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203

    道怎么，给伤了，现在在医院呢。第二个简单，周组说因为他那边个人是没儿住了嘛，商量了，匀到咱们这儿俩，有个住你那屋，周组说刚给你发消息你没回他，让你来了赶紧给他去个电话。”

    姜玄听了头，走到水池边上挤了洗手液仔细搓手，低着头问他：“钟监怎么样了？”

    小金说：“知道啊！”

    姜玄皱了皱眉，又问他：“那安排人是谁？”

    小金说：“我也知道啊。”

    姜玄愣了。他看着手上泡沫在指里破掉然后又起来，转过头问小金：“那你把我叫来干什么？”

    小金咧嘴笑：“那什么，大家要晚饭，就差组你了。”

    姜玄气翻了个白眼，说：“甭带我了，我估计我晚上去看看钟监去。”

    然而当天晚上他并没有能够去看钟荣。因为班之后他直接在酒店大堂就碰见了钟荣。

    钟荣穿着件铁灰外套，右手缠着纱布，看得来是在手腕附近被伤。他就那么坐在酒店大堂沙发上，低着头看着面前份报纸。

    尽管于男人微妙嫉妒心，姜玄是想在钟荣身上找缺来，但他此刻仍旧得承认，钟荣比起他、比起老周，就是多了那么些像人类“金属味”。钟荣也过比他大了两岁，但整个人坐在那，偏偏就有气度，即使是这么狼狈举着只裹着纱布胳膊，也照样能淡定自若看着报纸喝着咖啡，间伸着勺子往咖啡杯里面加肉桂动作自然而然，姜玄想如果换成是自己，定看起来像是装逼失败。

    姜玄这么想着，人已经走到钟荣面前，低头来，小声说了句：“钟监。”钟荣抬头看了他眼，嘴角勾起来皮肉上笑意，也同他打招呼，说：“姜组。班了。”

    姜玄头。钟荣把报纸收，指指自己对面沙发，对姜玄说：“坐。”

    姜玄屁股坐。感觉到沙发垫在自己身动了动。

    钟荣伸手搅着咖啡勺。他手边搅，边抬起头来看向姜玄。他视线很随和，没什么压迫感，也没什么探究意图，只是在姜玄脸上扫了扫。接着他又低头去，伸手把咖啡勺从杯子里来，轻轻放在杯垫上，发了“叮”声。

    然后他低着头问姜玄：“这几天你们在车间忙什么呢？”

    姜玄说：“和年前差多，就是把去年东西再给他们仔细讲遍。调参、车架和发动之间干涉，还有制动抱死事儿。”

    钟荣轻轻头。但他也没抬头，只继续问：“顺利吗？”

    姜玄说：“还行吧，几乎就是从头重新又理了遍。”

    钟荣“嗯”了声。接着他举起咖啡喝了，然后又放。姜玄看到咖啡杯里液体几乎没什么变化。他想，钟荣这是喝了，还是没喝？

    他这么想着，钟荣已经抬起了头。他目光再次落在姜玄脸上。这次，姜玄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看。姜玄顺着洁白杯壁看到钟荣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双手。尽管手腕上缠着圈纱布，但他仍旧食指交握，轻轻在自己指节上叩击了两。

    姜玄由自主感觉到了紧张。他感觉到了钟荣目光。这感觉像是只羚羊终于看到了伏在草丛间猎豹，像是在他放松警惕刹那，终于听到了身后草丛翕动。

    钟荣轻轻笑了，那声音很沉、很低，带着鼻音。姜玄脊背为此挺了起来。钟荣右手食指在骨节上了，然后他轻轻开，问姜玄：“你觉得他们对现在这套方案，熟，还是熟？”

    他问那样直接，却又那样隐晦。

    “熟”之字，实在是有无限引申义。操作是则、明了是则、能能据这边环境条件和工程报价修改又是则。钟荣问这样宽泛，无非是想要他起了话头，然后挖去。

    姜玄看着钟荣手松开，然后左右手换了个低位，重又聚合在了起。他知道他需得开了。姜玄眨了眨眼，轻声说：“大体上，和我们之前敲定，给每个分部说那些，是样。但是他们这儿制动，做引流时候油上去。”

    钟荣轻轻头。左手放在右手上又了。过了两秒，才开问：“压强平很严重吗？”

    姜玄后颈微微向上抬了抬。他看向钟荣手臂、胸、脖子，然后对上他视线。

    钟荣目光远比姜玄感觉到更加尖锐。他盯着姜玄，像是直直要看到他脑袋深去。姜玄同他对视着，他看着钟荣眉毛微微向间压了压，这动作叫他眼睛微微眯起来，眼睛侧锐角变得狭。

    姜玄笑了笑，终于说：“我钻车底弄了好久，手上全是油和胶。”说着，他晃了晃自己手。

    而钟荣看着他手，像是在看上面并存在油渍，然后微微笑了笑，才终于说：“辛苦你了。”说完，他把报纸从桌上抬起来，然后折叠好，重新放回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