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97

    ，他身上盖条毯子，却被自己扯掉，只挂在腰间。空调被定时关了，室有些温度，大约是着梦觉到了。陈林正背对着他睡着，姜玄坐起来看他，在样的夜之中陈林的脸都看得不清楚，只有些光影从窗帘见钻进来落在他肩上。姜玄伸手将毯子扯到陈林肩上盖住，才蹑手蹑脚爬床去，随手关上卧室的门。夜间并不太，他到厨房去开了瓶酒，坐在沙发上饮。夜里很静，风顺着打开的窗吹进来，在他胳膊上熏层薄汗。

    他了颗烟，微弱的火光在夜里闪烁着，然后他把火机扔在桌上，发“噔”的声。些烟袅袅升起的时候姜玄突然想起陈林抽烟的样子，他们以前常去酒吧，陈林从震耳欲聋的声音里溜到巷子后面。最初他们只是起去，陈林站在路灯面，重心压在右腿上。他的头发常常被风吹的扬起来，不得不笼到耳后。他的手指插在浓密的头发里，微微皱着眉毛，有次他忘记带打火机，只划火柴来烧，可天风很大，他试了次都没着火，姜玄走到他身边去，递了自己的打火机给他。陈林抬起头来，对他微微笑了笑，笑容很敷衍，唇角勾了勾便放，可双眼睛么亮，只眼，就将姜玄定在原地。陈林细的烟就把火机放回姜玄手心里，他站在姜玄对面抽了两，吐来的烟喷在姜玄，像是丛羽毛搔在他心尖上。他盯着陈林，毫不掩饰眼睛里的欲望。陈林看着他，过了两秒，突然垂眼睛笑了笑，又对他说：“么看我变态。”姜玄低头去凑到他脸边上，陈林仰起头来和他接吻了。再后来，姜玄就变成了陈林的挡风玻璃，他伸手去环着陈林，叫他面冲自己怀里。陈林会叼着烟头蹭到他抽的上面，可着之后就很快退开，像是怕烟头烧到自己的发丝。

    不过陈林两年肺不大，有时候会咳嗽，他们彼此监督着戒烟，已经很少抽的么凶了。两个人都忙，娱乐活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友聚餐、郊游爬山，因为养而显得老迈。陈林早已告别年轻时候伪摇滚歌手的发型，留起了短发。他想起陈林第次把自己过肩的头发都剪掉的时候，他因为日常扎在脑后而显得微卷的头发失去了个弯，只堪堪能垂在耳朵面。天他陪他去理发，回家之后陈林同样抽了颗烟，他习惯性地把头发梳到脑后去，可中途手又停了来。他放手绕到姜玄身两侧，从他的袋里掏打火机来，微微昂着头燃了。陈林面抽烟面炒菜，再不用筋将头发绑在脑后，时候他们还住在陈林的间租屋里，排烟罩很不用，打开之后发漏气似的嗡鸣，掩盖着陈林的沉默。第天姜玄去网上找了张的海报来，让朋友帮着数码打印来，又托傅子坤在他开画室的男朋友手上装裱，偷偷摸摸拿回家去，趁着陈林洗澡的时候放在他的衣服上。时候他真正很傻气，为了让陈林开心，在夏天最的时候跑了大半个北京，开着自己老爸用了多年的手车，胳膊上都被晒印子。可当年和现在究竟差了什么呢，像什么都没有，又像相去甚远。

    时候他们都很年轻，在酒店会开不痛不痒的玩笑，有次爱结束后陈林问姜玄能不能帮他洗个澡，他累得很，胳膊都懒得动。当时已经是半夜，姜玄又醉又困，乎睁不开眼，却还是胡乱披了浴袍去为他刷了浴缸、放了水，然后把陈林从床上扯来进去，半蹲在地上给他擦腿擦手。两个人酒精都上了头，陈林酡红着脸看姜玄，把揪住他的耳朵问他：“晚上怎么不行啊？才次就完事儿了。”姜玄头也不抬，随答道：“别招我啊，累呢。”陈林无所谓的笑了笑，由着姜玄给他洗头发，他们身上仍旧有些烟酒味道，姜玄搓了泡泡给他揉脑袋，眯着眼睛偷偷瞌睡。第天早姜玄醒来的时候陈林已经走了，留了字条在床头，上面写着他活用的只手机号码。

    些仿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姜玄盯着夜，却觉得幕幕犹在眼前。当他抓着冯珵美的个瞬间，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陈林的笔迹，在张字条上他写：给买了吃的。注意身。陈林的字非常看，稍有些连笔，字迹工整干净，铅笔的印记都没有被蹭。张纸上干干净净，如整个房间，除了姜玄身上的被子以外，什么都没有乱。他原想叫冯珵美留的话，因此在刻说不来，只能烂在肚子里。

    夜很深，姜玄听到卧室传来声音，他的膛起伏了，又伸手打开落地灯。灯光照在他脸上，令陈林看得清清楚楚，在刻他又是个归家的人了。

    陈林坐到他身边去，问他：“怎么了？”

    姜玄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低声说：“工作的事儿，压力有大。”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抽了烟之后嗓子有哑，落在夜里像是哽咽。陈林坐在他身边什么都没说，在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姜玄转过身去，低头搂住陈林的腰。

    陈林身上有股精油的香味，姜玄掀开他的衣服，把头埋在他肚子上，像只鸵鸟钻进沙丘。陈林的手放在他后背，双手上有很炽的温度，的姜玄心里发酸，他分不清是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