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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57

    大夏、阿满来棚子。棚子里碗碟整齐水缸满满,灶下柴火一摞。

    “哟,俩兔崽子不错!”吴兴德拍拍麦穗肩膀,勤快有眼色,满意。

    麦穗弯起眼睛:“没找到菜在哪儿,要不我和长庚都提前准备好,吴叔光来做就行。”

    “那是用完了,咱们军营一天两天领一回米粮,吴叔带你们去库房开开眼。”

    大夏、阿满很乖觉,去案板下拉出背筐,麦穗连忙抢上去要干活。吴兴德拦住她:“他们比你大,让他们背。”

    “大夏”吴兴德拍拍一个魁梧憨厚粗眉毛的年轻人。

    “夏哥好”眉眼弯弯三分讨喜。

    大夏憨憨笑笑“吴叔说你叫小麦,名字真好听。”

    陈长庚不咋高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麦穗对别人笑他就不高兴,女孩子咋不矜持些。

    “这个叫阿满”吴兴德拍拍比大夏矮半头年轻胖子。

    “阿满哥好”拱手弯腰依旧眉眼弯弯三分讨喜。

    阿满性子开朗爱开玩笑:“哎,小麦兄弟……”一把把麦穗揽到怀里。

    陈长庚冲上去死命推开他拉回麦穗,脸色难看的要死:“我表兄小时候不好养,算命的说她不能和生人挨太近!”

    阿满还要伸胳膊揽麦穗:“哎,算命都是骗人的。”

    陈长庚把麦穗藏到身后,后退一步阴森森:“可从那儿以后我表哥再也不得病了。”

    好吧,阿满收回胳膊拍拍手:“小麦兄弟,你叫大夏夏哥,叫我阿满哥不公平,来声满哥听听。”

    “满哥”干脆利落笑眯眯。

    陈长庚冷冷瞥一眼油腻腻死胖子,把麦穗藏在身后,防贼似的防着他。

    吴兴德领着几个手下,摇摇晃晃到库房前吆喝:“陈书记领粮。”

    一个二十来岁穿着裲裆铠甲,耳朵上夹着毛笔的瘦脸男子忙忙碌碌迎出来:“吴火头等一会儿,李火头来得早先给他称。”

    麦穗掂着脚从人缝往门里看,惊的睁大眼睛:我的娘啊~堆山堆谷的粮食菜蔬肉干!扯扯陈长庚袖子,陈长庚知机侧过耳朵。麦穗低声“崽崽这里好美,要是守着库房我能天天笑醒。”

    陈长庚仰起头,在麦穗耳边低声:“将来我给你盖一个这样的房子。”

    “那可太好了”麦穗笑的见牙不见眼,仿佛已经拥有这样一个大房子。

    麦穗笑,陈长庚跟着无意识微笑:不知怎么脑海里浮现一句话:你笑了花开了。

    怪酸的

    军营一天两顿饭麦穗挽起袖子摘菜,陈长庚在灶下烧火。吴兴德乐这两孩子真不错,值得人心疼。

    饭点士兵们拿着头盔来领饭,这就没麦穗陈长庚什么事。两个小的缩在角落,一边吃饭一边议论。

    “头盔当饭碗,真省事啊~”麦穗感叹。

    “嗯”陈长庚一边回答,一边把碗里肉粒捡给麦穗——当兵的十天一次肉粥,他们恰好赶上。

    “急行军时来不及埋锅造饭,可以用那个冲面茶,打仗冲散以后还可以用那个做饭。”

    “长庚你知道的真多!”

    领完饭剩下的事情都是两个孩子的,也没什么就是洗洗刷刷收归原位。

    一阵忙碌后陈长庚拉着麦穗到灶下坐好,他决定跟麦穗好好谈谈:“你不能老对他们笑,太不计较以后你丈夫知道怎么办?”苦口婆心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不是说没人知道就不怕,咱两还抱着睡呢。”

    陈长庚气个倒仰,别人能和咱们比吗?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挤出来:“你属狗?”

