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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咖啡厅,不喝可惜了。”易志桐语气不疾不缓:“大事没有,只想和景先生认识一下罢了。”
景淮哦了一声,然后开口:“我叫景淮,身高一米七八,今年二十二岁,京江中医药大学针灸推拿专业大四学生,爱好中医药相关,擅长推拿按摩针灸治疗,丈夫是季靖延,我原生家庭人口较多,相信易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
面无表情地做完自我介绍,他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易志桐耐心很好:“景先生很讨厌我。”
景淮无辜看着他:“怎么会?”
“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
景淮哦了一声,没否认:“一点点。”
易志桐显然不相信:“
一点点是多少?”
没多少,大概也就想让你狗带的程度吧。
景淮没答,易志桐也不在意,他本意也不是跟他讨论这些无聊的问题:“我们聊聊。”
易志桐像是在跟他话家常:“你和靖延什么时候有个孩子?”
景淮:……?
话题太过出乎意料,他一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都怎么回事,这么热衷于撺掇人家生孩子?
景淮很无奈:“那可太抱歉了,我俩都生不出来。”
“有什么关系。”易志桐笑意盈盈:“可以找代孕,你可以不生,但季家必须得有后。”
本来对面少年耷拉着眼皮子,也不知道认没认真听,这话一出,就见他睁开眼,一边嘴角挑起,道:“你当我老公是猪呢?发情期到了就得给配个种?”
对面被他的话惊住了,那张不显老态的脸连笑容都没了。
易志桐回神,揶揄道:“你这话,我都分辨不出你是爱季靖延,还是恨季靖延了。”
景淮盯着他,没答。
这人根本不在乎季靖延到底有没有后,他只想恶心人而已。
“如果不能让季靖延生孩子,那你怕是只能离婚了。”
“这话季靖延跟你说的?”
“没有。”
“你代表季靖延?”
“当然不是。”
景淮:“那关你P事。”
易志桐双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我作为他舅舅……”
景淮:“又关我P事。”
易志桐“……”
他深吸一口气。
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油盐不进的见过很多,却没见过景淮这种人,张扬得肆无忌惮,猖狂而目中无人,怼人不看脸色。
完美体现了那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对面的人皮肤白皙,双眼有神,很温和的模样,只是那张嘴却不饶人。
再狠的家长面对熊孩子,也会头疼。
易志桐忍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不讨论这个了,不知道景先生考虑过自己的以后吗?”
终于进入正题,景淮打起精神,问:“你想说什么?”
“靖延现在身体不好,那双腿给他带来的疾病太多了,我知道景先生同靖延结婚并非心甘情愿,不瞒你说,我和喻烽认识,当从他嘴里听到
你的名字时,很是惊讶。我对你们的遭遇很同情,也震惊靖延竟然干出了棒打鸳鸯的事情。”
景淮听完,没接话,他知道易志桐没说完。
“刚才说离婚并不是玩笑话,季靖延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景家的抚养费和你的生活都没有问题。据说所知你现在是依附季靖延活着,靖延的身子……”他摇摇头,很遗憾的模样:“景先生你不觉得你的未来很危险吗?”
易志桐叹气:“个人拙见,喻烽都比我那病怏怏的侄子安全的多。”
他不提这俩茬还好,一提景淮反而来气了。
这人当自己是个恋爱脑,以为他会为了喻烽那个小二货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
下一步是不是要自己去云迹偷资料了?
他给气笑了:“我和季靖延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有。”易志桐说:“但现在不能告诉你,万一回头你告诉了我侄子,他不愿意在离婚书上签字,那我不是砸自己脚吗?跟你说这些,就看景先生想不想有个更明亮的未来。”
想起什么,他眼里都带了笑:“不过他会难受是肯定的。”
景淮或许能理解原着里为什么季靖延会失败了。
看似冷硬的一个人,其实比谁都重情,而且敌人太了解他了,将他的性格把握的死死的。原着受和温诗淇的背叛,在他浑身上下插满了刀。
他对世界毫无留恋,他从高楼一跃而下。
杀人诛心。
景淮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手放在胃上,那里隐隐作痛。
他靠着椅背,面无表情:“我当然……不想。”
“哦?舍不得?”
景淮摇摇手指:“我要纠正你几点。”
“第一,我不爱喻烽,不想跟他复合,提他没用;第二,我不是依附季靖延活着——虽然目前是,但不会一直是;第三……”
他收起来脸上的散漫,看着对面的男人,一字一顿道:“在我这里挑拨离间没用,给你提个建议,或许你找温诗淇来对付季靖延更方便?”
易志桐嘴角的笑慢慢收起来,像是洞口窥探的狐狸终于踏进了视线,身上所有的伪装通通卸下,露出本来狡猾的面目。
他沉默不语,只看着景淮。
“这个人选不好吗?”
易
志桐神情冷淡道:“温诗淇虽然是我公司的艺人,和靖延有过一段过往,但跟云迹似乎并无关联。”
景淮想了下,点头:“没错。”
有没有关联无所谓,景淮又不需要他承认。
外面的雨还在哗哗下着,天色暗沉,城市街道开启了路灯。
咖啡厅的窗上倒映着易志桐的脸,晦暗不明,他说:“景先生真的不愿意?”
“当然。”
易志桐十分遗憾:“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能得罪了。”
景淮手伸进袖子里,容颜冷峻:“你要干什么?”
“劳烦景先生跟我走一趟。”
景淮立刻明白了他要干什么:“你想用我威胁季靖延?”
易志桐道:“做客而已,算不上威胁。”
景淮呵了一声:“要是我不去呢?”
易志桐又挂上了笑,眼角的皱纹透露出几分阴森:“只能花点力气请你了。”
他的目光看着外面,景淮顺着看去。
在外面的保镖多了好几个,排排站守着,但是其中没一个是他熟悉的。
景淮:“………”
敌方的准备工作还挺齐全。
景淮举手投降:“不用你请,我跟你走就是了。不过之前能不能让我上个厕所,下雨天尿多,憋不住。”
易志桐并不担心他耍花样:“背包留下。”
景淮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