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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捡个老婆

    夏安趁此机会,抢步上前,鬼魅般出现在了年轻女子身后,勾住对方盈盈一握的纤细柳腰,盯着那张吹弹可破的精致俏颜,咧嘴一笑:“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输了吧?”

    年轻女子的帽子掉了,头发也乱了,吁吁喘气,有点儿气急败坏:“你放开我!”

    夏安笑着问:“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女子剧烈挣扎,但却反而被夏安抱的更紧。她涨红了脸,伸腿去绊,腿被制住,抬手去打,手被擒住,再无反抗之力。

    “我让你放开我!”她气呼呼的骂,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你这个臭流氓l蛋无赖!”

    夏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就放了你。”

    年轻女子又使劲儿挣脱了两下,但却没有其他任何效果。她无计可施,不得不抿了抿樱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苏媚。”

    “苏媚?好名字。”夏安点了点头,“又酥又媚,一听就是我的菜。小老婆,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年轻女子被这货一句“小老婆”叫得火冒三丈,连秀眉都竖起来了:“我对你不感兴趣!名字已经告诉你了,快放开我!”

    “好好好。”夏安言而有信,说话间就松开了环住对方纤柔腰肢的那只手。

    只不过,他还未来得及向后退,这女人就从大腿上的口袋里抽出一柄狭长匕首,直接往下半身扎,嘴里还在气咻咻的嚷:“臭流氓!我阉了你!”

    “我去!谋杀亲夫啊!”夏安脸色大变,急忙侧身躲过,反手又拧住了年轻女子的手腕,将后者按在了地上。

    “好泼辣的性子。”他盯着那柄匕首,眼底悄然掠过一抹隐晦,“你这把小刀很特别嘛,看来大有来头......”

    苏媚被夏安按住肩膀,半跪在地,恨得咬牙切齿:“知道我大有来头,你还不乖乖告饶!”

    “嘿嘿,只可惜,小爷不惧。”夏安话音落下,直接将她的匕首夺了,然后拢住这女人的两条修长玉腿往肩膀上一甩,好像扛着半扇猪肉,大步流星往前走。

    苏媚登时就慌了神,在他的肩膀上扭动身体挣扎:“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你输了,不知道么?”夏安振振有词,笑嘻嘻的摇头晃脑,“现在你是我的小老婆,明白不明白?还能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岂能错过?当然是扛着你回家,生米煮成熟饭喽!”

    苏媚愣了好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差点儿没给吓哭了。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肠子都要悔青了。自己老老实实喝酒、老老实实离开多好,怎么偏偏要招惹上这么个无赖?

    现在可倒好,非但小弟没收成,连自己这恋爱都没谈过的黄花大闺女,都要让这货给生吞活剥了!亏大了,亏大了,怎么办啊?

    “你你你!”苏媚惊慌失措的叫嚷,“你放我下来!有话好商量,我......我给你钱......”

    夏安有点儿不满的撇撇嘴:“这话怎么说的?以后咱俩也是一家人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说,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嘛,客气啥呀?”

    苏媚:“......”

    吴昆满脸懵逼的凑上来:“夏哥,你这是......”

    夏安洋洋得意:“白捡来的小老婆,不错吧?还发什么愣,快叫嫂子。”

    吴昆规规矩矩的道:“哎,嫂子。”

    苏媚彻底崩溃......

    吴昆真是服了,人家夏哥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都能捡个国色天香的小老婆,而且貌似还是个富得流油的富婆,这本事真绝了。

    他对夏安的敬仰,比泰山高、比大海深,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夏安掀开汽车后备箱,翻出一条绳子把苏媚胡乱捆了,然后就把她那窈窕的娇躯一股脑塞进了后备箱里,嘻嘻笑道:“小老婆,你先忍忍啊,咱们一会儿就到家。”

    苏媚紧咬银牙,恶狠狠的瞪着他。

    “呦?你这爱慕的小眼神儿算怎么回事儿?”夏安往前凑了凑,“莫非等不及了?”

    苏媚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都吓白了,急忙挪开视线,既不说话,更不敢去看对方了。

    她算是瞧明白了,面前这家伙,不要脸又变态,关键身手好到匪夷所思,还是尽量别招惹为妙。

    夏安低声笑了笑,“嘭”的一声扣上了后备箱,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位:“走吧,回去了。”

    吴昆发动了车子,惴惴不安的问:“夏哥,你......你真要把这姑娘......带回去?”

    虽说这是夏安打赌赢来的,可毕竟是一个大活人啊,强迫跟人那啥那啥不是犯法的嘛。更何况公寓里还有一位徐姐,现在又领回来一个小老婆,针尖对麦芒,这也不好交代啊......

