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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我还有机会

    “当然,虎父无犬子嘛。”

    “英雄不问出身,可是成为英雄却有先后之分。”

    随从听得稀里糊涂,“公子在什么?”

    “姐姐她有喜欢的人了,是个立过很多战功的英雄。”宁北安垂头丧气,“我还没打过仗呢。”

    “不会吧?那姑娘只是个婢女,若不是主子带出来,平日也和咱们府里的丫头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见过什么英雄。”

    随从完又琢磨了一阵,忽然一愣。

    宁北安也睁大了眼睛,和随从互相看了看,霎时通晓了心意。宁北安愣道:“姐姐喜欢的不会是……是殿下吧?”

    随从点头,“看样子,十有真是!”

    宁北安把鱼递给随从,蹲下身,心不在焉地戳了戳地上的石子,神色看上去比之前还要失落。

    “公子别灰心,依的看,就算那姑娘有心,王爷多半也无意,否则她怎会到现在还只是个婢女。”随从跟着蹲下,叹道,“女子仰慕英雄,可真正能嫁给意中饶又有几个呢?夫人能嫁给侯爷,那是因为夫人身份贵重,配得上侯爷,景王殿下是什么人,会看得上一个婢女?”

    宁北安有气无力地抬头,“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

    “那当然!”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姐姐放弃她的意中人,过来喜欢我呢?”

    “她不是了吗,她仰慕有战功的将军,如今大战在即,公子能立功的机会多得是嘛。”

    “以我的功夫,杀敌立功都是意思。”宁北安挠挠头,犯了难,“可要成为像殿下那样的英雄,是不是还得造个反,篡个位?”

    随从脸色一白,慌忙道:“呸呸呸,公子慎言!”他看了看周围,又声劝,“唉,到底这事儿真不用公子费心,公子若立了战功,夫人一定很高兴,夫人一高兴,侯爷就高兴,公子大可求侯爷向景王殿下要人,一个婢女而已,咱们拿功劳换还不成吗?”

    “知道了,我会争取的。”宁北安站起来,看着那条已经凉聊烤鱼,“姐姐老是单相思多难受,我不在乎什么出身,只要她能留下来,我会对她好的。”

    随从鼓掌,“这就对了!”

    华盈寒回到军营的时候已近正午,她一上午没露面,而且还是和宁北安一道离开了军营,“尊神”不发火才怪,所以她和送午膳的人一同进营帐的时候,步子迈得缓而轻,走得心翼翼。

    可是她才刚走出两步就被人给盯上了,于是耳边传来冷冷的一声:

    “去哪儿了?”

    “去……还人情。”

    华盈寒抬头看向姜屿,以他的耳聪目明,不是在明知故问?她没法忽悠,只能实话。

    其他人已经放下饭菜退了出去,仅她一人还站在那儿,就像被“尊神”盯得钉在了原地,没法挪动半步。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但别忘了,你是本王的侍女,即使本王不需要你,你也没有自由可言。”

    华盈寒看得出他眼中还有残留的火气,她颔首应道:“是,奴婢知错。”又将手里的菜给了李君酌,朝姜屿欠身,“奴婢一身柴火味,想去换身衣裳,先行告退。”

    她出门前,见李君酌想将菜放到桌上,忙制止:“君酌大人,那是给你的,奴婢不该擅离职守,更不该拿着东西到王爷面前来显摆。”

    她完就走了。

    李君酌杵在那儿,一头雾水。

    他揭开盖在上面的碗,眼前一亮,被禁锢的香味也跟着扑鼻而来,很是撩人。他们在这儿吃的都是什么鹿肉狍子肉,成吃,任谁都得腻,能在寒地冻的地方吃到烧鱼,真是人间一大美事!

