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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正站在那处的焦娇一声鬼叫,抬起一脚,险些就要将那“水鬼”踹下水去。
靴子都快要踩踏上那“水鬼”的面门,那“水鬼”或似感知到点什么,突然盈盈抬起了眸。
焦娇傻了。
池鱼远远看着他保持着那个诡异平衡的姿势,眼睛直发绿光,生生咽了一口口水。
池鱼:“……”
她很久没见过焦娇如此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了,
虽然栏杆遮掩,她瞧不见人的模样,只看得到一片粉色的衣角。想来会是个叫人惊艳的大美人。
她不想看焦娇当众与人聊骚谈情,再败坏了池家本就没什么的家风,
迅速捋起袖子,两步走上前去,将焦娇隔开了。自己朝那水下的女子伸手:“你没事吧?水下凉,先上来。”
而后才看清了水中人的面容。
他身穿浅粉色的外衫,薄薄的衣纱在漆黑的水面之上沉浮,湿发略显凌乱地垂散下来,勾勒出修长纤美的脖颈和锁骨,眸子水润润的,像是朦胧着一片月光。
美人在骨,在韵,
他眼底眉梢干净清纯至极,甚至催生出一股子别样滋味的纤细媚态来,肤白如玉,在冰冷湖水泛着粼粼月光的衬托下,更似一落入凡尘的小花精。
他瞧见了池鱼,
眸底骤然亮起,笑眼盈盈,像是含着万千欢喜。
池鱼被他突然的笑容勾了一下,滞了一息,随后回过神来一个大喘气,
收回手,吓得连连后退。
淦,
穿小粉衫的居然是个男的!
幸好她没选择直接把人抱起来,不然传闻传出去,她真的没法活了。
小粉衫因她慌乱躲避的呆了下,刚欲递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眸光始终锁定着池鱼,眸子眼见地黯淡下来了了,可怜兮兮地呜了一声:“为什么躲我,你不要我了吗?”
无数看渣女的目光,齐刷刷地朝她射过来。
池鱼:“???”
池鱼亦吃了一惊,道:“别瞎说话。咱们这是第一次见吧?”
虽然我是你老板,但是你说话不要这么自来熟,会让人误解的好吧?
身为艺人,应该谨言慎行才是。
小粉衫看看四周,又看看徐贤成,最后压着唇角摇摇头:“你是我主人呀。”
池鱼干笑:“……咱们不兴早年压迫人的那一套,你管我叫东家就好。”
众人恍然,
也是,池焦少城主乃千年难遇的天骄,怕是早和世家同门公子定亲,不会荼毒手下艺人的,
遂放心地将心揣回肚子里。
……
周围看客瞧小粉衫都瞧傻了,
一时间竟然都没人再关注画舫之上的歌舞,像是被什么蛊惑一般,缓缓靠拢过来。
“敢问美人芳名?”
“本小姐有的是钱,你艺名是什么?我去给你刷到榜一,让你立马C位出道,只要你再对我笑一笑!”
“挤什么?没见美人还在水里,去把本公子的狐裘拿过来,给美人披上!”
池鱼听见了哗啦啦的钱响,再看向小粉衫眸光也柔和了三分。
花语楼的管事事儿办得不错啊,今年倒是淘到了个好的苗子,只是脑袋还有些不灵光,显然需要去培训一下话术。
她微微挥手,以法术包裹着小粉衫,将他从水底拉了起来。
焦娇要脱外袍,被池鱼嫌弃地拒绝了:“请这位公子自觉离我家艺人远一点。”
反手取来徐贤成的外袍,去给衣衫不整的小粉衫披上。
徐贤成:“……”
我长得没他好看就不配冷是吗?
小粉衫虽然嫌弃外袍不是池鱼的,但能被她亲手披上衣衫,就已经心满意足。
心里想:她果然还是会对他好的。
裹紧外套,忍不住低头悄悄笑了笑。
……
焦娇站得近,恰好瞥见了他低头的那一抹微笑,整个人都酥了,
双眼通红,拽着池鱼的袖子:“表妹,表妹我这次是认真的,你就把他给我吧。”
“你有毒吧。”池鱼一脚将人踹开,可烦他这随时随地精/虫上脑的性子了,压低声音,“你哪次不说自己是认真的?艺人又没卖身给我,保证他不受你这种登徒子的侵扰才是我要做的事,趁我还没生气,赶紧给我走远些!”
随后一敛衣袖,气息外放,震慑住那些没分寸想要靠近上手的人,
将小粉衫护在身后:“诸位,烦请都保持好距离。”
虽然是笑着,语气却淡,公事公办:“我家艺人今夜意外落水受了惊吓,又受了点风寒,需要花语楼换衣服。不便在次继续逗留,请诸位体谅艺人辛苦,让一让。”
她回头看了小粉衫一眼,示意他跟上。
小粉衫小碎步上前,双手合袖举挡在唇前,眉眼弯弯,矜持而开心地笑了。
一路走过,池鱼虽然能为他开道,却不能阻挡观众同他说话,多是问他的名字。
池鱼想,闹得这么轰动,如果小粉衫是为了博眼球,那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只剩下顺水推舟,不显那么功利地回答出自己的艺名的一个契机。
于是池鱼给他递上台阶,回过头,以东家的口吻,淡淡道:“你艺名是什么?告诉他们吧。”
小粉衫想了许久,表情一片茫然,见池鱼有催促的意思,慌乱之下胡乱道:“小狐狸。”
他笑着:你以前总叫我小狐狸。
“小狐狸?”
池鱼古怪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虽然不知道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叫狐狸,还小狐狸,颇有卖萌之嫌。
可细细琢磨一会儿,又觉得这名字再适合他不过,浑然天成又丝毫不矫梁造作的的魅态,说他是狐狸一点儿都没错。
……
池鱼将他带到花语楼,
小狐狸从头到尾湿漉漉的,落汤鸡一般,今夜是无法再登画舫出台演出了。
将人送交给负责人,池鱼委婉嘱咐了两句让多教教小狐狸说话,实在不行让他做一个同冷,远离粉丝的爱豆也行,便打算离开了。
负责人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应是。
小狐狸是今日刚进的新人,论说还远不到出道的时候,
可他魅惑之术了得,不知怎么的就说服了代理掌柜,答应容他跟着画舫花船去外面长长见识。而后就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出来,竟然还让少城主亲自给送了回来。
见少城主走了,正欲回头呵斥他两句,
便见一道身影急急从她身边掠过,跑得太过匆忙,雪色的昂贵披肩从他的肩上滑落下来,露出里头单薄的浅粉春衫。
小狐狸拽住了池鱼的袖子,
嘤咛一般,低低央求:“别走。”
池鱼被拽得回过头来,
“是因为我没卖身给你,所以你才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