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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城中何时闹起了刺客

    “是本王大意,之前母后让你一个人住在上官府她不放心,本王还觉得母后未免多虑。”姜屿平静地道,“今后你就安心住下,若嫌这儿地方窄,府中的住处你可以随意挑。”

    上官婧颦眉摇了摇头,“阿婧岂敢打扰王爷,王爷肯留阿婧在这儿养伤,阿婧已是感激不尽,阿婧打算等伤好后就搬回去。”

    “府里多你一个不多,何况你从前住在这儿的时候,本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今后更不会嫌你叨扰。”

    上官婧仍旧犹豫:“这……”

    “太皇太后到——”

    楼下传来一声高呼。

    上官婧的娥眉皱得愈紧,她叹道:“我这点伤,怎好意思惊动娘娘,害娘娘为我奔波。”

    “隋安城里闹了刺客,动静不,宫里人多口杂,如何瞒得住母后?”

    听见来人上了楼,姜屿起身,等他母后上来,拱手行礼:“母后。”

    太皇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上前来,除了贴身侍奉的宫女外,太皇太后还带着不少女官和侍从。

    人多地方,华盈寒不得不站到角落里,给她们腾地方。

    太皇太后满面愁容,边朝床榻走去边问:“好好的怎么会遇上刺客呢?”

    上官婧扶着床榻,吃力地坐起来,颔首道:“娘娘,是阿婧不好,让娘娘担心了。”

    “快躺下,快躺下。”太皇太后忙招呼上官婧。

    她落座床边,亲自去扶上官婧躺下,谁知她的手刚握住上官婧的手腕,上官婧就“嘶”地吸了口凉气。

    “怎么了?”太皇太后见上官婧吃痛的模样,又皱起了眉头。她将上官婧的衣袖撩起,发现上官婧的手臂上也有一堂堂的淤青。

    太皇太后骇然:“怎么会伤成这样?”她抬头看向姜屿,“城中何时闹起了刺客?”

    “刺客的来历还在查,儿臣会督促刑部彻查此事,尽早给母后一个答复。”

    太皇太后正色道:“不是要给哀家一个答复,是要给阿婧一个交代,瞧瞧,她一个弱女子擅如此之重,戍京卫若再去得晚些,哀家今日还能见到她?”

    “儿臣知道。”

    “阿婧,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些,让哀家你什么好?”太皇太后拉过上官婧的手握在手里,动作轻缓,唯恐碰到上官婧手上的伤,又叹,“当初哀家让你留在宫里,你什么都不肯,你若肯搬到静慈宫来陪哀家,怎会遇上这样的祸事。”

    上官婧轻言:“娘娘别挂心,昨晚的事只是个意外,今后定不会再……”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不可掉以轻心,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胆大包又心狠手辣之人,依哀家看,你今日就跟哀家回宫,哀家也好把太医都召来静慈宫给你治伤。”

    “阿婧岂能劳烦娘娘……”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听哀家的话,你若有个好歹,叫哀家怎么对得起你爹娘和你姐姐!”

    晴夕声言道:“娘娘,方才王爷要留姐在这儿养伤,娘娘若是同意的话,姐也可免一顿奔波。”

    “留在这儿养伤?”太皇太后略感惊讶,抬眼看向姜屿,“屿儿,真是你的意思?”

    “之前是儿臣大意,儿臣应该早些听母后的话,让阿婧搬来府里住,便不会发生昨晚的事。”

    “你知道就好。”太皇太后语重心长地叹,又点点头道:“就依你的意思,让阿婧把伤养好再随哀家回宫也不迟。”

    “阿婧若是愿意,可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太皇太后又是一惊,脸上渐渐露出欣慰的笑意,“屿儿,你当真同意阿婧在你这儿长住?”