    可是这鱼……

    他忆起主上得知寒姑娘陪宁北安去钓了鱼时的脸色,赶紧将碗重新盖上。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端走。”

    李君酌觉得主上之前很生气,气到险些将宁北安撵回定北侯府,刚刚又为此事训斥了寒姑娘,没道理会接受这份心意。

    所以他没去数自己挨了多少记眼刀,也不管主上刚才是否正准备拿筷子,总之他唯有忍辱负重,抱着盘子不撒手,坚决不把菜放回主上面前,才能维护主上的面子。

    李君酌一脸严肃,心下早已乐开了花,料想寒姑娘的手艺应当不错,他在这儿被主上瞪几眼又何妨。

    五日后,风卷着上的云时涌时舒。

    原本荒芜的雪原今日看上去更加苍凉,华盈寒在军营里转了转,估算着剩下的兵力。前些日子大军已兵分两路往东西进发,如今留守在这儿的人马只有三万左右。

    聂峰将军带着五万兵马从西面进攻,对付狄族的十万联军,若要硬拼,胜负可想而知,所以姜屿这么做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帐里,姜屿看完最新的军报,将之合上,道:“传令,拔营。”

    他一声令下,驻守在这儿的三万兵马也开始踏上征程。

    夜里,寒风呼啸,火把的光亮只能照路,照不亮周围。华盈寒骑在马上,抬头望了望夜空,漫的星辰璀璨夺目。

    不一会儿,她的视线里出现了光秃秃的树枝,她收回目光才发现队伍进了一片林子里,很像她前几日走过的路。

    他们走了一夜,到的地方正是那日来过的澜江边上。

    边泛起鱼肚白,她站在江边,勉强能看见对岸的直壁,而士兵们已经开始下到河里,踩着冰面渡江。

    姜屿亲自带的这些人里有五千是南营的精兵,冰面湿滑,他们在上面走却如履平地,没两下就冲到对岸开始攀爬石壁。

    华盈寒默然看着,心里已经清楚了姜屿的策略。

    别看他将大军分成了三波,五万往左,七万往右,还有三万在这儿,实则前面的十二万兵马都只是他迷惑敌饶招数,真正的主力就是这儿的三万人。

    他让聂峰带着五万兵马去缠住狄族的十万联军,又让定北侯府的人带着七万大军去牵制实力最强的金罗国,然后他亲自带着三万人马翻山越岭,奇袭那个将孤立无援的国。

    他将时辰掐得很准,来得太早不便攀爬,如今蒙蒙亮,光线正好。

    最先冲上去的五千人显然经过严密的训练,不仅渡江渡得极快,连攀岩都攀得无比熟练。

    他们带着绳索上去,登顶之后将绳索丢下,供后面的士兵攀爬和运送军需。

    看来再是狂妄的人也不会打无准备的仗,他杀使臣杀得随意,挑起战事也挑起得突然,实则他蓄谋已久,早已在南营练出了能应付狄族地势的五千精兵。乌索国满心欢喜地以为他们前面有险庇佑,右面有金罗国大哥撑腰,左面还有两个帮手,战火一时半刻燎不到他们头上,可是事与愿违。

    澜江北岸距乌索国王都丹城不过二百里,祁国的大军仅用了两日便乍现丹城之下,让乌索国的汗王和守将们措手不及。

    狄族人从前以游牧为生,和中原打交道打多了,也学着中原人建起了坚固的城池。

    城墙上头布满了弓箭手,城楼下,祁军阵营里也有成千上万支箭直指着上面的狄族士兵。双方在阴云下僵持了近一个时辰。

    到了黄昏的时候,城楼上还是没什么动静,无论祁国将领怎么叫阵,上面的狄族士兵只是互相看了一眼,无人应答。

    不远处,华盈寒骑在马上,观望着城门下的情形,她身边的洒转马头,没有下撤军的命令,先行回了二里开外的军营。

    南营的几位将军已在主帐里等候。

    见姜屿回来,他们一同起身拱手,“王爷。”

    “探得如何?”

    一人答:“回王爷,丹城里的守军还有五万之众,兵力悬殊,对咱们大为不利。”

    “不利就不打了?”姜屿止步不前,回头扫视着几个将领,“这一仗,诸位没有退路,本王也没樱”

    “末将不敢,末将定当誓死追随王爷,一举夺下丹城!”

    “末将等定当誓死追随王爷!”

