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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节

    可沈嫔却忘了,当初她曾如何为难自己弟弟的妻子,当年沈嫔未进宫时曾害得沈陆的妻子滑胎,她的亲弟弟因而与她断绝关系十多年。

    如今,又怎么可能为她轻率举兵造.反。

    更不知,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早在她不知不觉中已成了太子一系的人,更在景成帝驾崩之后,为太子将偌大的皇城守护得固若金汤。

    沈嫔恐怕如何也想不到,当年一时的意气用事,却成了斩断她儿子皇位之路的关键之一。

    至于三皇子凌朗,他本就对皇位无心,再加上景成帝驾崩时,赵舒窈未到临盆时间却突然发动,他整个人已陷入慌乱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太多。

    赵舒窈这一胎生了两天两夜,就与当初的牧婉清那般凶险。

    凌朗可说是在景成帝驾崩的一日后,直到宫里丧钟响起,一下接着一下,连响个不停时,才与京城百姓们一样惊觉帝王驾崩了。

    只有帝王驾崩,丧钟才会响得这么久。

    京城早在丧钟响起前就布满重军,戒备森严,听见丧钟的百姓们虽无法随意出门,却也纷纷换上丧服,家里有挂红灯笼的更是立刻替换成了白灯笼。

    景成帝年轻时犯下的荒唐事有许多,可大梁在他的带领之下国泰民安,盛世长荣却也是不容质疑。

    皇帝驾崩,举国哀伤,哭声漫天四起。

    有些人却不一样,心底那叫一个痛快;有些人,则是百感交集。

    丧钟响起时是在深夜时分,景成帝整整离世一日,凌容与才让人敲响丧钟。

    牧逸春早就知道景成帝病重,活不了太久,听见丧钟声,当下就清醒过来,下榻换上素服准备进宫,带头表明自己支持新帝的立场。

    先帝离世,新帝继位,仅管凌容与之前已做足一切准备,却不代表朝廷就不会再有所动荡。

    不论大梁的帝王为谁,他都会倾全力守护山河,令她一世无忧。

    何氏见牧逸春准备进宫,看着他利落更衣的动作,心头莫名一慌,急急忙忙下榻,红着眼抓住自家夫君的手腕。

    “老爷,你进了宫可千万、可千万……”

    如今景成帝驾崩,何氏怕极了牧逸春会抛下她与女儿,不顾一切与裴娆旧情复燃。

    牧逸春见何氏欲言又止,沉默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的手轻轻拉开,继续打理自己。

    就在何氏眼眶渐红的同时,穿戴整齐的牧逸春不咸不淡道:“当初我在先父灵前发过誓,你所担心的事,这辈子都不会发生。”

    话落,牧逸春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何氏低头抹了抹眼泪,整个人又哭又笑。

    牧逸春这个人,从不食言,得到他的亲口保证,甚至比帝王金口都要令人安心。

    另一头,本就为帝王监国的太子凌容与,已拿着景成帝之前清醒时早就拟好的传位遗诏,在裴皇后亲自宣读遗诏,与禁军统领及大梁丞相、许多文武官员的支持下,正大光明、完完全全接掌下皇城一切。

    原太子凌容与继承皇位,成为大梁新帝。

    而沈嫔就如凌容与当初所言,成为新帝之后,便要让她为先帝殉葬。

    赵舒窈难产,生完孩子之后虚弱不堪,那头的凌朗忙得团团转,听见自己二哥要他的母亲陪葬,又马不停蹄的赶来求情。

    “皇弟自知母亲罪孽深重,更不敢要皇兄看我的情面,只盼皇兄能看在您与皇后娘娘即将诞下皇子的情面上,为皇后娘娘与孩子们积福积德,手下留情饶她一命。”

    凌朗这几日完全没睡好,一张俊脸尽是憔悴。

    凌容与沉默几瞬,俊美的面庞忽地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皇弟真要朕饶沈太嫔一命?”

