯光太混乱,彩色的光圈闪的人眼晕,李泽坤看了眼前的人很久才发现这人确实是个孩子模
样,也就十七八岁,长得漂亮的没话说,他的眼睛是那种特别少见特别标准的桃花眼,眼尾微挑,唇形
也是那种让人看着就心情很好的笑唇。
身旁有人递那男孩儿一个打火机:“给李少点个烟啊。”
李泽坤笑笑,倒真抽了支烟夹在了指间。但那男孩儿迟迟没有动作,似乎有些犹豫,有些慌乱,有
些挣扎。
李泽坤从不难为人,只是觉得有点没劲,他刚才的那点兴味已经被消磨光了。他自己从口袋里掏了
打火机,叮的一声打出了幽蓝的火苗,可他才把火凑近烟,一阵风就吹灭了自己的火苗。
包间再一次寂静,这次连李泽坤都愣住了——那男孩儿估计是怕客人不高兴,但也不知道怎么
办,竟然情急之下直接把李泽坤的火吹灭,自己凑过去点上了!
李泽坤直接把烟扔到一边,看着那男孩儿的目光从一开始无害的懒洋洋瞬间变成了侵略感极强的野
兽觅食一样的兴味盎然:“你卖吗?”
那男孩儿的面上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与难堪,但还是微微垂了眸轻轻吐了一个字:“…卖…”
李泽坤站起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环顾了下正看事情发展的朋友,笑:“我带人走了,你们也不用
陪我一起吃素了。”
那天李泽坤很罕见的压了个MB,带到酒店去第一句话竟先问:“你叫什么?我说的是真名。”
程夏。听着很温暖干净的一个名字。
李泽坤那时候是特别瞧不起这种人的,他还想,也就是听着干净罢了。对待一个不需要珍惜的
MB,李泽坤下手狠的理所当然,他做的很爽,最后停下来的时候竟然把人给弄出了血,一个MB能紧
成这样也算天赋异禀了。李泽坤下床的时候腿还有点软,回头看的时候程夏已经累的连眼都睁不开。
“长得确实漂亮。”他自言自语道,从钱夹里抽了三千多现金搁程夏枕边了。他随身没有多少现
金,但三千也不少了,红牌最多也就这些。
李泽坤那时候还没想到以后还会遇见这个人。
两个多月后李泽坤再去的时候已经是深秋,天慢慢冷起来。李泽坤穿着薄薄的套头卫衣,年轻而张
扬。
引着他进包间的时候那经理一直在努力组织语言,似乎有什么想问却没法开口。最后才扭捏着问
道:“李少,您是长期包了Summer吧?最近总不见您来,他可想您了。”
李泽坤对这个名字一点都不耳熟,冷淡道:“我不玩MB。”
经理陪笑:“我就知道您不能,虽然您两个多月前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