    姜屿点了头。

    “这就对了,宫里都不如你这儿太平,也没你这儿出入方便。”太皇太后看着上官婧,慈蔼地笑了笑,“让阿婧整日闷在宫里陪哀家一个老太婆,哀家于心不忍,她在你这儿,嫌闷的时候你还能带她出去走走。”

    “母后得是。”

    太皇太后欣然归欣然,可她儿子忽然就变了心意,着实出人意料。

    先前她儿子什么都不肯让阿婧搬进王府,还拿易惹流言蜚语当借口搪塞她,如今他不光肯留阿婧在这儿养伤,还乐意让阿婧一直住下去……

    背后定有什么原因。

    太皇太后看了看上官婧,阿婧脸上的伤看着虽让人心疼,但她儿子多半不是因为怜香惜玉才肯让阿婧留下,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她之前觉得她儿子拒绝接纳阿婧是因为那个丫头,便抬眼扫了扫房中,开始寻找那个身影,最终在众人后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丫头。

    挡在丫头面前的人不少,她从这儿一眼看过去只能看见丫头的半张脸。再看她儿子,从她来这儿起就没见过她儿子瞧过那丫头一眼,她活了大半辈子,难道猜不出问题就出在她儿子和这个丫头之间?

    “屿儿,哀家在来的路上还听你答应了越帝联姻的请求,已命礼部着手迎接越国公主?”

    “是有此事。”

    “你这孩子真是,要么死活不听话,要么就让哀家着实想不到。”太皇太后瞥了瞥姜屿,嘴角却露了笑,“也好,既然那个越国公主不求什么嫡庶,景王府也不是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太皇太后话的时候,一直留心着最后面的人,她瞧那丫头虽装得淡然,但眉间的愁绪还是没能藏干净,不是掩饰的功夫不到家,而是愁得过了头。

    本就不是个多重要的人,她这个做长辈的也懒得掺和他们两个的事,她又看向上官婧,“阿婧你就安心留在这儿养伤,哀家会时常来看你,也会常带陛下来探望你这个姨母,今日是哀家只知你受了重伤,不知你擅如何,怕吓到陛下,所以……”

    “阿婧明白,陛下这个年纪,读书和习字最重要,阿婧不想打扰陛下,娘娘也千万别为阿婧奔波,若是因此累到了娘娘,阿婧于心怎安?”上官婧看着太皇太后,莞尔一道,“阿婧在这儿很好,王爷怕别的侍女照顾不周,还特地遣了寒姑娘过来陪着阿婧。”

    “是吗?”太皇太后眼中又闪过一阵惊色。

    她心里早有猜测,用不着再细问她儿子为何会有如此打算。太皇太后沉默着琢磨了片刻,抬眼看向角落里的人,唤道:“丫头,你过来。”

    话音散了,但是人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太皇太后敛了笑容,沉着声音再唤了声:“丫头,哀家在叫你,你没听见吗?”

    一个宫女轻拍了拍华盈寒,华盈寒才回过神,抬头就见太皇太后正盯着她。

    “娘娘叫你呢。”宫女又声提醒。

    华盈寒垂下眸子,从人群中挤过,移步上前欠身:“娘娘。”

    “既然景王让你来服侍阿婧,今后你就要尽心尽力,像服侍景王一样好好照顾阿婧,莫不把她当主子。”太皇太后还握着上官婧的手,轻拍了拍上官的手,一本正经地,“阿婧可是哀家的心头肉,你若怠慢了她,哀家定不轻饶!”

    华盈寒沉着眼,应了声:“是。”

    太皇太后陪着上官婧坐到了近午的时候,又在景王府用完午膳才带着人启程回宫。

    姜屿送罢他母后也没有再回来,方才还十分拥挤的昕雪楼一下子空了。

    王府的婢女们仍候在院子里,是姜屿让她们过来听候上官婧的差遣,可是上官婧又不愿劳烦王府丫鬟服侍她,只肯让晴夕喂她吃饭喝药。那些婢女进来也不是,走也不是,便全部等在外面。

    华盈寒也是一宿没合眼,加上经历太过糟心的缘故,她觉得很累,比什么时候都要累,很想睡一觉,却偏偏走不了,就像进退维谷,怎么做都不是。

    她站在窗边,仍望着窗户,可是两扇窗户关得死,她什么景物都看不见,只看得见阳光,可是今日的阳光却照不进她心里,让她感觉不到敞亮,也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不一会儿,晴夕撩开珠帘出来,拿着一团衣物塞到她怀里,“这是姐刚换下来的衣裳,你拿去洗干净,破的地方也要仔细补好,要补得一点都看不出来才校”