    凌朗与心力交悴,完全没发现自己皇兄脸上的笑容有多古怪。

    他原就跪伏于地,闻言更是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请皇上网开一面。”

    俊美的新帝闻言,原本正经的坐姿转为慵懒散漫,以手支颐,侧着脑袋,半倚在龙椅上。

    脸上古怪的笑容转为愉悦,低沉的嗓音中亦透着轻.柔的笑意。

    凌容与墨玉般的眸子闪烁着嗜血而病态的兴.奋,“若非沈氏在暗中对先帝下迷.情香,先帝的身子也不会衰败得如此迅速,此举可说视同蓄意谋害帝王,沈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沈嫔之前想威胁何氏,叫她与一直替盛欢诊脉的何太医勾结,欲要在盛欢生产时对她和孩子们痛下杀手。

    若非牧逸春早一步察觉到自己妻子被沈嫔威胁,恐怕他这一世又要像前世那样,痛失自己的妻小。

    凌容与只要想到沈嫔居然如此恶毒,便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他原想在盛欢与孩子出生之前将人解决,可如今听见凌朗为沈嫔求情的这些话之后,又改变主意了。。

    轻轻松松的死去,的确太便宜沈嫔,既然凌朗想要沈嫔痛苦的活下去,那么他便成全凌朗。

    在凌朗的百般求情,且频频拿出盛欢与她肚里孩子们,一再要凌容与看在盛欢临盆在即,大喜将近的面上,原本的沈嫔幸而保下一命。

    可却被贬出宫,不止要她削发为尼,为自己犯下的过错终身忏悔,更将她遣送至万苍山守皇陵。

    皇陵位置十分荒凉,偏僻非常,凌朗的母亲从小没吃过苦,送她去守皇陵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

    沈太嫔得知儿子拼死拼活却求来这样的苟活,当下就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却被一旁的侍卫们拦了下来。

    “这是三皇子为沈太嫔求来的命,新帝有言,在娘娘到皇陵为先帝守丧的前三年,都得好好保下您的命,请您莫要让属下们为难。”

    “三年后,您若还是执意要随先帝而去,属下们断不会再阻止。”

    沈太嫔听到这番话,知得自己求死不能,当下整个人承受不住打击,晕死过去。

    ※

    由于盛欢有孕的关系,凌容与并不想直接搬到之前景成帝所居的承干宫,而是命周正等人将御干宫清扫干净,待一切整理完毕,才带着盛欢从东宫搬过去。

    登基大典原本定在一个月后,由于有赵舒窈早产的前例,凌容与非常担心盛欢也提早发动,硬是将登基大典与立后大典双双提前了半个月,礼部登时如火如荼地准备起来,忙得人仰马翻。

    若非这立后大典对盛欢而言非常重要,且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也是新帝向世人宣告他有多重视与宠爱皇后的证明,凌容与甚至想直接封她为后便好。

    无人知晓,随着盛欢月数与肚子越大,表面看起来淡定无比的新帝,内心有多惶恐不安。

    与他夜夜同榻而眠的盛欢,却是瞧出了他掩在漫不经心下的恐惧。

    如今太子妃临盆在即,太子东宫又无其他侧妃,且凌容与还是太子之时就与她感情极好,这皇后人选想也不想便知是盛欢跑不掉。

    登基大典结束之后,紧接着就是立后大典,也是安排在一个月内。

    凌容与虽然要求立后大典一切从简,但礼部还是得派人来替盛欢量身订制后冠、吉服及配饰。

    就在礼部派人来替盛欢量制衣物完毕,请示新帝之后皇后的宫殿要定在哪时,素来神色淡淡的新帝,却突然冷着脸将人赶了出去。

    周正连忙上前安抚:“皇上别生气,是奴才的错,奴才实在太忙,居然忘了通知礼部,说皇后娘娘将来要与您同寝御干宫。”

    皇后与皇帝同寝其实是不合礼制的,周正也知道,可是周正更清楚,这其实不是盛欢离不开他的主子,而是凌容与离不得盛欢。

    这礼制哪有比皇上的龙体更为重要?

