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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7

    里坐下来,在桌上摆了一个DV。

    崔郢接过刘有贵端来的茶水,给两人一人递了一杯。

    “崔先生,我们的全部询问过程都会录音录像,接下来的问题请如实回答。”自称王城的警官面色凝重地说道,“下面开始采证。”

    崔郢说:“好。”

    “昨天,也就是24日晚九点,死者施晓结束了兼职工作,十点四十从晌欢离开。在此期间一小时四十分钟,他和您待在一起?”

    “是。”崔郢语速很慢,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我们一直在晌欢四楼春暖包间,十点四十施晓离开,十一点我下了楼。”

    “你们在包间里做了什么?”

    崔郢看了郑重其事的警察一眼,微乎其微地嗤笑一声:“做爱。”

    王城面路尴尬,旁边年纪小的警察已经红了脸,假装低头记录。

    “您和施晓什么关系?情侣吗?”

    “不是,我昨天第一次见他。”崔郢沉吟了一下,“临时起意。”

    “恕我冒昧。”王城硬着头皮问道,“您的方式激烈吗?”

    “不。”崔郢面不改色,“他没受伤,我也没射在里面。”

    小警察的脸快熟透了。

    “您昨晚十一点以后去了哪里?”

    “半分。”崔郢抿了一口茶水,看着细碎的茶叶沉在杯底,染出一道绿痕,“从十一点到凌晨三点,我都在半分。半分有监控,半分的经理吴家安也能证明。”

    窗户突然被风吹开,摊在桌面上的笔录哗哗翻动,闪电把昏暗的天空从中劈开,竟突然下起了雨。惊雷乍响,小警察拿笔的手抖了一下,黑色水笔在桌面上迅速滚动,落在地上。从艳阳天到暴雨也不过半分钟,楼下隐隐传来路人的惊呼和抱怨。

    “最近怎么总是下雷阵雨。”王城皱皱眉,起身把窗户关上,弯腰捡起了笔。

    被关紧的窗户,还是在轻微地扇动,发出一点噪音,隐没在雨声里。

    3

    核实了崔郢的不在场证明,两个警察表情放松了几分,对他的态度也亲近起来。

    王城站起身,笑着和他握手:“谢谢崔先生配合调查,您可以走了。”

    崔郢颔首,抬头问他们:“我可以知道施晓是怎么死的吗?”

    王城和另外一个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路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不方便说也没关系。”崔郢把敞开的风衣拉紧,“只是我的员工出了问题,我需要给其他人一点交代安抚人心。”

    王城低声说:“这也不是不能说,媒体应该已经开始乱写了。施晓死在出租屋的床上,颈部大动脉被割,身上有虐待痕迹和千涸的精液,下身撕裂,应该是死前受过严重性侵。另外,”王城皱皱眉,显然又想起了现场的情况,有些反胃,“他的双手被砍掉了。”

    崔郢瞳孔骤缩,心理防线轰然崩塌,以至于差点维系不了一贯自持的姿态。他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一声一声,犹如溺水者,躺在深海之处,没有出口。

    4

    崔郢去停车场开车的时候,以为自己很冷静。

    直到发动前插钥匙的时候好几次都没插进去,崔郢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透过车里的后视镜,崔郢看见了一张慌乱迷茫的脸。

    他去了詹殊鹤的学校。

    崔郢来接过他很多次,径直上了楼。推开办公室的门,屋里有两个年轻的女老师,回过头来看他。

    崔郢问:“请问詹老师在吗?”

    小姑娘看清他英俊的脸,立刻路出几分羞涩,态度很热情:“詹老师请了病假,已经一周没有过来了。”她顶着红扑扑的脸问他,“您找他有事吗?”

    崔郢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没事,谢谢你。”

    他下楼的时候搜了一下今天的新闻,恶性的凶杀案果然博得了许多版面和眼球。

    「一周两起相似凶杀 疑似连环杀人案件」

    「男大学生惨遭奸杀 砍手寓意何在」

    ......

    崔郢退出页面,沉默了许久,拨给了冯燃。

    “燃哥。”崔郢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仿佛被风沙侵蚀过喉咙,“我想和你谈一谈。”

    快要真相大白啦,小詹终于又可以出现了,我好想他。

    谢谢大家的评论!爱你们

    ps:我国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文章内容不代表作者价值观,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请大家不要挑战刑法,珍爱生命。(学法律的我写这种东西罪恶感好重)

    第八章

    1

    崔郢醒的时候,药效还没过去,意识昏昏沉沉。

    他的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手脚全被捆住,只能听见轻微的油门声。

    大约两个小时前,他打了个电话给冯燃,说是要过去找他。电话挂上,他正要去拉车门,却突然从背后被反剪住胳膊。

    崔郢拳脚功夫极好,几乎是立刻就用力把人反甩在地上。那人躺在地上疼得咧嘴,但与此同时,五六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崔郢的额头。

    “崔爷,请您走一趟吧。”

    容不得他拒绝,一剂强力麻醉打进去,崔郢失去了意识。

    2

    车又开了四十分钟左右。

    崔郢估算了一下药效让他沉睡的时间,又加上醒来后的车程,推定起码已经到了城郊最偏远的地方。他被车上的人推搡着押下车,那人踢了他小腿一脚,强迫他跪下来。

    眼睛上的布条被解开,路出一张阴狠猥琐的脸。

    “王老板,别来无恙。”崔郢仰着头,丝毫没有恐惧的情绪,只是冷眼看着。

    “崔郢,我不跟你计较我的手,算我大人有大量。”王政启的右手还用纱布缠着,白色的布条渗透出一点血迹。他居高临下睨着崔郢,忽而一笑,拍拍他的脸,力气很大,“但我和谭徽从小一起长大,因为你,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王老板。”崔郢扯着嘴路出讽刺的笑,“跟我有什么关系,杀他的人是七爷。”

    “是七爷没错,但七爷在谭徽和你中选择了你。”王政启敛起笑意,眯着眼睛,“谭徽被牺牲了。”

    “明明比你做事早,偏偏要被你踩在脚底下,想除掉你是很正常的事,大家各凭本事。帮派里还不是这些潜规则,弱肉强食有什么大惊小怪,七爷不也是这么过来的,手起刀落杀了多少人,大家不还是服他,从来没有别人插手的道理。”王政启踢了他小腹一脚,毫不留情,“可七爷为你破了例,没有保持中立。”

    “我要杀了你,给谭徽一个交代。”

    3

    道上的人从来没有心慈手软一说。

    王政启说要杀了崔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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