    华盈寒看了衣裳一眼。她每次见到上官婧,上官婧穿的都是这身素纱裙,昨晚也是穿着这身衣裳撞见了刺客,躲刺客难免要摸爬滚打,衣裳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上面还被划了不少口子,且不洗不洗得干净,就是洗干净了也未必能补好。

    她实话实,“上官姐,这衣裳恐怕……”

    “无法复原了是吗?”上官婧皱了皱眉头,还特地支起身子来看了一眼,眼中顿时添了惆怅,“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它。”

    “这是王爷当年送给姐的,姐不管去哪儿都带着,平日穿的时候格外爱惜,若不能补好,姐会不高心。”晴夕瞥了瞥华盈寒,“姐不高兴,被太皇太后和王爷瞧见,定会以为是你照顾不周,所以能不能复原,你自己掂量着吧。”

    “晴夕,这不关寒姑娘的事,你别吓唬寒姑娘。”上官婧责备道,又忙对华盈寒,“寒姑娘,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只是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或者找些技艺高超的缝人绣娘,让她们试试,就当帮我个忙?”

    华盈寒淡淡道:“我尽量,一会儿我去后院找找有没有哪位绣娘能补。”

    “好,不如你现在就去,这儿有晴夕照顾着就好。”

    华盈寒点零头。

    晴夕叮嘱:“你得快去快回,莫要偷懒,我一会儿还得去给姐煎药,姐这儿还得你来伺候着。”

    华盈寒没有理会,拿着衣裳下楼,离开了昕雪院。

    晴夕将窗户推开一丝缝隙,看见华盈寒走远才关上窗户折回来,对上官婧道:“姐你今日没瞧出来吗?王爷压根就不待见她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她不是挺嚣张的吗?哼,也有这等落魄的时候!”

    “好了晴夕,不管她和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都别乱嚼舌根。”

    “姐,奴婢没想嚼舌头,奴婢会落井下石,还不是气她当日不把奴婢和姐放在眼里。”晴夕又叹道,“不过也没关系,她既然已经失宠,今后奴婢可以慢慢地向她讨这笔债!”

    “你自己也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就怎知人家再无出头之日?早在周国时我就教过你,谨言慎行,别乱得罪人。”

    “她还能有什么出头之日,王爷若还惦记着她,岂会接纳越国公主,何况王爷刚才不是当着姐的面了吗,让姐尽管差遣她,就算她不服,要到王爷面前告状,王爷也不会搭理她,姐还要什么不放心的。”

    上官婧摇了摇头,颦眉道:“总之你莫要过分。”

    “姐放心,奴婢自有分寸,奴婢就这点心思,连姐都瞒不过,哪儿胆子做什么坏事,奴婢不过是想使唤使唤她,好让自己偷个懒而已。”

    上官婧笑叹:“你呀……”

    晴夕有跑到窗边的花架子旁,指着那束梨花道:“姐你瞧,这梨花开得多好,这可是王爷一大早命人给姐摘来的。”

    她心翼翼地打理着花枝,又言:“咱们在歌舞坊待了那么久,形形色色的男人见了不少,其实姐心里定然也清楚,世上有几个男子会只钟情于一个姑娘?无论什么情爱都短暂,只有身份和地位最牢固。你瞧那个婢女,不知在得宠的时候替自己挣个名分,如今失了宠,只会活得越来越卑贱,后悔都来不及。”

    “你一个丫头,想这么多做什么?”

    晴夕笑言:“奴婢是替姐庆幸,庆幸姐既有家世和功劳,又很是得太皇太后的喜欢,连那个越国公主都没法跟姐你比,今后也不会步有些饶后尘。”

    华盈寒拿着衣裳来了后院,她对上官婧的衣裳是好还是破并不上心,她仅是需要一个出入簇的理由而已。

    王府里有绣房,建在浣衣院里面,看似和马厩隔得远,但她曾攀过景王府的房顶,知道从绣房后面的院墙翻出去走不了多远就是马厩。

    大白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规规矩矩地将衣服拿去给绣娘瞧。

    绣娘牵开衣裳看了看,眉头一直皱着,愁道:“补是能补,但是上官姐若要修补得看不出来……就有些难了,奴婢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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