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厄狇屠,你快别han着它了,吐chu来啊乖乖
曹岐山根本不听他的,对厄狇屠下最后通牒:
“要么交出来,要么扔了。”
这场面看在陆离眼里活生生就像是冷酷大人要抢走小娃娃的冰糖葫芦。
虽然这被欺负的小娃娃无论从年纪还是身板来看,都有些、过于……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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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僵持之中,厄狇屠野兽护食似地攥紧小链子,空茫的视线牢牢锁准拓跋鸷。
蓦地,只见他一把扯下坠在颈间黑棉绳上的玛瑙银铃链,趁人不备飞快塞入嘴中。
“?”
“!”
陆离胯下一热,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被冒犯感,怔愣片刻他才迟缓叫阻:
“……那是银!不能吞!”
厄狇屠高头大马地跪坐下去捂住嘴,透过指缝含糊嘟囔:“我的。”
陆离小跑过去,推推他宽厚的肩膀,宽解道:“我不抢你的,你快点儿吐出来。”
他一只细瘦的手掌覆上去还盖不全厄狇屠肩头的一片肌肉。
“……”厄狇屠防备的视线越过额济纳直射伫立一旁威势摄人的拓跋鸷。
陆离跟着半蹲下去,焦急地仰头劝诱跪着都比他高一截的厄狇屠:
“你含在嘴里不小心咽下去怎么办?吞金会死的,你知道死有多痛吗?非常非常非常痛,痛到你打滚哦。”
疼痛是天下间第一等难忍之事,陆离想起幼年几次濒死的痛楚经历,不禁劝得越发情真意切。
厄狇屠好歹送了他小牛犊和小狗崽,他怎能放任此等悲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呢?
世上果然只有额济纳关心他……厄狇屠感动地与额济纳对视,空洞的灰白眼底再起波澜,似乎又要咕哝什么。
陆离抓耳挠腮,恨不能从他嘴巴里拽出那条链子,但忖着自己力气没厄狇屠大,若是他执意不愿张开嘴,自个儿掰是掰不开的这才作罢,口头哄劝道:
“别说话别说话,当心真咽下去……”
哄着哄着,越王殿下垂下头心底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他为什么要这副操心老妈子样呀?明明他就不是什么额济纳啊。
一定是厄狇屠老是喊老是喊,喊得他潜移默化地当了真……这一老一小都坏得很!
九皇子脑袋里虽这么转悠的,但嘴里仍一个劲催促笨蛋大块头吐出那条让他浑身难受的链子:
“厄狇屠,你快别含着它了,吐出来啊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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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岐山冷眼斜睨这两只蹲成一团情真真意切切,宽袍大袖一拂飒然回殿。
也幸得越王殿下量力而行没做出亲手掏别人嘴的邋遢事,否则今日在九千岁这儿第二顿毒打是免不了了。
厄狇屠机警地盯着拓跋鸷走远几步,总算敢吐出被糟蹋得湿漉漉的玛瑙银链,再把它裹进衣服里囫囵擦干,又呼扇鼻翼嗅一嗅确认气味,才放心地纳入交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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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岐山甫一挪身,陆离便发觉了,眼看着厄狇屠好赖没了事,于是哄完小的这头又去哄老的那头,简直忙得团团转。
越王殿下溜过去讨好拂袖而去的臭脸大阉人,还不忘牵着他的小牛:
“曹岐山,你生什么气嘛,你听没听过‘莫生气、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你听一听,多有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