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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大言不惭的叮嘱他:“嗯,你要记得去谢谢佛祖!”
她如此娇憨可爱,韦明玄一颗心都要化开,顺着一地的雨水一起流到她脚下了:“嗯,我们阮阮不仅生的美,待我也好,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喝醉之后,阮琨宁的词汇量减少到了一个可怕的境地,韦明玄的话入耳,她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你也对我好,所以我才礼尚往来呀。”
韦明玄心里头泛着甜水儿,简直要咕嘟咕嘟冒泡了,含笑打趣她道:“他待你也不坏,难不成,阮阮便没有动过心吗?”
“我也不知道,”阮琨宁没有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犹豫了一会儿,道:“可是,我已经有你了呀。”
韦明玄听的脸上笑意一收,语气中带着一点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紧迫感:“——怎么,要是没有我这个人,指不定你们俩就成了,是吗?”
“那倒也不是,”阮琨宁有什么就说什么,毫无修饰的道:“到底是差着年纪呢,不太合适。”
韦明玄还是有点不放心,轻轻哼一声,刚刚才哼完,忽然觉察出有点不对劲,于是又问她:“方才他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跟年岁无关的吗?”
阮琨宁脸上显现出几分歉意来,她迟疑着道:“其实……我撒谎了。”
韦明玄微微一怔:“这话怎么说?”
阮琨宁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有点难过:“我要是那么说,他会更伤心的,”她说了两句,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对不起韦明玄,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开口,只好迟疑着道:“ 我不是想脚踏两条船,也不是想两头下注,我只是觉得,既然已经要拒绝他了,就尽量叫他的伤心少一点……”
韦明玄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愣神几瞬,才反应了过来。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阮阮是个好姑娘,我总觉得,怎么爱你都爱不够。”
阮琨宁眼珠子转了转,也觉得自己是好人,见韦明玄似乎没不高兴,她的兴致也跟着好了起来,兴致勃勃的附和道:“我也觉得自己是好姑娘!”
韦明玄含笑看着她:“嗯,阮阮说的都是对的。”
“嗯!”阮琨宁高兴的应了一声,忽的又在心底慢慢的爬上了一点怀疑:“你之前好像说过,你是重生一世的?”
或许是潜意识的作用,她知道这件事不能说出来,是以声音压得十分低。
韦明玄也同样低声的回答道:“是呀,等了两世,才算是能娶到我家阮阮。”
阮琨宁不理会他的表白,而是问道:“前世,你活了多大年纪?”
韦明玄不觉有他,在心底想了想,便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出来。
阮琨宁猛地停住脚步,难以置信的看着韦明玄,惊声道:“——这么老?!”
韦明玄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应,也愣神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去拉她:“——阮阮。”
阮琨宁皱着眉头,一脸挑剔的神情,嫌弃的上下打量着他,一点都没有掩饰心底的惊异。
夜雨还在继续,她吃惊的看着他,内心有一种被骗婚了的愤怒,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忽的转过身去想要往回走:“——不行,我得回去找他,试试看还能不能再圆回去……”
韦明玄:“……”
亏得方才韦明玄怕他摔了,一直都是揽着她腰身的,好容易忽的肯松手了,这会儿她要是回去说她又愿意了,韦明玄用后脚跟想也知道,皇帝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所以到了这会儿,就是死也得把她拉住了。
阮琨宁一边打开他的手,不叫他拉着自己,一边难以置信的指责他:“都这么老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找我这样的年轻小姑娘?呸,老不羞!”
韦明玄只觉一个脑袋涨成了三个大,一面拽住她衣袖,一面解释道:“——哪里老了,阮阮,你看看我呀。”
韦明玄觉得头大,阮琨宁也觉得伤心:“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也就是这个样子了!这笔买卖干的亏了,”想了想,她又欲哭无泪的补充道:“亏大了!”
第210章 皇后
皇帝屏退了所有人, 独自在内殿呆了许久。
隆德总管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过去打扰,只带了内侍们等候在门外, 以防皇帝有事吩咐, 却找不到人的情况出现。
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内侍神色焦急的到了隆德总管面前去,附到他耳边请示道:“总管,陛下可歇下了吗?”
隆德总管扫了一眼依旧亮着的烛火, 心里头也有点不确定, 可是按照多年来他对于皇帝的了解, 此刻, 多半是不曾入眠的。
他在心底无声的叹了一声,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那倒不是,”那内侍擦了一把汗,同样低声的道:“皇后娘娘——可还在后殿呐, 这边到底是怎么着, 总得有句话啊。”
他这话一说, 隆德总管也有点想要冒汗了——日了狗, 今晚上的事情太多, 竟然忘了这一茬!
不只是他,只怕连皇帝都忘了这一茬儿了。
要是在后殿待着的是别人,那隆德总管也不会搭理,谁都知道皇帝现下心情不好, 不想见人搞不好还想砍人,识趣儿的就要躲得远远的,他才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可偏偏那里头待着的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不是可以轻慢的妃嫔,这就不能置之不理了,一时间,隆德总管也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会儿犹豫的功夫,便听皇帝的声音从内殿传出来,带着隐隐的疲惫:“怎么,可是出什么事了?”
隆德总管暗自咬咬牙,抬腿在那内侍身上踹了一脚,整整衣衫,调整好了面部神情后,这才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恭声且小心的道:“陛下,皇后娘娘……还在后殿候着呢……”
他话音刚落,皇帝眉头就是一跳,下颌抿成了近乎严苛的线条,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燃烧,灯光止不住暗了几分的缘故,有一种冷凝的肃杀,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的神色一松,微微笑道:“——叫她进来。”
隆德总管见他发笑,并不觉宽心,反倒是愈发小心的应了一声,使唤一侧的内侍去备茶,小心的退下了。
皇后在后殿呆的时间太久,原本被阮琨宁几句话搅得凌乱的心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