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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161)

    他安静的过程中,萧致没说话,就等着他的回答,鼻息浅浅的。

    谌冰莫名,感觉自己像是沦陷了。

    你来。

    简单两个字。

    谌冰坐电梯下楼,打车去地铁站,再买到其中的中转站,等着跟萧致汇合。

    四十多分钟,他在来往的人群中看到了高挑的身影。萧致拿着手机,行色匆匆,左右寻找着人,随即走到他身边。

    谌冰跟他重新买回程的票。

    夜较深,地铁上全是加班的打工人,满脸疲惫,放个座位就能睡着。

    萧致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戴着口罩,因为醉意较容易犯困,在地铁的摇晃中将额头搭在谌冰肩膀。

    他穿了件干净的白T恤,锁骨清瘦,眼尾勾出一道淡淡的阴影,气质消去了平时的野和撩人,倒是安安静静的。

    谌冰侧头看他。

    萧致睡着了,睡得很熟。

    地铁上大家各顾着自己,都不太注意别人。

    谌冰伸手,慢慢扣入他的五指。

    刚上出租车,许蓉的电话来了。

    先回家了?

    谌冰看了看到上车又睡的萧致,他长腿横放着,侵占了狭窄车间的大部分位置。谌冰说:嗯。

    那你回去休息,我和你爸送送客人。

    听到这句话,谌冰跟司机说话:改一下目的地,去江景别墅。

    别墅阿姨都睡了,没通知不会等着。

    谌冰带萧致进来,开门,开灯,让萧致洗漱后才准他上床:睡吧。

    谁知道,萧致现在反而精神了,坐上床沿撩开眼皮:嗯?

    谌冰:不困了?

    萧致不困,但酒也没太醒,状态有点儿燥热:不困。

    谌冰走近。

    萧致喝酒不上脸,神色如常,只能从眼底的晦暗分辨出情绪,几分散漫,几分失神,几分燥热,所以谌冰刚靠近,他直接伸手撩谌冰的衣服。

    谌冰后退一步:干什么?

    萧致站起身。

    他高挑挺拔,逆着光线身影垂落,眼底跟着了火似的,修长的手指再次握住谌冰的手腕,力道说重不重,跟着过来就咬他的颈侧。

    谌冰垂眼:你真的。

    还没说出句整话,耳畔,萧致的热息随着低音,一字一句极具缱绻:想你。

    朦朦胧胧。

    谌冰还抵着他的手,被推就,倒回在柔软的床铺上。

    被那寸高温一点点地碾压。

    明明是萧致的热度,逐渐传递到自己身上。

    很热,热得谌冰耳颈热红,渗出熟透的蜜桃色。

    身畔,萧致继续碾压。

    他下颌流汗,指尖抚过谌冰发烫的眉眼。

    声音带着笑意,极低,吹着热气。

    好热

    不知道是哪里热。

    他顿了顿,声音嘶哑:我们冰冰,化成水水了。

    第118章 我还没全部进去。

    谌冰想伸手遮住脸,却被他拿开。

    萧致不遗余力查看他的眉眼,一分一毫都不肯放过,撞得谌冰抵住冰凉的床头,腿软得勾他都勾不住。

    第二早听到敲门声才醒。

    许蓉的声音:起床吃饭了。

    谌冰掀开被子刚落脚,察觉到腰窝的一阵酸软,嘶了口凉气。他到门后应声:马上出来。

    许蓉说:你先把门打开。

    他们家有这种习惯,只要不是睡觉时间,不怎么乐意孩子关门。谌冰回头看了看穿衣服的萧致,他刚醒,随便拽了件衣服从领口冒出头,听到声音看向这边。

    谌冰等了他一会儿,确定萧致穿好衣服,开门。

    是不是还没睡醒许蓉问出这句话,就看到了站在床头的萧致,她直接后退了一步。

    许蓉有些意外:吓我一跳。随即露出微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致其实没想到刚醒就被抓包,想了想,说:昨晚来的。

    许蓉叹气:也不跟阿姨说一声,走,下去一起吃饭。

    萧致看了眼谌冰,随即跟在她背后下楼,非常的规矩:昨晚谌冰升学宴,我来给他送了个红包,看时间太晚就没走了。

    谌冰抬头看他。

    许蓉直接笑了:又是送红包,你跟老萧找人的理由都类似。再说,你跟谌冰平辈,哪有送红包的道理。

    她话里轻松,萧致自然而然地打蛇随棍上:冰冰跟我相比还是小朋友,当然要封红包。

    谌冰侧目,冷冷道:你才小朋友。

    萧致没回怼他,笑着跟许蓉说话,一副温和受气的模样:许姨,你看他,好凶的吧?

