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09

    帘的时候和脖子呈现漂亮的弧度。

    在这刻姜玄突然发现他的心理建设实际上或许本没什么作用。因为在看到冯珵美的瞬间，他便开始由自主打量他、盯着他、审视他、探究看着他。这仿佛成了姜玄身体的本能，他意识的从冯珵美的肩膀看向他的脸、看向他的手腕、看向他身体的姿态，仿佛在解读他举手投足间每个姿势带来的语言。

    冯珵美抓起自己的牙刷挤了牙膏开始刷牙。姜玄则拽着毛巾脸。冯珵美的动作很迅速，尽管他看起来有条紊，但手动得很快。到分钟，他就吐掉了嘴里的泡沫，然后挤了洁面膏洗脸。姜玄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因为弯腰而凸起的脊背，肩胛骨的形状在T恤面显来，透着仓皇的焦灼。

    姜玄问他：“什么事儿这么急？”

    冯珵美没说话，只用清水冲着脸。姜玄把手臂从他身后绕过去，抓了块毛巾来，冯珵美刚抬起头，姜玄便把毛巾到他手上。冯珵美低声说了声“谢谢”。

    姜玄靠在洗手台上，看着他脸。冯珵美的动作很快，但他在脸的时候仍旧放轻了力道，他用毛巾在额头、两颊分别了，然后才对着镜子仔细在眉毛、眼角和唇角上按了按。姜玄跟着他的视线起，落在了镜子上。他的动作那么细，仿佛怕自己脸上有哪里没有干，又好像在借着脸审视自己的脸，看看否在晚的睡眠之后自己的脸上多了什么瑕疵。他看的那样仔细，连眼角粘上的睫毛都用无名指粘来，然后轻轻用水冲掉。

    他的神那样熟悉，姜玄曾经无数次在自己的脸上看到过：在他比陈林起的早的时候，他常常偷偷去浴室洗个脸，仔细打量自己脸上的胡茬或黑眼圈，然后趁着陈林还没醒，再躺回他的身边装睡。

    姜玄必猜也明白了冯珵美这要去见谁。他的视线落在镜子，看着冯珵美眼角眉梢的紧张和期待，看着他的嘴角紧紧抿着，像急焦虑又忐忑，看着他手捏着毛巾、另只手从洗漱包里抓眉笔，然后对着镜子往自己眉毛上轻轻描。

    他的神那样专注，乃至于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让姜玄移开视线，他用眉笔勾勒着自己眉毛的尾部，然后轻轻填充颜色。即便姜玄就这样肆无忌惮透过镜子看他，冯珵美也句话都没说，只在画完眉之后用毛巾轻轻了眉尾。他的手法很轻、很柔，带着百分之百的认真——

    甚至没有发现自己T恤领上缠绕的那头发。

    姜玄就这么看着他结束切的动作，最后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又抹了华在脸上，对着镜子在脸上拍了拍，那声音又清又脆，带着手指拍打紧致肌肤的声音，、两、三，像敲在姜玄心上。

    嗒、嗒、嗒。

    冯珵美转身就要门。

    就在他的手腕离开洗手台的刹那，姜玄的心知道哪里来的股冲动，他猛伸手拉住了他。

    姜玄捏住了冯珵美的小臂。他捏的有些紧，扣在他的手肘上，手指攥住冯珵美的骨头，紧紧拽住了他。

    冯珵美转过身来，错愕的看着姜玄。他的脚步被迫停止，但身体还没有完全转过来。

    姜玄看到他脸上诧异的神，看到他瞳孔的自己僵着脸。他在这图景甚至看到那个自己灼热的视线，冷静回望着这个自己，仿佛在质问他：“你什么？”姜玄松开了拽着冯珵美的手。接着他用同只手，轻轻指了指冯珵美的领。

    冯珵美低头看了看，左右晃了晃头，然后又抬头看着姜玄，问他：“怎么了？”

    在浴室明亮的光，冯珵美的神看起来无措而又充满着焦虑，仿佛终于收拾好了切的灰姑娘在门前被鬩法教母拉住，告诉他他的裙子破了个。这股焦虑让他的眉眼泛上了些晶莹，他仰着头看着姜玄，那神带着些楚楚可怜。然而姜玄分明的知道，他因为过于的激动和紧张，导致自己有些起落的窒息，这股心理的紧张才让他显示了股特殊的脆弱。

    姜玄咽了水，然后伸手去，顺着冯珵美颈侧的领轻轻了。他的手指触到冯珵美的皮肤，他觉到他微微抖了。他的皮肤很，姜玄早就知道，但伸手碰到的时候仍然觉到触好的可思议。但这觉稍纵即逝，姜玄已经捏住了那头发。

    他把这头发举到冯珵美面前，才终于开说：“头发。”

    冯珵美盯着那头发看了秒。姜玄比他了很多，他看到冯珵美微微仰着头看姜玄指尖的那头发，他看到冯珵美的喉结上动了动，他看到他的嘴张开又合上。他的神带着茫然，又像带着解，还有震惊和半分失落。在这短短的瞬里，冯珵美脸上的期待和欣喜迅速落空，他变得茫然、空白。

    终于，他问：“……什么时候在那的？”

    姜玄哑声说：“你刷牙的时候。”说着，他手指翻转，这头发便理所当然顺着空气飘了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