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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浮动,晃过窗口窄窄的缝隙,她舔了舔发干的唇 , 探出一条手臂遮挡在眼睛上,想要再睡会儿 , 忽然想到家里的混世魔王,顿时清醒了大半 , 匆忙朝屋外喊 , “兰姨,慈慈上学了吗。”
保姆隔着一扇门,在走廊上回她 , “送去了,夫人。小少爷也走了 , 都没有哭闹。”
她手臂放下的时候 , 感觉到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人很硬 , 身子也凉 , 将另一边的床压塌下大半。
她吓了一跳,立刻偏头去看,乔苍穿着昨天午后离开时的西装,正温柔望着她 , 有几分风尘仆仆的倦意。
她喜出望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将何笙从锦被内捞出来,抱在怀里吻了吻 , “昨夜凌晨。”
这么长时间他没有换衣服,也没有休息,显然是在书房熬到天亮 , 谈得并不妥,她笑容溃散了几分 , 从他怀中坐起来,“怎样了。”
乔苍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很好。”
她将信将疑 , “你不要骗我。”
他微微挑眉 , “我骗得过你吗。乔太太一向骗我总能得逞,我骗你从未得手过。”
何笙洋洋得意说那是自然,她伏在他胸口,懒洋洋又眯上眼。乔苍拥抱她许久,门被人缓缓推开,秘书站在外面,轻声唤乔总,他不露声色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做出噤声的手势 , 示意秘书不要吵。
他哄了哄她,趁她再度睡去,才起身走出卧房,直奔尽头的露台。
他点上烟吸了两口,“有消息吗。”
“曹柏温的污迹,的确没有完全抹干净。曹荆易很缜密,也很谨慎,几乎半点不留,唯独这一点,他疏忽了。他以为这人已经死了,其实只是在老家换了个身份谋生 , 躲躲藏藏到如今。”
“谁。”
“曹柏温包养了三年的总政歌舞团女歌星的丈夫。”
乔苍吞吐烟雾的唇,缓缓扬起一丝弧度 , “人在哪里。”
“我们去晚一步,已经被带走了。”
他指尖掸烟灰的动作一滞。
秘书说 , “这个男人的邻居告知我 , 大约前晚,去了几名便衣,亮出了警官证 , 将男人带走了,证件是深圳市局。”
周容深的老部下。
乔苍舌尖抵出一枚烟丝 , 望着远处澄澈的湖泊陷入沉默。
深圳的南苑北路 , 有一条冗长的古街,穿梭进蜿蜒的回廊 , 店铺林立 , 酒家深巷,周容深曾在这条街上的绣品店,为何笙挑选过鸳鸯和丝竹刺绣,那时她对绣花正上瘾 , 日日要绣上一幅,虽然难看 , 可她沾沾自喜的机灵模样,他记到了如今。
她总是绣一会儿,便按捺不住自诩她技艺精进了 , 绣成要他挂在身上,让他时时刻刻想着她。
他从文件内抬起头 , 瞥了一眼她手上绣了一半的梅花,“带出去让人家笑话。”
她手上的针尖一顿,刺入了衬衫内 , 气鼓鼓冲过去 , 缠住他脖子闹,“那我都绣了,你才说不喜欢,我绣了一晚上呢,眼睛都快瞎了。”
他无奈笑问是吗。
她用力点头,握住他的手,盖在自己眉心,两排睫毛轻颤,细细痒痒 , 温温柔柔,像极了一滴水,将他心都挠得融化掉。
他被软磨硬泡得没了法子,松口说拿来我看看。
她谄媚递到他手里,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生怕他嫌弃。
何止嫌弃,那歪歪扭扭的梅花瓣,仿佛被风刮散了似的,红得灼烈,却更加清晰暴露粗糙的针脚和样子,他迎着灯火看了片刻 , 扑哧一声笑,“这世上最丑的梅花 , 都被你绣出来了。”
她也觉得臊,脸颊娇滴滴埋入他怀里 , 撒娇蹭了蹭 , “勉强穿一次嘛,这可是你新买的衬衣,你舍得不要啊?”
他挑起她下巴,眉毛轻扬 , “哪来的胆子,敢这样算计我。”
她朱唇微启 , 卷着舌尖媚笑 , 妖娆放荡的姿态,他顿时有些忍不住 , 用力吻下去 , 吻着吻着,便被她彻底诱惑住,无法自持,意乱情迷撬开她齿关 , 舌头深入进,纠缠着她 , 直到她满面潮红,瘫软在他胸口呻吟喘息,他才哑着嗓子淡淡嗯 , 指尖滑过她莹白如玉的肩膀,褪下丝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