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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了他的动作,却没有动。
华隐将脸埋到了他的颈项处,就像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想要吻他。
只是文绪和华隐都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空气中只有股微弱的信息素,并不浓烈,甚至淡得让人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不是信息素。
文绪转头,迎向华隐错愕的脸,故意道:“娱乐圈就是乱啊,你上来就这么急色,让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
华隐脸色难看极了,猛地后退,就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文绪继续往前,伸手要去摘华隐的抑制环:“不是你想在这里做吗,虽然我无所谓,但身上没有套,这里也不是个合适的地方。”
说完这番话,文绪都觉得自己应该进击娱乐圈了,这演技这镇定。
华隐将抑制环还给他,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抱歉,请你戴好。”
说得好像刚才做出冒犯行为的不是华隐自己一般。
文绪还要伸手去碰华隐的脸,手却被狠狠拍了开来。
力道很大,手背生痛。
文绪小声地抽了口气,看向华隐正想说些什么,却惊住了。
因为面前的华隐,满脸失望,眼睑微红。
华隐微微侧过脸,嘴唇紧抿,委屈得无法抑制,所以才在他这个“陌生人”面前,流路出无尽的难过。
第42章
电视剧,里,总是会有那种老土的情话,比如说看到喜欢的人哭,心都碎了。
文绪从未体验过,可是看到这个模样的华隐,他被吓到了,心里酸痛的紧,甚至很是茫然无措,下意识就是认错:“别哭,是我错了。”
只要华隐别难过,他怎么样都好。
华隐却已经转身,大步离开了厕所。
文绪在后面追了几步,又默默地停下来。
他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念头都有。
华隐为什么哭,难道华隐真的在找他吗?怎么可能,明明他已经“死”了。
为什么华隐会坚信他没死,难道当初他做得不够干净?
也不可能啊,文绪当初就没想着要活着。
活下来也是一个意外,老天恩赐,陈安在腹中保佑。
陈安这孩子命大,他怀孕的时候正好失忆,没有第一时间打掉他。
如果文绪没有失忆,他是不可能生下这有可能并不健康的孩子的。
文绪不敢想华隐是不是在找他,因为不能想。
他怕他知道了华隐真的在找他的话,会不顾一切去相认。
不安定因素太多了,相认了又如何,难道他还能跟华隐在一起不成?
文绪从来没敢做过这个梦,也不会去痴心妄想华隐是不是爱上自己了。
他觉得华隐八成是意识到当年的事情了。
猜到他所谓的帮助父亲与他逃离,是用命换来的。
华隐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种帮助,加上他又将遗产全部留给了华隐。
如果说当初文绪决定着么做时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他希望哪怕华隐不爱他,也要记得他一辈子。
那时候的他多偏执啊,像个疯子一样。
现在意识到,华隐可能真的记得自己一辈子,文绪又后悔了。
不应该这样的。
华隐的痛苦不能够给他带来快乐,反而让他感同身受。
他总是希望华隐过得好的,心心念念,惦记一个死人又是怎么回事。
而这份惦记,并不是文绪想要的那种爱。
大约是无尽的后悔,反复受折磨,继承了他的东西,每日看上一眼,都觉得是种负担的折磨。
所以只能坚信他没死,好从这种沉重的心理压力中,有一个释放的口子。
文绪很为难,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跟华隐相认了。
不认,只过自己的日子,他又于心不忍。
文绪却始终没有决定好到底要不要与华隐相认。
万一是他自作多情呢,华隐其实日子过得挺好的,他这个“死人”出现,会彻底打搅华隐的生活。
加上他还有孩子,不用想他都知道,华隐这个负责的人会将自己的人生和他绑定在一起。
那才不是文绪想要的,他压根不要这种在一起。
他也曾暗中打听过,华隐到底是不是在找人。
没一个愿意和他说的,大家好像对他敌意都很大。
文绪有点悻悻然,谁叫他之前为了不让华隐认出来,操的人设太烂,大家都将他当作一个痴心妄想,吃天鹅的癞蛤蟆。
印象都相当差。
文绪不敢再问,他将衣服洗好了,想交给华隐,却只能见到华隐的助理。
华隐本人,是压根不想见他了。
文绪都有点放弃了,心想着这是不是就是命中注定,告诉他不要去和华隐相认了,没必要。
马上节目组就要离开了,文绪急得要命。
这时意外发生了,搭建的拍摄设施倒了下来,华隐为了护住女明星,被砸断了右手。
一片喧哗中,文绪心跳都快停了,他想要拨开人群,想要冲进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华隐被其他人扶起来,送上了车。
文绪像个热锅蚂蚁般,没头脑地跟着去了医院。
华隐受伤,节目自然暂停,并给他安排好了最好的私人病房。
文绪在病房外探头探脑,助理走出来,看见他还愣了下。
文绪着急上前,问华隐怎么样了。
助理尴尬地笑了下,然后小声道:“陈先生,你还是先回去吧。”
文绪:“不是,你先跟我说他伤得怎么样了?”
助理到底还是没忍住,撕破了脸皮道:“华先生现在可能不太想看见你。“
华隐的原话其实更难听。
他让这个陈先生,不要靠近他三米之内。
第43章
文绪心想,如果他猜的没错,你家华先生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我了。
但被人这么拦着,大呼小叫,难免一会医院保安就来了,那就真的没办法看华隐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文绪只能战略性后撤,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会硬闯,叫秘书放心,他这就走。
转身文绪就在医院里偷了件医生外袍,戴上口罩,堂堂正正进了华隐的病房。
刚进去他又开始嫌弃这家医院安保做得不够充分,助理太过失职,竟然叫他这样轻而易举地潜了进来。
华隐躺在床上,手臂已经打上了石膏,头发散在床上,嘴唇苍白,双眸紧闭。
文绪上前,刚伸手想碰一碰华隐的头发,华隐就猛地睁开了他的双眼。
一双冰蓝的眼珠子,跟陈安的一模一样。
陈安像足了爸爸,也缓解了他四年的刻骨思念。
如今华隐望着他,满是警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