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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夺过林雾白手里的杯子,活像一条忠心的巨型犬类动物,就差伸舌头摇尾巴了,“我给你接水!”
林雾白很想扇自己一耳光,自己这张嘴,怎么就那么不受控制。
宋元卿以最快的速度小跑着去小跑着回来,就跟在部队集训似的,林雾白拿回保温杯,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了宋元卿眼底的血丝,他很想说,你何苦呢?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口,转身进了屋。
他知道,宋元卿现在本着一腔热情,什么也不会听的。
宋元卿本想着林雾白是不是还能对他多说几句话,结果什么也没落着,不过这已经不赖了,起码林雾白这会儿肯拿正眼瞧他了!虽然只瞧了一眼!
宋元卿开心着,忍不住又想歪了,他已经多久没看过林雾白穿睡衣的样子了?这几天林雾白病着,基本上都拿毛毯裹得严严实实的。
林雾白洗完澡湿着头发趿拉着拖鞋进房间总要路过客厅,可他也不敢看,真不敢,每回他都装擦桌子、翻杂志背过身去,一是怕林雾白急眼了生气,二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光是偷瞄那背影两眼,都觉燥得有些受不了。
今晚这一眼,他看了够本。
宋元卿觉得林雾白在家闷了几天,把从非洲晒的肤色又养白回来了些,之前晒得连嘴角那颗痣都快看不见了。林雾白脸色红润了不少,但是在宽松的睡衣下,还是比原先显得单薄。
林雾白欲言又止嘴唇微张,浓密的眼睫毛上下忽闪,那副样子,几乎让他身子都要酥了。
宋元卿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克制住了自己摸摸他,亲亲他,狠狠侵略他的冲动。
他回到沙发上,双手握拳,身子兴奋地颤抖。
不行,不能着急,一定不能着急。
他为林雾白终于肯搭理他这件事高兴得发笑,却又带点苦涩。
过了半个多小时,手里的文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宋元卿去林雾白房门外听了听,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闪进了洗手间,打开花洒,任冰凉的自来水照头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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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到后两个季度的单子都是不着急的,林雾白心里有事,又感冒初愈,所以并不着急干活儿。
只是那电视节目的宣传效应还没下去,这几天有不少人慕名打了电话来问今年是不是还开班,想来学一学怎么做手工皮具。林雾白想了想,决定考虑一下,于是给人回复会在下月出通知。
天气炎热,尽管头天晚上睡得晚,林雾白也赖不了床,早晨八点多钟便爬起来做早饭,屋里空荡荡的,宋元卿不知去哪儿了。
往日,林雾白见到宋元卿那无处不在的身影,都会忍不住在心底叹气,今天没看见,居然也长出一口气,林雾白为自己这种惯性动作感到头疼。
面粉点成疙瘩,西红柿切丁,菠菜切段,往滚开的水里一倒,再淋上香油,颜色好看味道也不错的疙瘩汤在锅里翻滚,林雾白终于找回了消失已久的食欲,盛了一大碗出来。
林雾白从冰箱里翻出鱼咸菜,忽然想到昨晚自己口渴得过分,又把那保鲜盒推了回去,把冰箱门重重地关上。
疙瘩汤下去一大半,门锁咔哒一声,宋元卿提着包子豆浆油条回来了,见林雾白居然坐在餐桌边,咧嘴一笑,“果真是好得差不多了,猜到你会想吃东西……”
林雾白权当没听见。
宋元卿似乎忘了之前说过的等林雾白好了便离开,特别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在林雾白对面,“疙瘩汤?真香。”
林雾白连眼皮都没抬,继续拿筷子挑汤里头的菠菜吃。
“饱了?都开始玩儿了,看来这些玩意儿你也不会吃了……”宋元卿起身去厨房洗手,没几秒伸出个头,巴巴地说,“锅里还有呐……我能吃点儿吗?剩下的糟蹋了,下一顿也没法吃。”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我帮你刷锅。”宋元卿把剩下的汤全倒进大搪瓷碗里,厨房乒铃乓啷一阵响。
林雾白被那声音刺激得太阳穴直突突,他家的厨具餐具,就这小一个星期牺牲了将近四分之一,悄没生息后补上的那些,款式虽然基本相同,但林雾白一摸就知道不是原来的。
宋元卿把汤端出来,咕嘟一口,完全不在乎林雾白是否和他说话,几乎自言自语地说,“小时候最爱喝这个了。”
林雾白见他坐下,起身要走,正好来了电话,“喂,田齐。”
一听这名字,宋元卿想到先前自己打听到的事儿,脸色一黑,没他妈完了还!
林雾白拿着空碗进了厨房,他耳朵竖的老长,可惜林雾白声音小,又不好跟过去,只隐约听见几个词,有用信息只有一个,“摄影展”。
宋元卿三两口吞下疙瘩汤,桌上冒着热气的早点就这么扔着,收拾完以后坐在沙发上看林雾白进屋换了一身衣服要出门。
“去哪儿?”
林雾白换鞋。
“我送你?”
林雾白拿钥匙。
宋元卿愤愤地说,“我知道你要跟姓田的约会……”
“宋元卿!!”林雾白气恼地回过头瞪他。
宋元卿站起来,“你不知道那人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他算个什么东西?早些年干出来的荒唐事儿拉出单子来你三天都看不完审不完!他配跟我抢你吗?他不就比我会装吗?再跟他来往你迟早要吃亏!”
“除了你……我从没觉得和谁来往算吃亏!”林雾白厉声说完,摔门而出。
宋元卿握紧双拳又松开,不一会儿,恹恹地坐回沙发上。他本想自己跟着林雾白,省得田齐半途中整出什么幺蛾子,现在看来他真的需要冷静自控一下,于是宋元卿打电话给周裕达,“你手下人多,大白天的反正也没事干,帮我个忙。”
周裕达的人动作迅速,其中两人找到林雾白时,林雾白刚和田齐碰头。上边儿说了,跟紧点,随时报告动态情况,被发现也无所谓,只要没什么亲密动作就不需要动手。
“吕哥,咱是不是搞错了……不是捉奸吗?咋是俩男的?”年纪稍小的男人满头问号。
“……准没错儿!你别跟这儿少见多怪,废话愣多。”
被叫吕哥的男人抽出一支烟,刚要点上,旁边就有美女工作人员上前拍了拍他,指了指墙,微笑服务,“这位先生,展馆禁止吸烟。”
“……”
田齐约林雾白出来,是因为这次展览非常难得地展出多名国内外摄影师肖像作品,展览并未过多宣传,田齐得知后,觉得林雾白应该会感兴趣,所以事先将票都准备好了。
林雾白刚听到消息确实是很开心的,可这会儿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他在慢慢看,在慢慢欣赏,但田齐总觉得他思维在放空。
“刚才那张‘母女’充分利用了明暗对比,虽然和这幅作品光源运用的手法相同,但是这一张的立体感却差很多,颜色和感官的关系不强烈。”田齐轻声说道。
“嗯……作者不同,风格不同吧。”
田
齐看着照片下标注的‘父子’标题,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