    “切,你拿我当什么人了?”夏安笑着摇了摇头,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后视镜,“逗她玩儿玩儿罢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后备箱发出“嘭”的一声爆响。

    吴昆急忙踩了刹车,扭头瞪着弹开的后备箱,惊愕张大了嘴:“她......她怎么跑出来的?”

    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夏安将这姑娘绑得结结实实,还有后备箱锁着,如此轻易就跑掉了?

    “小伎俩,算不得什么。”夏安轻描淡写的说道,将脑袋探出车窗,冲着街边墙头上的一抹窈窕黑影挥了挥手,“小老婆,你这不讲信用啊,我还等着你给我生大胖小子呢。”

    “臭流氓!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苏媚气咻咻的撩了句狠话,身形一闪,便消匿无踪。

    吴昆忧心忡忡:“夏哥,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万一再回来报仇咋办?”

    “她啊,就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我还怕她不回来呢。”夏安慢悠悠说着,手腕一翻,那柄细长的匕首又出现在了掌中。

    这种匕首,有另外一个名字,绣花针。据说这个神秘组织的首领,是一个女人。

    “这东西居然会出现在中海,真让人意外。”夏安盯着掌中造型独特的细长匕首,微微眯起了双目,若有所思......

    中海市,第三羁押所,临时会面室。

    曹豹小心翼翼的探出手,轻敲了敲桌面:“大少?大少!”

    对面呆呆发愣的年轻人,终于有了些许反应,慢腾腾的抬起了那张分外憔悴的脸,语调生硬:

    “你......来了。”

    曹豹顿时如坐针毡,眼皮突突暴跳个不停。

    仅仅过了一夜,但他对面这位柳家大少爷却萎靡得不成样子,头发蓬乱、脸色蜡黄,脑袋上裹着脏兮兮的纱布,再也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

    曾经那个指点江山、自信满满的大少爷哪里去了?现在只剩下了一具屈辱不堪、意志消沉的行尸走肉。

    “大少。”曹豹将上半身向前凑了凑,沉声安慰,“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况且现在的情形也没您想得那么糟,外面都好好的呢,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不用安慰,我都看到了。这里有报纸、有电视,现在铺天盖地......全是我的消息......”柳光浑身剧烈抽搐起来,弯腰将脑袋抵在桌子上,压抑不住的抽噎起来,“他们......他们都嘲笑我、讽刺我,说我道貌岸然、花花公子,可你知道......我没做过,真的没做过......”

    “是是是,我知道,您被人陷害了。”曹豹连忙道,“都是那个姓夏的,他把您害成了这幅样子。大少,大少!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还要报仇呢!”

    柳光哽咽了一声,忽而抬起头:“你是来保我出去的么?快带我走吧,这里洗不了澡,厕所臭气熏天,还要同人合住。每顿饭只有清粥和咸菜,粥里还有沙子,晚上臭虫会爬上床,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了......”

    曹豹坐在对面,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抱怨,满脸为难:“大少,那个......”

    “中海柳家的势力,没人敢不卖咱们面子的,对吧?你们怎么能让我在这里呆上整整一宿呢?”柳光依旧在自说自话,忽然显得有点儿神经质,“夏安、林秋秋,这对狗男女害我,我绝对饶不了他们,等我一会儿出去马上就布置,要他们好看,这口气我必须争回来。他们怎么对我,我要百倍、千倍、万倍的奉还......”

    曹豹拍桌子,大叫了一嗓子:“大少!”

    柳光猛地止住了言语,直勾勾瞪着对方,形如一尊雕塑。

    过了一会儿,他盯着手下人泛红的眼,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嘴唇蠕动,讷讷的道:“你......你不是来保我出去的?”

    “大少。”曹豹默默站起来,低下了脑袋,“您的事,在某些势力的恶意推波助澜下,闹得中海沸沸扬扬、舆论汹汹,家主千方百计,用尽了手段,却根本压不下来。您现在......就是整个中海的焦点啊,所有人都在看着,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儿,冒天下之大不韪放您出去?

    而且您在被抓的时候,还有抗拒执法的行为,罪加一等,要被拘留十五天,交三千罚款,之后还要接受社区矫正,参加学习检讨,定期交思想汇报......”

    “够了!够了!”柳光声嘶力竭的咆哮,直挺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让我出去!你他妈来做什么!你来耍我,你来逗我玩儿的么!滚!你他妈给我滚!”

    砰!

    会面室的房门被猛地打开,一名警员探进来半边身子,沉声暴喝:“吵什么9能不能聊了?”

    “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我们大少情绪不太好。”曹豹赶忙摆了摆双手,陪着笑脸,“请您再给一次机会,不会再犯了。”

    “老实点儿,再给你们五分钟。”那名警员皱了下眉,又“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曹豹两手撑住桌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少,越是这种艰难的时候,您越要稳住了,千万不能乱了阵脚。这里环境确实苦了点儿,您先忍忍,我们已经在暗中安排打点,尽量为您改善环境。

    您是不知道,外面那些记者铺天盖地,长枪短炮都恨不得把柳家给平了。舆论不好,股票大跌,家主现在忙得团团转,正在四处灭火。您在这里躲一躲,等风头过去了再离开,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柳光呼呼喘着粗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爹说什么没有?”