    谌冰:

    茶不茶?

    到一楼餐厅,谌重华西装革履,坐在首座。

    和他目光交接,萧致脚步顿了顿,眼底神色没什么改变,拉开椅子坐下:谌叔。

    谌重华对他的出现颇感意外: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致:昨晚。

    谌重华没再说话,拿起筷子和汤匙开始吃东西。他明显心里不满意,同时不怎么收敛神色,导致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沉默。

    他一沉默,许蓉也不说话,给他俩盛饭。

    只有勺子撞击瓷器的清脆声音。

    半晌,谌重华吭声:你学校离谌冰4.5公里?

    萧致放下筷子:是。

    谌重华唇角平直,没什么情绪:以后有什么打算?

    安静了片刻。

    萧致说:打算报到了就在校外租房,跟他一起住。

    谌重华冷哼了一声,吃半块馒头,咬得两腮有些鼓胀紧绷,手指的姿态还是十分斯文。

    半晌,他声音不客气:房子在找了吗?

    萧致:在找。

    还有呢?

    声音逼问。

    萧致想了会儿,说:尽量租好一点儿的,两居室,带书房。离谌冰学校近更好,方便他上学放学,回家吃饭。

    谌重华神色缓和了些:还有呢?

    大学尽量找点儿事情做,我爸妈不太管我,所以我要多挣钱。萧致说,我家里的麻烦不少,以后会尽量弥补,不对谌冰产生负面影响。

    谌重华嗤笑了声:你打算怎么弥补?

    萧致:我想一想。

    短暂的安静。

    萧致顿了顿说:谌冰在家里过的怎么样,我至少让他过的一模一样,不能更差。每天准时回家陪他,不会丢下他一个人。早上我做饭,中午和晚饭我们商量谁课少谁做,至少保证健康的生活习惯,把谌冰的身体调理好。

    饭桌上气氛沉默。

    以前是我家里出了问题,我状态不好,谌冰专门过来找我。现在换我照顾他,让谌冰每天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就是我现在的愿望。不管他打算干什么,我都陪着他。萧致说,以后我会特别努力,不仅是为我自己,也是为了谌冰。

    勺子放进碗里。

    谌重华不置可否,声音带着嘲意:年轻人最会花言巧语。

    倒是许蓉有些动容:谌冰他,其实我们没什么好操心的,唯一担心的就是身体,稍微不注意就这儿疼那儿疼,他自己也很难过。你以后

    隔着桌底,萧致握紧谌冰发凉的手:许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

    谌冰其实特别贪玩儿,但他自己又拉不下脸,跟其他人也玩不到一起。你以后多陪陪他,他一个人很孤单。

    萧致答应,声音清晰:我保证。

    许蓉还想说什么,觉得餐桌气氛过于严肃了,笑道:还是吃饭,吃饭,吃完我们看看房子,有些日用品可以开始准备了。

    进餐的声音恢复。

    谌冰脸上一直没什么情绪,听他们说话,到吃完饭跟萧致上楼。刚走过楼梯那一瞬间,萧致肩膀放平,指尖拽着领口松了口气:过你爸这关了?

    谌冰瞥他一眼:什么?

