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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对他,认真地提议:“若皇兄担心,那将我绑起来也可以。”
哎,这二弟,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他岂是那样的人?
废太子摇头道:“那感觉可不好受。”
前皇帝答:“算不上什么。”
“你怎知算不上什么?”废太子故作惊诧,“莫非你还试过?”
他本是夸张,调解气氛,结果二弟还当真微微颔首,容色平静。似乎二弟还打算开口解释些什么,他大叹一声:“那还不如不做!横竖你我也已清心寡欲十多年,做这事若像在折磨你,那还有什么意思?”
前皇帝久未答话。
废太子问:“知错了?”
前皇帝又摇头,缓缓答:“今夜皇兄只随意碰我,我便耐不住……皇兄难道还不能得知,皇兄予我的欢愉,能胜过其他一切吗?”
废太子反被说住了,这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话说得直过了头,满腔心意毫不遮掩地捧到他面前,他又能如何招架?
这二弟,先前怨他痴傻时掩掩藏藏,现在改是改了,可也改得太过了。
废太子罕见地结舌片刻,前皇帝已抬起手来,从他的胸口向上摸,去寻他的脸。那手指触到他面颊上,缩了缩,前皇帝疑声问:“皇兄的脸为何这样热?”
“你说呢。”废太子故作恼火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你都能时不时害臊,还不许皇兄脸皮薄一回?”
他睫毛扑扇,半晌竟笑了,手留恋地在脸颊上抚摸,道:“我还未见过皇兄害羞的模样。”
废太子道:“我将医仙请回了,他明日开始为你治眼睛。”
“明日我便能见着皇兄了?”
“你怎这样急功近利!”废太子道,“那又不是变法术,少说也得数日吧。”
“数日……”他失望道,“太长了。”
废太子低下头来,惩罚般咬咬他鼻尖:“先前见你也不是十分想治这眼睛的样子,还以为只有我一头热呢。”
皇兄怎会咬他鼻子,在他六岁后他们就不再这样干了。
幼时的亲密举动再次落到他身上,他恍神,心中泛起丝丝久违的甜意,讨好般凑上去,道:“是我的过错。”
废太子道:“明白就好。”
他又解释:“先前有其他念想,如今心愿已圆,便来贪求其他了。”
废太子满意道:“多贪一些的好。好歹曾是天下之主呢,总那样小家子气的,像什么话?”
他的手抚着皇兄的面,不舍道:“那我还想看皇兄害羞的模样。”
曾经他们还未反目时,也聚在一块,一同看过风月本子,那时的废太子照样不脸红,如在看寻常书籍一般一页页翻阅,还逗他说:“要不二弟便别看了,我见二弟脸可快烧坏了。”端得是见多识广闲适淡然。
在他那贫瘠的想象之中,都未存在过“皇兄会害羞”这一可能性。
五年过去,他未再见到皇兄的脸,不知皇兄如今样貌,甚至现在出现了“害羞”,他都见不着。
心中又不由得阵阵酸意。
废太子听了他这一要求,也不应允,只是又捏捏他鼻子。
半晌后,才吊胃口般道:“那就要看二弟自己的本事,能否再次让我羞到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我都该休息了。”
前皇帝将手收回,顺从地钻入他怀中,不做声地、荒唐地思考起来。
若喊皇兄为“相公”,能成功吗?“哥哥”呢?还是说该再试试其他的?
第二十五章
那神医被废太子连日赶路带回来,休息了一夜,第二日见人时脸还是黑的,来查看他双眼时,动作也甚是粗鲁。前皇帝仰着脸,皱眉不吭声,忽听神医勃然大怒。
“就这样一点伤,你随意寻个好医师不就好了!还犯得着劳驾我?”他撤开手,“你这臭小子,我一把老骨头被你带着赶路,车马一路晃得人都要散了!”
废太子在边上咳了一声:“我这可不是救人心切……”
神医气得吹胡子瞪眼,猝不及防地,开口便列了一串药方要他买来制药,过时不候!让他好好救人心切去!
废太子连声道:“慢些慢些,我可还未记住呢。”
神医赌气道:“你记不得关我何事?”
废太子去时急,回来也急,为博这医者同情还将二弟眼疾说得甚是严重,自知理亏无奈而笑,刚要赔礼道歉,坐着的前皇帝就面色沉静,将方才神医所说的药材名一一报出。
“皇兄可取纸来,慢慢写下,我都记得。”他听不得人说废太子一句不好,又转向那神医,“还请大夫不要责备我兄长,都是我让他这样做……”
神医哼了一声,这才面色稍缓。
好在他所需药材也非什么珍稀药材,废太子派人奔走,一日便已集齐回来。神医费两日制了药,汇作两瓶药液,又将制药之法教与他。每日两次以药液浸润眼球,大约七日后便能微弱视物,之后再好生护养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