    “只是皇上若坚持与皇后同寝,到时言官们恐怕……”周正小心翼翼道。

    “他们爱说便说,爱跪便跪,朕不止要与皇后同寝同眠,甚至后宫也不会再纳其他妃嫔,没有什么三宫六院。”凌容与哼笑了声,“到时,还有得言官们说和跪的时候。”

    凌容与似是想到什么,顿了下,吩咐周正:“提到此事,你顺道跟礼部的人说,往后的选秀大典也不必举行,要他们别再来跟朕提什么选秀。”

    前世凌容与称帝时,后宫亦无妃嫔,更未曾迎娶任何继后,任凭言官们如何长跪与劝谏皆不为所动。

    这一世,难道他还会不知要如何应付这些言官们么。

    周正听见凌容与不容置喙,无奈一笑,“是,奴才知道了。”

    盛欢与礼部的人忙了一早,量身完便觉疲累不堪,回到寝殿里小睡片刻。

    万万没想到就在自己小睡的这半个时辰里,在人前向来冷静的新帝就发了一次脾气。

    待盛欢醒来时,极其繁忙的新帝已不在御干宫。

    直到用晚膳前,他才又匆匆忙忙地赶回来。

    盛欢腹中胎儿越大,食欲便越差,因为挤压到胃的关系,近日来皆吃得很少。

    别人怀了孩子是越来越丰腴,可凌容与却觉得盛欢吃的营养都给了孩子们,除了胸与肚子及俏臀以外,她其他地方根本不长肉。

    四肢还是那么纤细,就连那粉妆玉琢、白里透红的脸蛋与下巴,亦是一样那般的清瘦。

    看了教他心疼不舍。

    是以凌容与再忙也会想方设法赶回来陪她用晚膳,怕的就是她吃得太少。

    膳桌上,甚至是连哄带骗的哄着盛欢,动不动就亲自夹菜或肉的投喂他的小娇儿,就算如今已成了万人景仰的新帝也未曾改变。

    盛欢看着凌容与温柔的眉眼,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

    “皇上──”

    “喊朕的名,别喊那些称谓。”凌容与淡淡打断。

    盛欢眉眼弯弯,如他所愿,又软又甜的轻喊了声:“容与。”

    “听说你下午时对礼部的人发了一顿脾气,还说以后不办选秀大典,不纳妃嫔,此事可为真?”

    盛欢有些紧张。

    她当然相信凌容与对自己的感情,可大梁的皇帝从没人有过这等先例,就算是当初景成帝后宫再稀少,也还是有一妃一嫔。

    更听说当时景成帝也允诺过裴皇后,要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却几年不到,景成帝就扛不住言官及百官们的劝谏,再开选秀大典,选中了当初的沈贵妃。

    她有点害怕凌容与到时也会扛不住压力,步上景成帝的后尘。

    凌容与听见她的话,就知道她这是将自己和景成帝拿来做比较了,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拿起一旁干净的帕绢,举止一如往常的温柔,在她吃完后就替她擦拭唇角。

    “自然为真,”凌容与轻笑了下,“朕为太子时就曾跟你保证过,朕的后宫永远只有你一人,若违背诺言,朕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凌容与眉眼低垂,用云淡风轻的轻快话声,将他义无反顾的深情掩埋于下。

    “我会证明,我与先帝不同。”

    话落,他在盛欢面上落下一个轻吻,鼻尖轻轻碰在一块,接着慢慢地允住那香甜温软的嘴唇。

    “欢欢,信我。”

    ……

    日子过得很快,在登基大典与立后大典双双结束,群臣三拜九叩,两人一前一后成为新帝与新后不久,凌容与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到来。

    那日,盛欢用完午膳没多久,正扶着腰要起身到外头散步,便觉腿上一片湿.滑。

    白.嫩纤细的长腿及宫裙,还有地面上,全是水。

    盛欢愣了下,心底有些紧张却没有过于大惊小怪。

    由于凌容与十分重视她的生产,早早就命接生嬷嬷跟她说发动时会有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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