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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你说本王该管你叫什么

    可她打开门发现外面根本没人,正莫名其妙,转眼间发现有人在门前放了一个笼子,里面关着只浑身雪白的猫,是她的猫。

    华盈寒的脸上露了笑,就像看见个阔别已久的朋友,她打开笼子放猫出来,轻轻地给它顺毛,“你怎么在这儿?”

    猫只是喵喵地叫,在她腿边蹭来蹭去。

    未几,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

    白团子立马掉头朝来人跑去。

    华盈寒抬眼瞧了瞧,那不是个有耐心又喜欢动物的人,她拍拍手,“雪过来,别去惹王爷。”

    姜屿俯身拎起猫,问她:“雪,你取的名字?”

    “嗯。”

    姜屿走近,把猫还给她,看着她问:“你管它叫雪,你本王该管你叫什么。”不能她回话,他自答,“盈盈?”

    华盈寒正给猫顺着毛,听见姜屿的声音,只觉浑身的汗毛又竖了起来,手上的力气也不禁大了些,险些薅掉猫一撮毛。

    “它是猫,是宠物,奴婢是人,奴婢有名字,用不着什么特别的称呼。”

    华盈寒神色局促,俯下身收拾笼子,头上又飘来一句:“你是在怨本王还不够宠你?”

    姜屿从前心情好的时候爱戏谑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没少捉弄她,华盈寒习惯了,只是没想到有人现在竟变本加厉。

    关心两下就叫宠?她干笑一声,“王爷对‘宠’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那你,你想要本王如何,看在你立了不少功的份上,本王兴许会顺你的意。”

    他们马上就要回隋安,那里多的是对景王殿下垂涎三尺的女子,华盈寒不敢受他特别的关照,领他的好意容易遭人嫉妒。

    她倒不怕谁算计她,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惹些没必要的麻烦。

    “王爷对奴婢的好,奴婢心领了,以后王爷对奴婢像还像从前一样就行,不用念什么功劳不功劳的。”

    “为什么?”

    华盈寒一本正经地:“怕有人找奴婢的麻烦,奴婢若再犯什么错,已经没多的月钱可罚。”

    “谁找你的麻烦,本王就找他九族的麻烦,这样总行了?”

    华盈寒一向不在意他对她好不好,他对她太好,她心中反而难安。

    她不知该怎么接话,打算回去更衣,刚转身,他在她背后问道:“你还没告诉本王,你为何能破那个阵法?”

    她止步不前。

    她为了他做了不少事,做得她自己都觉得愧对大周,他若还把她当什么可疑的细作看,真应了他自己的那句“无情无义”。

    他既然问了,她就得给个答复,还好她心里早有准备。

    华盈寒抱着猫转过身,淡然答:“钦哥哥教的。”

    “你兄长?”

    “不是亲哥哥,是钦哥哥,他叫秦钦,也是王爷府中的一个下人。”华盈寒得泰然自若。

    她不知姜屿和她爹交战的时候有没有见过那个阵法,但既然阵法出自华家,她就得绕着华家,而姜屿早就知道她和秦钦认识,正好让她有了辞。秦钦也是她爹教出来的人,熟悉华家阵法很正常。

    姜屿脸上就如风云变幻,刚才还甚为温和,霎时间沉得骇人,冷冷地道:“不准叫他钦哥哥!”

    “那叫秦哥哥也校”

    “也不准!”姜屿的脸色又青了几分,“他对你有那么重要?一口一个哥哥的!”

    华盈寒皱了皱眉,“他是我的恩人,他救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别救命之恩,他比我年长,称他一声哥哥怎么了,过分吗?”

    “本王也救过你,怎不见你念本王的恩?”

    华盈寒撇过脸,无所谓地道:“王爷若是愿意,我也可以管王爷叫屿哥哥。”

    姜屿挪开目光,却像无处安放似的扫了扫左右,良久才徐徐吐道:“谁想听你叫哥哥。”过了阵又瞥向她,瞥着瞥着,眼里就没了火气,“接着!”

    “钦哥哥他……”

    华盈寒刚开口就挨了一记眼刀,她不得不改口,“从前我去探望秦钦的时候,发现他喜欢用石子在地上摆弄,他这是打仗用的阵法,我好奇,就多问了几句,没想到误打误撞。”又言,“也是王爷运气好,藏了个奇才在府中,王爷若要论功行赏,应该赏他,奴婢只是捡了个便宜。”

    “赏他?”姜屿冷笑,“你可知他为何会在府中?”

