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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31

    小,刚刚入宫,资历全无,是个人都能欺负他们,阮云卿奋力反抗,也无法在大环境下的强权压制中讨到半点便宜。

    今晚……

    最惨不过一死。

    可惜,就算如此,阮云卿还是低估了肖长福的凶狠。

    眼前一幕让阮云卿的整个身体陷入寒冰,他终于知道一个人的心肠恶毒起来,真的是可以超乎常人的想像,真的可以让你从骨缝里生出一种恐怖的寒意。

    值房里没有多余的摆设,一张条案几把椅子,外加一张供人休息的罗汉床。

    肖长福就坐在罗汉床上,他右手边摆了一张高几,高几上杯盘罗列,酒菜齐备,肖长福架着二郎腿,一手执杯,一手揽着一个面皮白净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才十二三岁的样子,被肖长福搂着,满脸惊惶。他面皮紫胀,紧咬着红唇,想喊不敢喊,想叫不敢叫,委屈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肖长福揽着他的手片刻也不安分,蛇一样在他身上游来转去,动作淫猥,简直不堪入目。

    肖长福瞥了一眼阮云卿,脸上就路出狞笑,抬手指了指西北角的方向,笑嘻嘻问道:“你瞧瞧,墙角这人你认不认识?”

    第24章 威胁

    阮云卿的目光像被钉在了西北角上,不用肖长福问他,他也不会忽略眼前这副惨相。

    西北角绑了个人。

    那人全身赤/裸,四肢大开,被人绑在一个木制的架子上。那架子做得缺德,四方框子中间打了个交叉十字,正好能把人的四肢捆在上面。

    阮云卿哪能不认识,面前被绑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日才帮了自己的平喜。

    阮云卿望了一眼,就觉得呼吸凝滞,胸口像被巨石压住,压得他呼吸不畅,站立不稳。

    真是太惨了。

    平喜头颈后仰,形成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他脸色惨白,墨发披散,更衬得一张脸白得像纸,那惨白中透出一股青色,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让阮云卿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没有……还活着。

    平喜还在微微地喘着气,那呼吸真如游丝一样微弱,仿佛轻轻一碰就要断了。阮云卿踉跄着前行,站在平喜身旁,努力屏着气息,生怕他的动作大些,就会把平喜这仅存的生气惊散了。

    平喜身上全是伤痕,裸/路的肌肤上已经没了一块好皮肉。鞭子打的,烙铁烙的,蜡油烫的,手掐的,人拧的,刀割的,青红交错,胸口上被烙铁烫得血肉翻开,带着焦糊的臭味;小手指的指甲被人剥了,路出里面红惨惨的嫩肉。鲜血不住从他身上滴下,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四溅开来,满地的鲜红。

    血点不停地滴着,微小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一声,又一声,磨光了阮云卿的理智,也勾起了他身上全部的暴虐。

    这个人是平喜吗?前日还救过自己,还用他一贯冰冷的声调,让自己万事小心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奄奄一息,人事不醒的人吗?

    阮云卿克制不住的想要颤抖,他浑身上下只剩下哆嗦,伤心、愧疚、愤怒,狂燥,所有的情绪汹涌而出,他的理智在一瞬间全都崩塌了。

    阮云卿恶狠狠转身,直直朝肖长福扑去。他举拳就打,一拳砸在肖长福的太阳穴上,“我杀了你!”

    肖长福也没料到一个温顺平和的人被激怒了,会有如此强大的冲劲和爆发力。阮云卿像被恶鬼附身一样,漂亮的五官扭曲着,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他箭一样冲到了肖长福跟前,拳下无情,一拳下去,跟着又是一拳。

    肖长福吓得大叫一声,把怀里的小太监拽了过来,拦在他身前,挡住阮云卿的拳头。小太监已经吓懵了,手足无措,呆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切,眼泪都忘了掉,甚至连躲闪都忘了。

    阮云卿推开小太监,又朝肖长福扑去,几拳过去,肖长福也反应过来,他一步跳上罗汉床,指着下面,跳脚大骂:“你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住他!”

    阮云卿突然发难,一切发生的太快,屋里的人都没缓过神来,听见肖长福叫唤,这才一拥而上,三五个人拧住阮云卿的胳膊,倒拖着将他拉下罗汉床,有人一脚下去,正踢在阮云卿的心口窝上。阮云卿闷哼一声,像草垛一样栽倒在地,众人拳打脚踢,打得阮云卿眼前发黑,他蜷缩着身子,死咬着牙关,手指抠着地面,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打手们最讨厌这样没有成就感的拷打,见阮云卿像死狗一样,一声不吭,越打越觉得可恨。他们手下更重,拳头更狠,一直打得他晕死过去,才罢了手。

    “拎过来!”肖长福吐掉嘴里的血水,重新在罗汉床上坐下。

    打手们拽着阮云卿的手臂,高高架起,拎到肖长福跟前。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阮云卿打了一个激灵,缓缓睁开眼睛。

    肖长福在罗汉床上划拉,刚刚闹了一场,高几被阮云卿踢翻了,上面的杯子盘子酒壶酒盏掉了一地,满床上下全是碎瓷片子。

    肖长福拣起一块瓷片,在自己手腕上蹭了蹭。

    瓷片碎成手掌大小,一面半圆,一面是个锐利的尖角。那尖角处锋利尖锐,只轻轻一蹭,皮肤上就是一道红印,稍用力些,准能刺破皮肤,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肖长福嘿嘿一笑,将瓷片握在手中,路出那个锐利的尖角。抬手揪住阮云卿的头发,向后狠拽,逼得他抬起头来。

    “啧啧,”肖长福叹了两声,将瓷片的尖角比在阮云卿的喉管上,慢慢划动,一直拖到他右边脸颊,“这张脸真是好看,挨了几下拳脚,挂了彩,看着倒更顺眼了。这要是再划上几道口子,嘿,那看着可多兴奋过瘾。”

    他一面说话,一面拖动手里的瓷片,上上下下,在阮云卿头颈、脸侧不住的来回划动。人也像真的兴奋起来似的,欺身压了过来,紧紧贴在阮云卿身上,左右扭动,上下磨蹭。

    冰冷的硬物划过脸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阮云卿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脸上被瓷片划出了几道伤口。比起这些,肖长福紧贴过来的燥热气息才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阮云卿不想路出半点软弱害怕给肖长福看,他知道,肖长福就是想看他屈服讨饶的样子,自己越是害怕,肖长福就越是得意、兴奋。

    哼,哪会如他的愿!

    阮云卿平静的望着地面上的青砖,任碎瓷片在自己脸上划动,脸上依然平静如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肖长福笑赞了一声:“好!有骨气。我就喜欢你这样横的。你越是梗着脖子不认输,我就越是喜欢。这可让我怎么舍得杀你……”

    回头瞧了一眼,立刻有了歹毒主意,肖长福笑嘻嘻地,道:“好在今晚有的是工夫好好跟你玩,保证玩得你心服口服地跪在地上求我,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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