    “家主很生气,抱怨了那么几句,但他也清楚,大少您是被陷害的......”曹豹停顿了片刻,又低声开口,“反倒是族中的一些长辈,话说得......有点儿难听......”

    柳光的目光咄咄逼人,有点儿气急败坏的质问:“既然知道我是冤枉的,你们去查啊,为我平反啊,还在这里做什么?”

    提起这个话题,曹豹的脸色更加难看:“同您一起被抓的那两个贱人,凌晨两点就被人保出去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有那个夏延海,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林氏集团的合作伙伴,我今早本想去寻他理论,却发现他订了最早的航班,抱着脑袋溜回港岛去了......”

    “他妈的!”柳光攥紧了拳头,又满眼猩红的坐了下来,“都想害我,这群混蛋都想害我,我饶不了他们!”

    “关键是那个夏安,他才是罪魁祸首。”曹豹恶狠狠的道,满眼狠戾。

    他昨晚费了好大劲儿,才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恶心,忍不住阵阵干呕。

    “我当然知道,那些照片,就是他拍下来的,其中肯定少不了林家推波助澜,才会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柳光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神色狰狞,“这一次,是我太大意了,让他钻了空子......”

    “大少。”曹豹目光警惕的左右瞅瞅,又往前凑了凑身子,压低了声音道,“不过倒还有一个好消息,苏小姐,来中海了。”

    “哦?真的?”柳光急忙仰起脸,眼底闪掠过一抹精光。

    他身体急忙前冲,牢牢攥住了曹豹的胳膊:“你此话当真?”

    曹豹重重点头:“千真万确。”

    “好C极了!”柳光仿佛想到了什么,拍着巴掌,忽而一扫颓废之气,“有苏小姐帮我,别管那姓夏的还是姓林的,都必死无疑!”

    破破烂烂的桑塔纳轿车在街边的报刊亭缓缓停了下来,从车窗里探出一只手,掌心托着两枚硬币:“老板,来份报纸。”

    吴昆坐在驾驶位上,手指不断敲打着方向盘,焦躁不安的催促:“夏哥,快点儿的吧,你还看什么报纸啊?我这破车还没年检呢,等一会儿交警上了岗,非得被扣车罚款不可。”

    夏安懒洋洋的问:“那你咋就这么懒?为什么不年检?”

    “啊?”吴昆一咧嘴,“那要去年检了,这车不就直接报废了嘛,更不让开上道了哈哈哈......”

    夏安抬起手,默默扶住了额头,半晌无语。

    报刊亭老板取走了那两枚硬币,递出来一份中海晨报,冲着两人挤眉弄眼:“酗子,看看吧,今早可有大新闻呐。”

    夏安心知肚明,但却咧嘴一笑:“哦?真的假的?”

    “啧,当然是真的了。你不知道吧?柳家的大少爷,昨晚在富丽华大酒店招嫖被抓咯,拘留十五天,呦呦呦,最近的中海市啊,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谢了啊。”夏安接过了报纸,正准备摇车窗,忽然想起这破车的窗子昨晚就报销了,只好作罢。

    吴昆重新发动车子拐上公路,直奔中海三院去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斜着眼问:“柳家大少?就是那个......那个中海柳家?了不得啊,我以前听楼下打牌的大爷们说,人家那种超级豪门,单单是每天早餐的豆浆就有十几种口味儿......”

    这番话,颇有一种古代贫民幻想皇帝每天都能吃上烧饼的调调,引得夏安有些哭笑不得。

    “哎,夏哥。”吴昆继续道,“你说就柳家大少那种人物,还缺女人么?至于跑到酒店去......那个啥?”

    “有钱人都会玩儿,他们的世界你不懂。”夏安漫不经心的回答,盯着报纸头版上“豪门阔少再落法网,世风日下斯文无存”的大字号标题,笑得合不拢嘴。

    柳光啊柳光,这次该变成一条死鱼了吧。跟小爷斗?你还嫩着呢!

    头版上还放着大幅照片,正是柳家大少爷柳光在富丽华大酒店外,那混杂着鲜血、汗水的面部特写,尽显狰狞可怖,毫无半分文雅之气。

    这张照片,正是出自夏安之手,是他昨晚拍摄那么多照片中最得意的一张,将柳光那惊惶、恐惧、愤怒、癫狂的惨样子全部囊括进去了。

    夏安翻开第二版,发现还是关于柳光的报道。再翻开一页,见得是混杂了张凯和柳光这两起事件的社评,言辞犀利,将中海这些为非作歹大世家批的体无完肤。当然了,其中自然也有褒扬,相比较于平日里自诩深宅门第实则道貌岸然的柳家,中海林家则是始终恪守着仁义礼智的优良作风,成为诸多豪门的时代楷模......