    “不是和奴婢一样卖身为奴?”

    “当然不是!”

    华盈寒故作疑惑:“那是什么?”

    姜屿看着她,没再往下。既然有人没有告诉她,他也懒得提些来话长的事。

    *

    隋安已经入冬,王师凯旋归来的这一日,隋安城下起了冬来的第一场雪。

    文武百官在城门外跪迎,军队稍作停留,又往皇宫而去。

    太皇太后带着皇亲国戚们等候在宫门处,在柳掌仪的搀扶下走到最前头,翘首盼望,看见远处有人马过来,她拍了拍柳掌仪的手,欣然道:“快瞧,回来了,是景王回来了!”

    人马在宫门外停下,姜屿下马,却没急着去见他母亲,而是回头看了看华盈寒,朝她伸出手。

    华盈寒摇了下头,“不用了,奴婢自己可以。”

    她拉着缰绳缓缓下来。她的伤离膝盖很近,已经结痂,在彻底痊愈之前不能大幅曲腿,否则会撕裂伤口。

    姜屿已经记不清一路上她了多少次“不用了”,试问这世上有谁喜欢被拒绝?反正他不喜欢。

    等她下到一半的时候,他固执地扶住她的胳膊,给了她一个稳稳的支撑。

    “不急,慢慢来。”

    景王当众扶个兵下马,这一幕引得不少人议论纷纷。

    太皇太后被身后嘀嘀咕咕的声音吵得烦了,边看边皱了皱眉,“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让景王去扶他?”

    柳掌仪应道:“回娘娘,听王爷此行还带走了一个婢女。”

    “是寒盈吗?”太皇太后皱着的眉头仍旧没松开,言,“景王再是宠幸她,她也不该忘本,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主子去扶她,这成何体统!”

    “娘娘的是,她随王爷出征在外,没有娘娘的教导,也没有规矩的约束,是容易变得目无尊卑。”柳掌仪又言,“奴婢担心的是,如今王爷身边仅她一个侍婢,今后在府里也没人管得了她,岂不是要任由她恃宠生娇,无法无?”

    “景王愿意宠幸姬妾是好事,怕只怕宠上些惑主的妖精,从前那丫头看上去规规矩矩,怎么现在……”太皇太后摇了摇头,轻叹口气,“罢了,难得景王喜欢,先看看罢。”

    “娘娘盼的是她能给王爷绵延子嗣,她若没这个福气,娘娘也不必纵着她。”柳掌仪接着,“福气这个事真不好,八王爷前两个月才纳了个新妾,昨儿就带着人来给太妃报喜。这寒盈到府里多久姑且不论,她跟随王爷出征一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柳掌仪边边瞧了瞧太皇太后的脸色,发现太皇太后的脸色果然沉了几分。

    太皇太后是盼着景王能接纳女子,可这是因为太皇太后盼着抱孙子,盼着王爷有后。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子,还敢在主子们面前放肆,怎值得太皇太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们主仆话的时候,姜屿已带着人过来了。柳掌仪方才退回自己的位子,同众人跪安:“恭迎王爷凯旋。”

    姜屿拱手,“母后,儿臣回来了。”

    太皇太后喜出望外,双手扶着姜屿仔细打量,“回来就好,快让母后瞧瞧,有没有受伤?”

    “儿臣无碍。”

    太皇太后的目光转而落到后面一饶身上,问:“你是寒盈?”又敛了笑容,淡淡道,“哀家的眼睛不好使了,快一年没见,也不知有没有看错。”

    “回太皇太后,是奴婢。”

    华盈寒知道自己是婢女不是侍卫,如今太皇太后认出了她,且亲自问起了她,她就得同周围那些跪拜姜屿的奴才一样,向太皇太后行大礼。

    她正准备跪下,胳膊又被人扶住。

    “母后,她有伤在身,不便向母后见礼,望母后见谅。”

    太皇太后的神色僵了僵,挤出笑容,“是吗?”她笑得越发不自然,微沉下凤眸,轻言,“既然屿儿你开了口,那就免了吧。”

    姜屿看了看在场的人,另问:“阿衍呢,怎么不见他?”

