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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问其实也倾向于这个答案,但是又觉得刑芳芳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的样子, “就算她真怀孕也和我们没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
“应该和天佑有关系。”梁飞想了想回答道,“如果刑芳芳肚子里是个男孩,又姓刑的话, 那么刑家下一代的主人,就不一定是刑天佑了。”
说到底, 刑天佑毕竟只是邢家老爷弟弟的儿子, 哪里比得上自己女儿生出来的外孙呢?而且这外孙要是和他姓的话, 那就和亲孙子没有什么两样了。
这偌大的家业不给自己的亲孙子还留给一个外甥么?
“莫非, 刑芳芳是想要在祭祖之前,试探一下刑天佑?”宁不问摸了摸下巴,“这个可能性很大啊,如果刑天佑背后真的有人的话,那么刑芳芳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无疑就是他们的眼中钉了。”
“可是距离祭祖就只剩两天了,刑天佑就算想要动手也来不及了吧。”
“不,正因为只剩下两天,所以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宁不问肯定道,“现在刑家的心思还是放在了祭祖上面,对刑芳芳的孩子看的没有那么重。一旦祭祖结束,刑家会想方设法保护孩子,有威胁的刑天佑也会被暂时支出去,到时候再想要动手,恐怕就难了。”
而且,若是祭祖之后,刑芳芳的孩子出了问题,大家第一时间会怀疑的就是刑天佑了吧。
相反,在刚刚确诊怀孕的时候,是最容易流产的,也不容易被怀疑到刑天佑的身上。
现在不动手,又什么时候动手呢?
关键就是,他们都能猜刑芳芳是假怀孕,那么刑天佑背后的人呢?又或者,刑芳芳是真的怀孕的话,那么她肚子的,又到底会是一个什么东西?
当然,这个问题,还是要交给安不理去查探。
“你们又看着我做什么?”安不理直觉有些不安。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刑芳芳肚子里那个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宁不问尽量让自己露出一点温柔的笑容,“所以,作为一个准父亲,天天守在孩子他妈身边,也是理所当然的。放心,刑芳芳不会让孩子没出生就没有爸爸的,你现在可以说是我们之中最安全的一个了。”
呵呵。
这种安全你们谁要谁拿去,当他稀罕么?
话虽如此,安不理还是口嫌体正直的守在了刑芳芳的身边,充当了一个好父亲的角色,倒是让刑芳芳省了警告他的心思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刑天佑会不会出招?
私心里,刑芳芳其实是希望刑天佑什么也不要做的,这么一来,这个家里起码还有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
祭祖开始的倒数第二天。
刑家库房里的东西流水一样的送到了刑芳芳的房间里,连带着李大帅那边也送来了厚礼。
因为这是刑芳芳的第一胎,月份又小,所以婆婆是亲力亲为,所有吃的用的都是层层把关,不肯放松一会儿。
连带着安不理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也以“碍事”为由被轰了出去,只能一个人在刑家的凉亭里默默坐着。
“姐夫,姐姐刚怀孕,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在这里呆着?”刑天佑走到安不理的跟前坐下,“要不要我陪你聊聊?”
来了。
安不理心里默念了一句,看见刑天佑过来了,还是打起了精神应对。
“没什么,你姐姐现在身边有很多有经验的人在,我在那里只会碍事而已。”安不理想起之前刑芳芳和宁不问的叮嘱,脸色有些难看,“再说了,这第一个孩子出生以后,也不是随我的姓。外面的人说我娶妻和入赘也没有什么不同,我这里……”
安不理实在没有办法演出这种悲愤交加的情绪来,只能赶紧喝了一口酒掩饰。
话说宁不问是怎么锻炼出来的演技?
“姐夫,我明白你心里不安。”刑天佑微笑着说道,“其实这孩子到底和谁姓也没关系,反正都是你和姐姐的孩子。”
“话是这么说,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安不理叹了口气,“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肯定是向着你姐姐的。”
“姐夫这话说的有点不对。”刑天佑正色道,“我是帮理不帮亲。一开始我们家和你们家结的也是两姓之好,现在临时要求孩子随我家的姓,的确有些于理不合。所以姐夫你有一点怨言也是理所应当的。”
安不理只是叹气没有说话。
刑天佑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突然说道,“其实让孩子随你的姓,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什么办法?”安不理似乎来了精神,“现在我哥都答应了,岳丈也肯定了,我再想要说三道四,恐怕……”
“只要孩子没有生下来,没有录入族谱,一切都还不是问题。”刑天佑安抚道,“再说了,这生下来的若是女孩,随刑家的姓也没什么。第二胎是男孩的时候,叔叔自然不好意思再让你的孩子姓刑了。”
“这是男是女是天定。”安不理微微皱眉,“我能有什么办法?倒是岳丈请了几个风水先生,都说你姐姐这一胎必定是男孩。”
“当年我姐还在婶婶肚子里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说必定是男孩。”刑天佑并不怎么将这个放在心上,“我这里有一道符,趁着孩子胎息未定的时候喝下,就能由男变女。”
说着,刑天佑拿出了一道符塞到安不理的手上,“你偷偷给姐姐吃了就是了。”
“这……这吃了之后会不会对你姐姐身体不好?”安不理还有些犹豫。
“她是我姐,我还能害她么?”刑天佑看了安不理一眼,假意要将符纸拿开,“是我多事了,我还是拿走吧。”
“等等。”安不理咬咬牙,“给我。”
“姐夫,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明白么?”刑天佑定定的看了安不理几眼笑道。
“当然。”
“那就好。”刑天佑拍拍安不理的肩膀,“姐夫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刑天佑就离开了。
夜晚,宁不问等人将这道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是真不懂,我才来这里几天啊。”曹秋摆摆手,“我觉得吧,刑天佑这么做肯定是有问题的,不如你将这个符给刑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