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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的场面,一回来就有两个现成的小娃儿喊你爹爹,这麽好的事情天下哪里去找?”
他说得越是一派云淡风轻,晋息心回忆起他初产时的惊心动魄场面就越有些心脏不堪负荷。尽管私心里,僧人的确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提心吊胆撕心裂肺的守候,但比起自己人在千里之外,却放紫龙一人孤独承受分娩之苦,想想就胆寒。
温软唇瓣凑了上来,眷恋的亲吻著僧人想开口拒绝的唇角。陆子疏有些艰难的仰起笨重身形,与僧人交握的掌心十指交扣,絮絮在他唇间低语:“不准忤逆我,你应承过会听从我安排。”
“我……”唇被吻住,成功拉散晋息心注意力,温柔如水的声音与鼻间萦绕的淡淡幽香让人思考不能。僧人鬼使神差的回应紫龙献吻,揽著人腰身的手臂也情不自禁收紧。
缠腻深吻,晋息心险险失控,紧要关头紫龙喘息著推开了他,伏在他胸膛平复两人渐渐上涌的情欲。
须眉长发的老僧早已避至屋外,却仍未离去,显见是在等候晋息心。
在执著於自己设定的目标这件事上,晋息心从来就比不得陆子疏心意坚决。晋息心心知自己若是不肯陪同老僧一同去找回小念,陆子疏只怕会不顾一切亲自动身前去,届时他再如何劝说,这尾执拗成性的高傲之龙恐怕都不会听进耳。
只得强自压抑想同眼前人终日耳鬓厮磨的念头,长叹一声,慢慢松开紧揽的手臂。“你……自己当心,不许逞能,有任何事情,嘱咐烨姝山小妖来寻我。”
僧人转背走了没两步又被人抱住,紫龙双手从後紧紧抱著他腰身,柔软而高耸的腹部紧密无间的贴服在他後背,紫龙几乎是豁出去般紧紧压迫著臃肿的肚腹,只为再狠狠抱住他一回。
方才坚定要推他离开的声音,掺杂浓浓不舍,却又压著僧人不许他回过头来看他此刻的表情。
陆子疏低低道:“早去,早归,晋息心,我会很想很想你,一个月是我忍耐相思的极限。”
作家的话:
哎呀我又把和尚踢开了~\(≥▽≤)/~
☆、番外之承君心 第25
第二日启程,离开烨姝山地界已然很远,晋息心终究是克制了自己,一次也没有回首望向山腰来处。同行老僧倒是回了两次头,功力深厚的老者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清山腰上那抹淡雅紫色,在被白雪渐渐覆盖的山峦上分外醒目,犹如绸锦点缀。
老僧回眸看了片刻,再回过头看看一旁神情好似已然入定的晋息心。晋息心同他一样长发雪白,面容却鲜见的年轻。若不是他周身佛气全无,留灯几要怀疑他之修为应当远远在自己和另一名佛友之上,否则这仿佛沈淀了千年的平静无波是从何而来?
但是说他全然如修行了上千年的圣者一般一潭死水,又不尽然。这名修者分明是沾染了红尘的,红尘於他已是浸入骨髓,深不可分。纵然眼底无波,心中却长存因果的羁绊。就好似他尽管一眼也不曾望向那处山峦,实则满心所思所念,唯有那人而已。
当不入红尘时,红尘与人同寂;一入红尘,尘事前非,陡然明朗。
老僧道:“佛友若是信得过贫僧,贫僧定然不负所托,平安将令郎带回。并一如所诺,从此不再相扰。”
晋息心自入定状态回转过来,情知老者是体谅他红尘著身心有牵挂,一片好意想要让他早日回去陪伴陆子疏。
苦笑,微微颔首致意:“晋息心对佛友自是不无信任,子疏他所说之话乃意气用事,还请佛友不要放在心上。”
“既是知晓……”
晋息心歉然道:“此事始末,起因还在小念自作主张。晋息心也合该陪同一道前往,当面向另一位佛友致歉。”
老僧便也不再坚持,再回首看了眼尚在视界范围内的烨姝山,那抹紫色依然静然凝立,原处纹丝不动。
僧者心头暗叹,妖之脾性,一旦用了情,便也同世间寻常痴人相去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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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著陆子疏提供的路观图,晋息心与留灯二人紧赶慢赶,比预期的半个月提早了三日,在第十二日的晨间寻到了聍渊谷。谷口略窄,小径通幽,转入谷内便是别有洞天,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进得谷内正是雾散云开之际,与谷外严霜寒冻不同,聍渊谷里春香花暖,绿意融融。因此处地气灵脉聚集,成批妖物精怪四面八方涌来在谷内繁衍生息,妖气萦绕,无形中竟是形成一个天然屏障,隔绝了外界凄寒冷意。晋息心与留灯二人踏入此间便感受到妖氛袭面。
同为修佛中人,反应竟是截然不同。後者出於佛者本能,下意识捉紧了手中金钵,以防妖气弥漫中陡生变故;而掠过前者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子疏应当很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下安产。
意识到身边老僧紧绷的身形,晋息心後知後觉的发觉到,自己已经不再站在佛门中人的角度来看待所谓妖物,不再一竿子打翻一船了。这大概就是陆子疏花费千年,苦心调教的结果……
“爹爹!”清脆的孩童嗓音响起,随即活蹦乱跳的陆小念……从天空……徐徐降落了下来……
饶是晋息心再冷静自若,看到自己六岁大的孩子如一片鹅毛白雪,优雅从容的控制著方向降落在自己眼前,落地还颇有一代宗师风范,──他也略略的凌乱了。再看到陆小念身後,那名据说是遭人挟持的年轻僧人,以同样优雅的姿势凭空而降……
晋息心忽然後悔自己听信陆子疏的话,居然把他一人扔在烨姝山,而千里迢迢赶来聍渊谷找这个惹事闯祸的儿子。
事实证明继承了佛与妖双重体质的孩子,本来就不能轻看。
阔别多日,陆小念扑到晋息心怀里高兴的蹭来蹭去,活泼开朗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他有险些惹动佛门,挑起陆子疏晋息心二人与佛门对立的自觉。
“爹爹你怎麽来了?爹亲呢?”
晋息心只好捉稳在怀里欢实的儿子,抬眼向含笑立在一旁的年轻僧人看去。老僧不知何时已快步到得了同修身边,两人交头接耳的轻语了几句,再同时往陆小念看来。晋息心正好迎上他们二人视线,身为人父,非常头疼的开始道歉:“小儿鲁莽不谙世事,晋息心为小念这段时日的逾矩向两位佛友致歉。”
年轻僧人不以为忤的笑了笑,双手合十道:“佛友来得恰巧,有一事贫僧正想与佛友参详。这半月相处,贫僧已识得小念一身佛骨天成,可否允准让小念拜入贫僧与留灯门下,做嫡传弟子?”
原以为交谈的内容应是致歉与接受歉意,礼节性寒暄过後再送人出谷,就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知乍一见面,便是突如其来的收徒请求。
晋息心微微错愕,一时竟怀疑自己听错了话意。低头看了看怀里扭来扭去,明显还不成熟的孩子:“……佛友可是看走了眼,小念一介幼童,懵懂稚嫩,如何──”话到一半,忽然硬生生收住了音。
留灯听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