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卷阅读178

    姜玄和“他”还有没有联络，想问钟荣可不可以给他看看“他”照片，想问钟荣知不知自己和姜玄在起有多久了……他想问很多，但他低头搓了搓自己掌心，微微开了，仍旧又合上。

    在这刻，陈林甚至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抬起头看向钟荣，对方正倚着椅背，手搭在侧扶手上，另只手就搁在腿上，轻轻着指，然后又放，过了会儿又了两。这动作毫无规律可言，直到陈林数到了第八，钟荣终于动了——他伸手解开了左手手腕上袖扣，收到袋里，然后又把右手搭回扶手上。

    陈林看这光在他指尖上镀了层铜红霜。陈林心动了动，终于开了。他说：

    “你……”钟荣抬头看向他。陈林眨了眨眼睛，继续说：“你咖啡里有酒精，我不知我会不会不小心酒驾。”

    钟荣看着他，突然笑了，他轻轻摇摇头，说：“应该不会。如果你担心，你们可以住在这里。”

    陈林看着他眼睛，却把视线移开了，盯着钟荣解开了只袖。里露截手腕，上面有个很小很小痣。就个小圆，非常小。陈林盯着里，突然说：“我们住过这儿，去年他生日时候。”顿了顿，陈林又猛地挥了手，指尖在额头上，说：“不对，前年，现在都七年了。”他想笑，又笑不来。

    但钟荣并没理会这个，他接了话，说：“听起来有旖旎。”他普通话很标准，但此刻声音很轻，这句话说到最后带了气音，旖旎两个字被他发分外暧昧。陈林轻轻摆了摆手，说：“或许吧。”

    此刻侍者端着托盘走过来，他们于停止了对话。侍者把两杯咖啡和小碟糖粉放在桌上，轻声说：“慢用。”钟荣头，侍者于又走开了。钟荣把尔兰咖啡推给陈林，自己拿了杯甘露，陈林拿起勺轻轻搅了搅，看着咖啡杯央现了漩涡，很小很小，轻轻晃着。陈林磕了勺，把放在托盘上，端着咖啡喝了，有酒味，但并不很烈。

    钟荣拿着盛牛奶小杯倒了些奶进去，又举着杯子晃了晃，这才放到嘴边喝了。陈林看着他把杯子从嘴唇边移开，他唇上甚至没有很多水渍。钟荣用拇指轻轻了唇尖，然后又把杯子放回桌上，这才抬起头，盯着陈林说：“你发现多久了？”

    这刻终于来临了。陈林发现原来真到了这时候，他并不难堪。

    钟荣目光仍旧尖锐、深沉，但或许昏黄灯光柔和了他面部线条，陈林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于他也抬头看着钟荣，说：“两个月吧。”

    钟荣低声问：“你告诉过他吗？”

    陈林低头去，他目光有些涣散，他不知不咖啡酒精作用。但他想应该没么。他目光落到自己咖啡杯里，竟然仍旧有圈漩涡在其，不停地晃动着。很小，只有几个旋，但直转着、转着。

    陈林听到自己说：“明着说？没有。但他知。”

    钟荣说：“这样。”

    他明明没有叹息，但陈林却听到声叹气。他伸手摸了摸咖啡杯边沿，过了好几秒才发现声音自己发来。

    陈林小声说：“你呢？”他抬起头来。

    钟荣举起杯子喝了，里面冰块微微晃动，折着灯光。咖啡看起来甚至带了些深棕，叫陈林眯了眼睛。钟荣把杯子拿在手里，他手歪了很小角度，杯子里在晃。他说：“我叫他不不要继续去。”

    陈林追问他：“然后呢？”

    钟荣皱起眉头，他盯着杯，并不看陈林，像在答，又像在问：“他们早就分开了。他跟我说只有几次。但他不回来……？”陈林听到他这句话结尾在颤，轻轻地、连续地，最终跟他气音起散落在空气里。陈林感觉到自己心也在颤。

    陈林沉默了。他不知说什么好。

    在这幽暗环境，周仍旧淌着轻轻音乐声，距离他们挺远地方有个乐队，只有几个人，陈林知有人在拉小提琴。陈林轻轻闭上眼睛。他听到音乐声离他不近，但他仍旧能分辨，周围有些细碎悉索，但他并不在意。门德尔松曲子，悠、隽永、叹惋。在这刻他什么都不想多说，说什么都无用。时间淌很快，而沉默将时间永远停留在此。他并不能从脱，也无从找到另条路冲破这透明阻碍。

    他终于感受到了丝悲痛，来自内心深处，他感觉到自己某处裂开了。陈林睁开眼睛，对钟荣说：“你原谅他吗？”

    钟荣在此刻显示了狼狈。但他仍旧冷峻自持，他轻轻了气，又重重吐来。他苦笑了，对陈林说：“我跟他谈不上原谅事儿，你们，你和……你们才能谈。”

    陈林头。他伸左手插进头发里，顺着脑袋侧边向后拨了拨。他听见衣料摩头发声音，有奇异沙哑。陈林沉默了会儿才再次开，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