    “你才属狗!我明明属马……”麦穗炸起,发现陈长庚被气的脸色铁青,麦穗连忙软下话头哄“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你属鸡。”

    陈长庚铁青脸色不说话,麦穗只能认命继续哄:“我知道我会离他们远点~”小心观察陈长庚脸色,继续“我可是生人碰了就会生病的,嗯?”尾音甜腻上扬,明显讨好。

    哼,陈长庚别别扭扭算是和解了

    麦穗松口气嘟囔:“还说我狗咬吕洞宾,你也不想想晚上咱们都在一个军帐呢,我不把自己当男的,咋办?”

    一阵旋风扫着落叶过去,太想进兵营,陈、长、庚、把这茬忘了!

    拉着麦穗跑到军帐,果然床铺上一个挨着一个睡了八、九个人,陈长庚脸唰的白了。

    吴兴德看见他们回来,从充作枕头的棉衣下取出一油纸包膏药:“冻疮膏,吴叔跟军医要的,你们洗干净手脚擦上。”

    “谢谢吴叔”麦穗笑眯眯接了。

    “你们两来得晚,靠帐子边那个位置是你们的,虽然冷点但这是规矩。”吴兴德说完躺下合上眼睛,军营除了将帅帐篷有火烛别的帐篷都没有。

    陈长庚浑身发颤站在帐篷门口,麦穗拉拉他袖子出来背过人:“长庚我要上茅厕。”发愁。

    陈长庚愣了一会儿:“跟我来”

    到地方先进去看看里边没人,陈长庚守在门口麦穗急忙溜进去。外边陈长庚抬头,北地的夜空特别高远,天鹅绒般的黑幕上无数钻石般星辰闪耀。浸凉的寒冷让陈长庚冷静下来,是他想当兵是他连累了麦穗。

    他是男人得保护麦穗

    两个人手拉手回到营帐,其他人都躺下了,甚至扯起鼾声。陈长庚整理好床铺:“你睡里边我挡着你。”

    ‘“嗯”

    麦穗再怎么没心没肺也是个姑娘,怎么好意思在男人堆里宽衣解带。不过冬天也没啥好脱的,就在被窝里脱掉外边布甲塞到头底下。

    陈长庚也没脱直接钻进被窝侧着身子,他想用自己竖起一堵墙挡住外边。

    深夜整个营帐只剩下此起彼伏鼾声,陈长庚在夜里静静睁着眼睛,门帘窗帘放下来隔冷也阻隔了夜光。不过在夜里看的久了,他已经可以看清轮廓。

    侧过脸目光一寸寸从麦穗额头、脸颊鼻子扫过。这么久终于安稳了,他想知道麦穗到底瘦了多少。

    鹅蛋脸也没了,只有双颊下陷的瓜子脸。明亮活泼的眼睛乖巧闭着,陈长庚伸手把麦穗紧紧揽在怀里,以前一胳膊抱不住的厚实,现在纤纤细细不盈一怀。

    陈长庚眼睛湿润,四十来天麦穗竟然瘦成这样。

    从小到大胖胖圆圆的麦穗,笑容灿烂从眼前闪过。陈长庚眨眨眼把酸涩眨下去,从怀里摸出冻疮膏。小心抬起麦穗手,一点点仔细涂抹:

    我会把你重新喂胖,我会给你找个可靠相公,让他永远不敢欺负你。

    伍百户的营地里,很快都知道吴火头收了一个爱笑的黑小子,还有怪毛病:生人不能碰要不会生病。

    这算是稀奇事,在闲的蛋疼的军营很流传了一阵。日子过得波澜不惊,麦穗甚至还跟着操练过一段时间,越发爽朗爱笑。

    转年正月北边浑漠汗扰边,军令下来让他们支援银狼军侧翼打击。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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