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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勾心摄魄的魅惑,“那你的血,一定很香甜……”
他靠得太近,未著寸缕的身子紧紧贴附在晋息心身上,肌肤与晋息心吸饱了水同样紧贴在身的衣裳直接相触,细嫩而柔韧,晋息心一时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扑腾了一下,奈何陆子疏的力气竟然显得比他还大,一口白玉般的牙齿竟真的有了不由分说要往他颈侧咬下去的趋势。
脖颈处微微感到了肌肤刺破的疼痛,晋息心只能狼狈不堪的说:“陆子疏,你别乱来。”
近在咫尺的淡紫色瞳孔眯了起来:“哦~~~~你猜我想怎麽个乱来法?”
“──如果我是妖怪,要把你吃掉,你怕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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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妖怪,要把你吃掉,你怕是不怕?”
陆子疏压著他,悠悠的问。
忽然感觉到一双手臂揽住了自己腰间,他微微讶异看向晋息心,後者已站稳了脚跟,从最初的惊惶失措里回过了神。
正色道:“子疏你这麽美,怎麽会是妖怪?”
真是好一个没头没脑的答案,语气又是那般不容置疑的肯定。陆子疏怔愣了片刻,猛然低了眉,幽幽道:“妖比人美,比佛亦美。真正魅惑人心佛心的,正是那妖。”
晋息心揽著他腰,眼底一派坦荡,已然把方才短暂的局促拘谨扔到了脑後。
他很认真的答他:“子疏即便是妖,有一心向佛,同样可渡。”
“你愿意渡我?”
“世间谁人不可渡?”
他反问。
而陆子疏恍惚了神,怔怔望著他,嬉笑的神态、不正经的眼神、甚至带有点点轻浮的笑意,全都收了起来。
…………
“大师,吾是虺,汝肯舍修为助吾,不怕将来吾成了气候,反咬汝一口?”
那人垂眉敛目,静静答他:“那自是你的路。”
宽厚而温暖的掌心托住他在水底细幼的身子,柔和慈悲的佛气缓缓渡入半死不活的他身躯,把那重创的伤口弥合,殷红血色亦渐渐褪去。
然後那名面容俊朗而安详的僧人,将他犹然孱弱的身子纳入僧衣中。全然不顾他身上淤泥与湿意,妥帖的将他安置在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怕他冷,还刻意合拢了衣襟。
他精疲力竭的倚在他胸膛,静听著那处传来沈稳而有力的搏动。想开言讥笑他,莫非和尚汝不曾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麽?护著一只虺,汝丝毫不担忧被咬中要害,千年修为化为一旦?
可是一向言辞犀利、不肯与人妥帖让步的他,依偎著那个人,感受著他身上传来的人类体温,鼻端嗅著僧衣上经年沾染的淡淡檀香,在原本应是宿敌的佛气萦绕中,竟昏昏然的找到了一种自出生以来便不曾拥有过的安全感。
仿佛只要他愿意向他伸出手,这个世间对他而言,便多了平稳祥和的一面。
“大师,汝的法号?”
他沈静而徐缓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而他挣扎著听了他的法号後,便沈沈睡去。
迷蒙中,感觉僧人带著他,涉水而过,越山而过。
………………
“陆子疏?”
怎麽好端端盯著他发起呆来,晋息心伸手在怔住的人面前晃了晃。
陆子疏猛然回过神,方才压在晋息心身上的重量已全盘收回,在少年的手臂圈绕中站直了身子。慢慢地背过身去,慢慢道:“你好好的替我擦背,我便原谅你今日下午的不领情。”
☆、第八章
第八章
他懒洋洋趴伏在整块白玉打造的温泉池边,头侧枕著胳膊,眼眸半眯,散乱而柔顺的长发如水生海草般漂浮在水面上,顺著水波流动的方向摇摆荡漾;如羊脂般洁白无暇的腰背,曲线流畅优美,全无芥蒂的呈现在努力替他擦身的小沙弥面前。姿态之优雅闲适,活像一只午後晒著太阳,正享受主人替自己梳毛的猫。
晋息心竭力撇开关於陆子疏像一只慵懒家猫的想象,认真而负责的用半湿白巾,顺著玲珑曲线自肩胛骨一寸寸擦拭下来。手指隔著薄薄澡巾,犹能感觉到陆子疏肌肤滑嫩细致,触手所及,温软莹润。
其实他卖力擦拭了半晌,哪里能擦得出一星半点脏物来。
陆子疏本就爱洁,即便在行程赶路中亦是一日要沐浴净身三四回,全身上下干净得几近一尘不染。倒是晋息心心下不解,越擦越用力,把人好好的细皮嫩肤擦出道道红痕,衬在雪白肤色上颇有点触目惊心的味道。
但是陆子疏也不吭声,任凭这个粗手粗脚的家夥盘弄,他兀自悠悠闲闲的趴著假寐。
忽然腰间一痒,晋息心的手顺著澡巾自然而然滑到他腰侧,轻轻一碰,陆子疏顿时像给踩著尾巴般哗啦扑著水就跳了起来。
缩回身子,一把攥住大惑不解的晋息心手,眼底略微狼狈道:“不要碰那边,痒。”
身为四大皆空的出家人,息心自然不懂何谓敏感地带。
狐疑的看著稍稍气息凌乱的人:“我会动作放轻些,擦完就可以结束泡澡上去了。”
“不是那个问题,”陆子疏狠狠攥著他手腕,“那里不用擦。”
陆子疏眼神带了点水雾又带了点凶狠,息心虽然不解,还是老老实实点了头:“哦。”收回手去。
他方才措手不及的给陆子疏拉下水,衣物一直都整整齐齐穿著,吸足了水分,湿哒哒又热乎乎的黏在身上。结束完陆子疏交待的任务後,这才後知後觉到了难受。
陆子疏眼疾手快的抓过转背想游上岸去的人:“你做什麽?”
“换衣服。”指指身上,他以为这该是基本常识。
陆子疏勾著嘴角看他,“你不洗?”
这时天色已近薄暮,日头渐渐往山後落去。温泉池水带有的暖意也在慢慢减退,浸泡在池子里的两人,慢慢感觉到初春的寒意爬升了过来。
陆子疏手还揪著晋息心,他浑身赤裸,夜风一袭,便觉得鼻尖痒痒。陆世子竭力忍著,被他揪著的晋息心则哈啾一声,率先打了个大大喷嚏。
揉揉鼻子:“不了,入夜了,我晚些回到房里用热水擦擦便是。”
语未落音又连打几个喷嚏,敢情是受到湿淋淋的衣服连累,身体的热量一瞬间都给带走了。
“噗……”陆子疏忍不住笑出声来,晋息心一门心思认真替他擦身,规规矩矩折腾了近一刻锺,全然没顾得上自己。
这种傻头傻脑的模样,真让人越看越生起欺负之心。
眼角一挑,笑吟吟道:“趁著水还温热,将衣物脱了,我投桃报李,也替你擦擦。”
说罢不管晋息心作何反应,就著攥著人手腕的姿势,扑上去拉扯小沙弥的衣服。
慌得晋息心一边攥著自己裤子一边仓促的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