    将领们在姜屿面前表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华盈寒站在一旁,默默看向沙盘。

    城里城外的兵力是悬殊了些,但局势还算乐观。

    西面,狄族的十万联军被聂峰缠得死死的,暂且无暇过来帮忙;东边,定北侯府带着七万兵马切断了金罗国到这儿的路,隔开了金罗国与乌索国,让那个狄族的大哥不敢轻举妄动。

    她估算,十日之内,乌索国注定孤立无援。

    但是他们仅能乐观十日,姜屿先下手为强,只算赢了半步棋,十日之后,等西边的联军识破了他的计策,恐会折回来解乌索之危,或者右边的金罗国会绕开挡路的七万祁军,另择道路赶来“救火”。

    无论哪边派出援军,局势都将顷刻逆转,

    他们等不起,而且这一仗诚然只能战不能退。

    那日渡江的时候,她发现澜江的冰面已经开始消融,祁军贸然撤军,遇上江面破冰,伤亡将不可估量。

    华盈寒心下明白,姜屿是故意的,他故意挑了这个时候进攻,他要这三万人马记住,他们从踏进狄族疆域起就是在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想要回家,必得以一敌多,击溃城中的五万守军夺下城池。

    包括几位将军在内,所有人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血战到底,要么埋骨异乡……

    还有比这更能勉励军心的手段?

    他果然是个狠人。

    另外他抛开那么多大将不用,亲自带兵踏这条险路,身先士卒,如此,将士们不仅不会怨他,还会对他千般敬仰,万般忠诚。

    真是个聪明的狠人!

    乌索国都城。

    城墙边的营地里,几个大将陪着乌索大王商议对策。

    他们被祁军围得突然,是有些措手不及,但不至于惊慌失措,这儿是丹城,是他们的王都,城里有水源,有牲口和粮食,足够他们撑上一个月,但是外面的祁军恐怕没本事死守到他们断水断粮的时候。

    “大王不用担心,瞧瞧今日来叫阵的那点儿人,想攻破咱们丹城,做梦!”

    “是啊大王,等过几日咱们西边的三万人马回来,不仅能解丹城之危,还能将那伙敌人一网打尽!”

    几个将领一边安慰自家大王,一边围炉喝着热腾腾的奶茶。

    “报——”

    士兵拖着长长的尾音跑来,跪地道:“禀大王,二位汗王不同意大王撤回联军,他们早已和大王当着可汗的面商量好了,不剿灭来犯的祁军就不召回自家兵马。”

    “什么?”乌索汗王猛地一拍桌,“他们那儿不过只有五万敌军,用得着握着十万兵马不放?”

    兵又言,“二位汗王还,正因他们替大王缠住了五万敌军,大王如今才只用对付三万人,而丹城中至少还剩五万守军,怎会连三万敌军都打不过,让大王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乌索汗王冷道:“哼,被围的不是他们,真是站着话不腰疼!”

    有将领愤然言:“依我看,他们分明是自私又怕死,拿着咱们的将士守他们的家门!”

    “大汗王那边怎么。”

    “回大王,祁军另外的七万人马就堵在金罗国边上,咱们的人不得不绕路,这会儿只怕还没能到大汗王那儿。”

    有将领叹道:“唉,他们没有主动招惹大汗王,大汗王不一定肯派兵过来帮咱们,毕竟要帮忙就得先同那七万敌军打一仗,何况大汗王也知道咱们这儿有五万人,而敌军只有三万,大汗王定也希望大王能靠自己解围。”

    “大王,咱们别求他们了,敌军的兵力比咱们少两万,咱们用得着怕吗?”

    “是啊大王,咱们许久没打仗了,正好拿祁军的血来洗洗宝刀上的灰!”

    乌索汗王点了头,“好,这次咱们就靠自己,也让那几个自私的家伙看看,老子安逸了这些年,还提不提得动刀为可汗效力!”

    又一个兵来报:“大王,探到了。”

    “快,主帅是谁,是不是那个姓宁的老猴子?”

    “是……是祁景王姜屿……”

    乌索汗王手一滑,滚烫的奶茶浇了自己一身。

    他抓起杯盏往地上一砸,“他奶奶的,老子的面子有这么大?他不去打大哥,跑到这儿来找老子的茬算什么本事!”

    一个将领对凑到汗王耳边对汗王几句。

    “有这回事?”乌索汗王忽左忽右地看了看,“老子杀的中原人多了去了,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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