    萧致: 刚才的压力就很大。

    谌冰笑了:听你们跟卖闺女似的,我压力才大。

    萧致好笑,从背后搂着他肩膀,边走边亲他的耳颈,声音散漫:是是是,压力大,跟我成家确实委屈你了,太子殿下。

    他身体的重量一半压在谌冰肩头,有点儿沉,但手腕的肌肤温暖,将谌冰扣在胸前,落在耳尖的吻细密又柔软。

    痒酥酥的,像初夏的阳光。

    谌冰有点别扭,推他:别碰我。

    进门,谌冰准备拿手机接着看租房信息,没成想听到身后门咔嚓一声扣响,接着,背后阴影袭来,还没回过神就被萧致打横抱起。

    操!谌冰烦他,萧致!

    嗯?

    谌冰气喘吁吁:你放我下来!

    萧致换着手,将半抱姿势换成了搂着腿端着抱,边承受谌冰的攻击,随意地笑了声:力气比以前小了。

    刚说完,头发被谌冰叉入五指薅住。

    萧致:稍等,冷静。

    谌冰受不了被他这么抱着,颇感屈辱:放我下来。

    好好好。

    萧致答应得很快,他下身坐上沙发,维持着跟谌冰面对面的姿势,手紧紧搂着后背免得他摔倒。

    但谌冰刚想起身,就被他按住了腿。

    萧致隔着T恤侧头在他身上撕咬,声调懒洋洋的:怎么办?刚才当着你爸签卖身契了。

    萧致拿腔拿调,声音轻佻:我卖给你了。

    要不要特殊服务?

    这他妈戏多的。

    谌冰冷漠,你是刚才吃太饱了?

    萧致气定神,他手指撩开谌冰的T恤下摆,露出底下窄而纤瘦的腰。谌冰的肤色白净,虽然不及萧致的精悍,但也覆着一层削薄的肌肉,骨势极其好看。

    只不过当中,横着一条偏向淡白色的伤疤。

    萧致细长的手指抚摸他的伤口。

    片刻,萧致说:衣服拉上去。

    莫名其妙。

    谌冰拒绝:不拉。

    拉上去啊。萧致搂着他的腿,往自己身前抽了抽,方便他坐稳,前段时间不是说去医院做祛疤手术?还去吗?

    谌冰:不去了。

    一转头他就给忘了。

    萧致也没多的意见:我们冰冰,有疤也好看。

    谌冰跟其他病人相比还算幸运,部分病人因为色素沉淀,身上会长出斑和细纹,非常影响美观。

    萧致说:我看看长没长?

    他摆明了要仔细查看伤口。

    谌冰只好拉起T恤一角。

    萧致垂眼,注视着谌冰白皙的肌理,尾调上扬:再拉高一点儿。

    那一层层的柔软衣料往上卷,袒露出无遗漏的肌理,白净,偏清瘦,肋骨底下有几片碎裂的纹路,是当时最简单的擦伤。

    长久地注视。

    我看看,萧致总算看清楚了,视线掠低,声音平稳说,什么都没长,可能是平时饮食比较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这些谌冰心情不太好。

    他心不在焉:是吗。

    萧致抬眼:怎么了?

    谌冰没说话。

    其实也不为什么。

    他十八岁,就患上了这种得注意一辈子的病,有时候心情会陷入莫名其妙的阴郁。

    萧致抱着他,亲了亲:没事儿的,好看。

    坐姿的缘故,谌冰脊梁微微凹着,白净的肤色沾染了病态,尤其加上车祸后伤疤,被清晨的阳光蒙着细绒,显得脆弱又极易摧折。

    看够了吗?不想被无端的情绪绑架,谌冰岔开话题,准备放衣服。

    还没。萧致说。

    有这么好看?谌冰扯了下唇。

    安静了一会儿。

    萧致垂着视线,低声说:是好看的。

    他漆黑的发缕垂在耳侧,半附身,勾勒出鼻梁挺直的线条,眉目凛冽。

    接着,谌冰感觉集中撕咬带来的痒意和疼痛,没忍住:你是狗?

    狗都不带这么啃。

    有点痒。

    触感非常奇怪。

    我这不是心疼你么?

    萧致笑着抬头,堵住了他的唇瓣。

    萧致的动作都很轻。

    他之前特意了解过,谌冰这种慢性患者可以有房事生活,但要注意节制,避免劳累,避免因过度频繁导致抵抗力降低产生感染等症状,所以他一般都照顾着免得谌冰不小心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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