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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垃圾方法,这大公子也太天真了,思想开阔一点这可是个穿越神器。
槿棉在心中默默吐槽。
为何自己一个大活人站在大公子面前他竟一点也没认出来?
看来他应该没有见过水潇湘。
孟雪河眯起眼睛,晃眼看着槿棉乖巧的坐在席上与记忆中在楼阁纱帐中抚琴女子的轮廓重迭。
“你……”孟雪河有些恍惚
“怎么了?”
孟雪河收敛神色“你这个叛教之人,又是那厮的露水小情人。待我平复教中事宜,你最好消失的越远越好。”
“越远越好?你不会要派手下把我斩了吧?”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立场不坚定的人,滚吧”
“你要放我离开?”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槿棉也没得到什么有利的信息。只知道孟连洲确实是失踪了。
若这个男人这么讨厌自己,怎么会舍得用他的精血为槿棉续命呢,不管多紧急的情况还是命重要哇。不过这魔教两兄弟都好惨啊,一个身体过劳瘦削,一个坐轮椅,不如自己好好修炼功法把他俩都抓来养肥当血包?
槿棉突然有了一些恶毒的想法。
还好这两兄弟相残都是“点到即止”,谁也不服从谁,两方都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太难办了。
槿棉走后,孟雪河望着她的背影心想这个女人的声音与她真有几分相似,但是语气完全不同。
江湖谁人不知谢明川与水潇湘在正派眼中是一对眷侣,自己的傻弟弟又对水潇湘一往情深,把圣教的至宝一件件献过去,都被水潇湘拒绝了。
如此高调也引起了杀身之祸,水潇湘突然离开正派销声匿迹,谢明川也找疯了,连拔圣教七个据点。
孟雪河认为这个女人是祸水,直到有一天江湖人传她死了,被人毒死了。
孟连洲因为女人变得如此极端,那孟雪河是为了什么?至高的武学?权利么?
距离下次需要天魔血镇住体内的蛊毒,只有三日了,槿棉在毒瘴中晕倒后被孟雪河收留,孟雪河给她戴上了脚镣她感觉十分不适。这一切都十分顺利,目标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一切如沉七所示,只要得到孟雪河的帮助就好。
经历过客栈里与谢明川几日云雨,槿棉感觉内功更纯熟,内劲精进,孟雪河没有限制她在竹林内走动,由于脚镣限制她也不能很轻松的施展轻功。竹林里显然是个迷阵,自己怎么走都会回到入口处。
槿棉这几天在竹林里练功,已经可以隔空劈倒一列手臂这么粗的竹子了。
快到毒瘴散尽的日子了,孟雪河应该会有所行动。
一夜槿棉回到厢房,偶然听到门外的侍卫在谈论。“沉神医答应过大公子,十日后大公子取得秘宝双腿变回痊愈,那秘宝当真还在静水阁中?”
“他若是敢骗我们他也活不成。若秘宝不在阁中为何圣教的人要用这种方法死守。伏尸遍野,尸体顺着水下流都闹瘟疫了……”
“对啊,六大派一时之间攻不上来,正是先行攻进去的好时机!”
原来,沉七答应要治疗大公子的腿疾,现在又将我引到这里……
我怎能保证他不是要害我呢?
若是大公子知道秘宝在我身上,我早就没命了吧……
槿棉向后推了几步,黑暗的竹林中,风吹动竹叶沙沙作响。“谁!为什么跟着我?”槿棉听到竹林中有人的气息。
“你的内力比半月前进步很多。”
一道黑色的身影靠近槿棉,槿棉旋即转身,是她刚醒来见到的铜面人,铜面人的气息近在咫尺。
“那日出现在我房里的是你。你不是孟雪河的人,你究竟是谁?”
铜面人气定神闲的慢慢向她迫近,“想不到,这半月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这个声音,沙哑低沉,槿棉不会忘记。“孟连洲?你没死?”槿棉瞬间觉得身体冒冷汗节节后退。
“死?你希望我是鬼?还是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一个不够,还要招惹第二个第三个。”
“孟雪河打的什么主意?他能料到的我不能料到?他敢在我身边安插内线,我也可以,在船沉没的时候,混入他们的船上。”
不可思议,孟连洲一直埋伏在孟雪河身边。
槿棉冷笑一声,兜兜转转,两人又相遇了,她曾经下定决心离开她,又因为担心他的性命回去找他,落到与他手足相残的男人手中。
孟连洲注意到槿棉脚上的镣铐,“孟雪河一直深信他要找到东西还在静水阁,其实我的卫队早已在放出毒雾后就密道翻过后山离开,这种封锁只会把他们都锁在外面,而且,渡口是个陷阱,就算毒雾散尽,活人进去也会变成死人。”
“什么!你要杀死你哥哥?”槿棉瞪眼望着他。
“你好像,很担心?我也从中死里逃生,你为什么不问我经历了什么?”
槿棉语塞,她无言面对他。
“你……一点都不像她”孟连洲苦笑。“为什么活过来的不是她?你的身体和脸和她一模一样,却再也不会对我笑了。”孟连洲发狂般笑着。“你回来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孟连洲,若我告诉孟雪河,他要的东西就在眼前,只要把秘宝还给圣教,我俩就不亏不欠了,贵教的恩怨于我再无关联……”
“你想死?”
孟连洲揭开铜面具,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英挺的鼻梁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曾经,我在明,他在暗,他暗中布线操控教中反贼,无休无止的争斗。而我为了你,为了守护那一瞬的安宁,我什么都给了你,当你终于醒来站在我的面前,你却不认识我……”
槿棉叹气,孟连洲不过是个沉溺过去的痴情人罢了。
“直到我对你百依百顺,你却背叛我,而现在你又后悔了?可笑。”
孟连洲捏住她的肩膀,清隽的样貌变得扭曲,“那你要我怎样?”
槿棉好恨,恨她没能下决心离开,又回来找他,他却为此疯狂。
“孟连洲,我什么都没有,我做什么决定,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我要活着”槿棉指了指他的胸口“没有这个我会死的,我为了我自己活。你真是自作多情,你这样为了个死人发疯,不可笑么?”
“对。你永远、永远都逃不掉了。”
孟连洲的手已经钳住了槿棉纤细的脖子。
眼前一黑。槿棉回到了竹林的入口。
“槿姑娘,夜晚进入迷阵容易迷失心智哦。”戴着铜面具的侍卫露出了嘲弄的表情,槿棉有些慌张,她只记得在里面看到了孟连洲。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了,但是他的身形她记得一清二楚,若真是他能亲手了结一切。
“槿姑娘我们大公子有请你去用晚膳。”
“不去,我没胃口。”
“这由不得你”几个侍卫把她送到一个房间里,槿棉浑身酸痛,房内已经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房间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像是特别清扫过的。
槿棉觉得自己现在好狼狈,她脱下白天穿的衣服,用水盆里的温水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这套衣服是一件蓝紫色儒裙,上面绣了紫色的鸢尾花,褂子是白色的,十分可爱,镜子里的自己娇态十足。
“这是以前为我妹妹定制的衣服,没想到你穿还挺合身的。”大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房间里了,把槿棉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