    “我去,这肯定是林秋秋花钱买来的软文啊,这疯婆娘真能搞事情,背后使绊子的时候,还不忘了给自家做做广告,太无耻了。”夏安翻了翻白眼儿,忽然觉得两人还是有点儿共通之处。

    最起码在“不要脸”这一点上,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车子在中海三院门前停稳了,吴昆笑呵呵道:“三院是咱们市最好的医院,专业水准、医疗设备都是国内一流,将我妈安置在这里,我放心。”

    “嗯。”夏安偏头瞅了瞅,“是啊,这地方我来过不止一次了,医疗水平嘛,勉勉强强吧。”

    吴昆猛地一拍脑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不迭道:“对啊,我刚刚想起来,记得徐姐也是这家医院的大夫吧?你是不是天天来接她,都混熟了?”

    “那倒没有。”夏安扯了扯衣领,不紧不慢的道,“我就是经常跑过来,给那帮医生大夫指导工作,有些他们对付不了的疑难杂症,就得求到我头上......”

    吴昆愣了片刻,然后拍着方向盘哈哈大笑,差点儿没把眼泪笑出来。

    “夏哥!夏哥你太能吹牛逼了,哈哈哈哈......”他瞅瞅夏安那煞有介事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就你?啊?就你还跑医院来指导工作?你要有那本事,我都能穿红裤衩飞上天......”

    夏安撇撇嘴,深深感到了“夏虫不可语冰”,推开门就要下车。

    “哎,夏哥,你等等。”吴昆又赶紧拽住他,脸色严肃了许多,“夏哥,我跟徐姐说不上话,你一会儿可得帮帮忙,现在不都说有关系好办事嘛。虽说她不是我妈的主治大夫,但最起码也能混个熟络。”

    夏安随口问:“那你妈的主治大夫叫什么?”

    “张浩张大夫啊,听说人家是留学归来的博士,可厉害了。有他给我妈做手术,成功率能高很多”吴昆拎了准备好的果篮,一边下车一边道,“不过听说人家张大夫牌面大,不太好相处,我准备今天先送点儿水果探探口风,然后手术之前,再给包一个大红包。”

    “你犯不着送东西。”夏安淡淡的道,将两只手揣进口袋,往台阶上走,“直接报我的名字,那姓张的能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吴昆跟在后头撇撇嘴,没有吱声儿。

    他算是发现了,这位夏哥哪都好,就是爱吹牛逼。昨天说自己是林氏集团副总裁,今天又说什么经常跑来中海三院指导工作,莫非精神有点儿问题?

    吴昆已经决定了,反正现在手里有钱,一会儿给老娘交完住院费,顺便给夏哥挂个精神科的专家号,带对方去瞧瞧病。

    人家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现在脑子出了岔子,自己可万不能不仁不义,眼睁睁瞧着夏哥放弃治疗......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走进了中海三院的一楼大厅。

    “夏哥,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啊。”吴昆打了声招呼,“我去给我妈交住院费,然后再带你上楼。”

    “好。”夏安摆了下手,然后就在大厅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打量着来来往往的才和家属。

    吴昆兴冲冲的往前去,走出一段距离,正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熟悉身影,赶紧客客气气的凑了过去,点头哈腰:“哎呦,这不是张大夫嘛,您好您好......”

    医院这种地方,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医生,作为唯一有略微能力扭转乾坤的存在,毫无疑问会受到患者和家属的恭敬礼待。这与其说是求人,倒不如说是求自己安心。

    张浩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过身眯起眼,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将对面这谦恭客套,甚至可以用低声下气来形容的家伙认了出来。

    “啊。”他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那个小吴对吧?你妈妈脑溢血,预定在星期三手术,是不是?”

    “对对对,就是我。”吴昆赶紧点头,欠着身凑上来,“张大夫,您辛苦辛苦,我妈的病麻烦了啊。”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老人家的状况挺不错,你也不用太担心。”张浩笑着摆了摆手,旋即又问,“手术费......凑齐了么?”

    “凑齐了凑齐了,多亏我一个好哥们儿帮忙,他.....”

    “哦,那就好。”张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我楼上还有个会,先走了。”

    吴昆紧跟了几步,将果篮提起来,陪着笑脸:“张大夫,这是我一点儿心意,您看......”。

    “你这是做什么嘛。”张浩跺了跺脚,赶紧左右瞄了瞄。

    要说放眼整个中海三院,羽毛最干净的人,莫过于徐鼎盛、徐诗雅这爷孙俩,那是半点儿礼都不会收。即便是张浩这等留学归来的博士,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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