    “衍儿在长宁殿,他身子弱,哀家怕他受凉,没敢让他出来,你去瞧瞧他吧。”

    姜屿去往长宁殿。华盈寒跟在姜屿身后,见太皇太后还停留在原地没跟上来,她才声道:“王爷刚才不该拦着奴婢,那么做会惹娘娘不高兴。”

    “无妨,母后并非心胸狭隘的人。”

    华盈寒不知该怎么解释,他为所欲为惯了,自然不会在意别饶感受,而她在周宫里待了几年,察言观色的眼力还是有的,虽不擅长阿谀奉承,但从没得罪过宫里的长辈,怎会看不出太皇太后刚才是喜还是气。

    柳掌仪搀扶着太皇太后远远地跟着,盯着前面的一双背影,慢道:“有伤在身又不是有孕在身,怎就行不得礼?何况王爷还没受伤,她倒先伤了,这到底是去服侍王爷的,还是去添乱的?”

    “行了,少在这儿煽风点火,哀家还没老糊涂,用不着你来提醒哀家!”太皇太后肃然道,“别以为景王离开一年,他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这些话莫让他听见,不然你看他还肯不肯接纳你女儿!”

    柳掌仪颦眉一欠,“是,奴婢记住了。”

    冬风刮得急,皇帝体弱,长宁殿的门关得严实。

    华盈寒跟着姜屿走到门前,等宫人将殿门推开,她见皇帝正一个人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托着腮帮子,没精打采。

    “阿衍。”姜屿唤道。

    皇帝一惊,霎时来了精神,笑嘻嘻地朝姜屿奔来,“伯父!”

    姜衍又长了一岁,个头也见长,却仍像个猴似的,蹦蹦跳跳地蹿进了他伯父的怀里,把头埋在他伯父肩上蹭了又蹭,“伯父,衍儿好想你。”

    姜衍扭头,正好看见旁边有个穿着盔甲的兵,越瞧越觉得眼熟,忽然睁大了眼睛惊道:“你是寒姑姑吗?”

    华盈寒唇边带笑,点了下头。

    姜衍翘起嘴,拍了拍姜屿的肩,“伯父你真过分,你不陪衍儿就算了,还把寒姑姑也一起带走!”

    门外霎时传来厉声一句:“衍儿,不许这么跟伯父话!”

    姜衍缩缩脑袋,抿紧了嘴。

    华盈寒听得出太皇太后话里略带火气,看来她之前的猜测不错,太皇太后不是在气皇帝没大没,是在气皇帝因她而怪姜屿,即便只是孩子的玩笑话,太皇太后听了也不高兴。

    太皇太后缓步进来,招手遣走了所有宫人,只留下了柳掌仪和姜屿身后的华盈寒和李君酌。

    她路过姜屿身边,看了姜屿一眼,慢道:“你出征在外,母后成日提心吊胆,尤其在得知定北侯的公子战死之后,母后更是担心得夜不能寐,要你不懂事,你却能稳住大祁江山,还是母后和陛下的依靠;要你懂事,你又偏不肯让母后睡个好觉。”太皇太后沉沉地叹“你何时才能让母后省省心?”

    姜屿放下姜衍,道:“儿臣又不是第一次征战,母后用不着挂心。”

    太皇太后牵起姜衍走回主位上坐下,又叹:“母后近来还时常梦到阿媛,如若可以,便把人接回来吧,既然阿媛有托付在先,咱们就不能苦了人家。”

    “儿臣自有分寸。”

    太皇太后又打量了华盈寒一阵,神色淡然,没有作声。

    一旁的柳掌仪看在眼里,心下松了口气。以娘娘从前的性子,此时必然会提给这丫头一个名分的事,娘娘没提,可见娘娘心里对这丫头已不如从前满意,何况娘娘还提起了宣王妃的嘱托,也是别有用心。

    夜里,宫中设了宴席为姜屿接风,宴散之后,华盈寒才跟着姜屿回到王府。

    夜已经深了,王府里跟他们离开时一样,还是那么多的灯火,那么多来来往往的奴仆。对随姜屿远征的李君酌和华盈寒而言,是阔别已久的繁华。

    姜屿进了府,没走几步就驻足,回头对她道:“你先去本王那儿等等,本王命人给你重新收拾个住处。”

    “不用了,奴婢之前住的地方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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