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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来,问他:“诶诶诶你别走你别走,那啥,分享八卦嘛。”傅子坤逗他:“八卦嘛什么时候都能说啦,等我回去咯。”
姜玄实在没办法,只能败阵来,承认道:“行行行,我承认,我是还有摆脱了这段,行了吧?算我欠你次,你说有用。”傅子坤“啧”了,姜玄隔着电话听着他这样忍住对着电话做了个鬼脸。接着就听见傅子坤说:“我呢,帮你问了林教头了,陈林呢,确实是来玩了,人家现在跟他那初恋如胶似漆,周末还牵着手去他们朋友聚会去了。”姜玄听着,“啊”了声当回应。
傅子坤听他贫了,也知道他多半心里好受,赶紧继续说:“是呢,林教头也跟我明说了,这俩人也没谈恋爱,就是知道玩什么样,天天黏起。”说完又听见姜玄那头了鼻子,说“啊,这样。”
傅子坤心里估摸着姜玄已经懵逼了,干脆问他:“是,我说,你咋想啊,咱俩认识这么些年了,你看gv都是我拉着你看,跟我有啥能说啊?”姜玄本来没想跟他扯这些有没,他实在犯困,是傅子坤带来消息又让他心突然跳动起来,像有根线缠在上面,他突然觉自己从某诡异、行尸走样真空状态猛掉回了现实世界,他呼、他血液动、他大脑运转仿佛都在听到陈林消息这刻回到了他体里。
其实那天他被傅子坤骂了通之后他也有混乱,甚至于他挂了电话之后心里还有可置信,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外被那群傻`逼实习给传染了,否则他怎么可能干刚才那LOW到家追查前炮友行踪行为。
他挂了电话之后就进厨房煮了碗面条,等着水烧开时候他回忆了自己跟陈林这段关系。事实上他从没觉得自己挺在乎陈林:同别人干和干陈林没什么大区别,除了后者让他更、更hig、更愿意操完了搂在起吃东西看电影聊人聊理想以外,也没什么样——陈林他就是个老师啊,跟老师聊人聊理想能有啥特别。因此他结:他应该、估计、基本上,只是反应过激了。
水开始咕嘟咕嘟,他抓了把面条扔去。然后他想,这能怪他,谁让陈林没跟他联系呢——他差在外面两个多月给陈林发了49条短信2174个字打了19个电话留了4个语音信箱,陈林别说个字了,个语气个标甚至连他妈个emoji表都没给他回过。这是炮友断了吗?这就是俩普通朋友也带这样吧。他甚至还想过找陈林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虽然他内心是估摸着有知道陈林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别这样”,是让他别“哪样”?傅子坤说是让他别谈,陈林是这个意思吗?如果陈林喜他,那那天晚上陈林骑在他腹肌上操他阴时候怎么告诉他“别这样”?——为什么非他妈等到早上、他酒醒了、清醒了,在睡去前秒和醒来后秒还突发奇想想跟陈林在他家看看电视收拾收拾屋子起过个年时候,陈林能告诉他“别这样”!凭什么陈林就能脸无所谓嚼着香糖跟他说“断了”,那香糖还是上次他去陈林家时候买呢!陈林怎么就想想他怎么看,陈林问过他了吗就说要断!
他这么想着,拿着筷子在锅里狠狠搅和那坨面条。那几分钟姜玄甚至是有恼火,大家来玩都是好聚好散,怎么到了陈林这儿就能前晚上还在床上颠鸾倒凤,睡觉起来就像屁股里没过他液似了。
接着他把面条捞来,关了火,拿了瓶老干妈来拌面,站在厨房就吃了。他边吃边腹诽,也确实是自己傻逼,傅子坤说也没错,难成还得让炮友正正经经找你吃个饭、郑重其事宣布“我想跟你打炮”,然后俩人互相微、亲密有礼、共赴晚餐?没有这个道理。姜玄理智上很清楚陈林做法无可指摘,固炮这东西除了体健康以外真没什么需要双方都得同意,他上又知为何实在无法接受这结果,他想去找陈林问清楚为什么,可他要问什么?问清楚之后呢?他都知道。那觉就像了颗智齿在嘴里,又疼又麻,偏偏他又敢拔,拔来就得把划开、把这颗牙起来,他可没这么勇敢能接受这疼。
这么想着,他把那面条吃光了,然后心里骂了句:“操,还是陈林煮打卤面好吃。”
而现在,当傅子坤在电话里直截了当问他“怎么想”时候,这问题像道天雷猛然劈开了他天灵盖,让他在夜晚突然开了窍,猛然意识到,所有那些忿、埋怨和冲动,所有那些他在外夜晚给陈林发乱七八糟牢骚和腹诽、新鲜事和照片,所有那些夜晚做梦、个人打手枪遐想和之后空虚,所有那些提起兴致局和凑上来又被他婉拒陌人,所有那些翻开通讯录又敢按去踌躇和听到忙音时失落,所有那些夜袭来适和无力,并是因为他习惯活里少了个人,而是他习惯活里少了个陈林。跟陈林在起确实和别人是同,因为别人只能让他,是陈林能给他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