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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道侣修无情道 第234节

    “佛子都比你会胡言乱语。”

    宁不为抿唇。

    岑疏狂坐直身子,敛了笑意,“好了,不逗你了,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宁不为还在为难:“我……”

    岑疏狂扭头看他,忽然一顿,惊奇说,“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猛地一拍宁不为,高兴说。

    “小崽子,没白疼你啊!”

    宁不为脸色涨红,“才没有!”

    岑疏狂大笑,在宁不为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轻咳了声,“你担心我会受伤?”

    他安慰宁不为。

    “我在魔界,除了魔尊和夫人谁还能伤到我?我很安全的。”

    宁不为更不放心了,嘴巴张了又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岑疏狂沉思片刻,懂了。

    “你担心魔尊会伤到我?”

    他爽朗一笑,“小小年纪,想的还挺多,放心吧,魔尊心地善良,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

    而他也绝不会做魔尊不喜之事。

    宁不为都震惊了。

    魔尊心地善良?

    这屁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岑疏狂拍拍他肩膀,“我和你讲过吧,我快死的时候,是魔尊救了我,收留我,给了我安身之地,还不遗余力的教导我。”

    宁不为更不放心了。

    裴湮那三个徒弟,哪个不是裴湮一手教出来的?师父对徒弟,肯定比尊上对属下上心多了。

    然而该对徒弟出手时依旧毫不犹豫。

    岑疏狂看他眼神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尊上的修为,若是真的要杀那几个徒弟,哪里还用得着拖到现在?”

    “就问天宗那几人不死也得残了。”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还能蹦哒着过来挑衅?

    宁不为大概是听进去了。

    他站起身向岑疏狂磕了三个头——

    岑疏狂救了他,又抚养他成人。

    虽然他们的相处方式更像兄弟,但宁不为还是将其视为父亲。

    岑疏狂受不了这肉麻的场景,“行了,跟磕头上香似的,我还没死呢。”

    宁不为抿唇,提前解释,“我不是要背叛魔界,更没有想要加入灵禅寺的意思。”

    “只是我离开了,了悟哭的很伤心,我想回去看看。”

    岑疏狂摆摆手,“去吧。”

    “加入灵禅寺也没关系。”

    宁不为:“……”

    就他妈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纠结像个煞笔。

    等走远了。

    又想到自己零花钱都被岑疏狂管着,便又折回去,忽然听到岑疏狂在呜咽着哭,“呜呜呜孩子长大了,要出远门了。还孝敬的把零花钱都留给我,真是个好崽子呜呜……”

    宁不为:“……”

    清修。

    他已经习惯清修了。

    宁不为反复告诫自己。

    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出了宫殿便遇见了正在附近徘徊的修士。

    修士与魔的差别太过明显。

    最起码,魔绝不敢在魔尊的宫殿外徘徊。

    都害怕魔尊会脑抽。

    突然下达一个残酷命令,“把宫殿外游荡的魔都杀掉。”

    可见裴湮喜怒无常的暴虐人设多深入魔心。

    宁不为迟疑片刻,大概是和了悟待久了,对这种面露迷茫的施主,总会涌出几分莫名情绪,“施主好。”

    任吟一惊。

    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有事吗,大师?”

    宁不为:“看施主在此徘徊,是有什么烦心事?”

    任吟沉默了会儿。

    许是自己最近真的很烦,也可能是宁不为佛性的温柔又包容光环太过浓烈。

    她斟酌语言,“我有一个朋友。”

    宁不为微微颔首。

    等着他讲下一句。

    任吟思来想去,还是说不出口,只得迂回前进:“之前丧葬阁阁主要收她为师,不知道如今还可以吗?”

    宁不为:“我帮你问问。”

    他拿出传音符。

    岑疏狂:“怎么离家两分钟就想爹了?”

    宁不为捏紧传音符。

    压住心中的火气,试图冷静,“宫殿外有位姑娘说,夫人曾经欲收她为徒,不知道现在还作数吗。”

    岑疏狂:“叫什么?”

    任吟已经有几分退缩了,但在宁不为询问的目光中,还是说了名字。

    那边的魔说了好。

    不一会儿,便有魔带她进宫殿。

    宁不为总觉得她像个傻白甜似的,提醒她:“记得把自己当空气,不要在尊上面前晃悠,上一个在宫殿嬉笑的魔死的很惨。”

    任吟捏紧衣服,紧张问,“是被做成人皮灯笼吗?”

    宁不为:“好像吧。”

    他不以为意,人皮灯笼有什么好怕的。

    “惩罚人的手段又不止这一种。”

    任吟更害怕了。

    宁不为:“你自己小心些吧,我得走了。”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

    “再不回去,了悟的眼泪都要把灵禅寺给淹了。”

    …

    郁岁正在看碗中的补汤。

    乌漆麻黑的。

    好像一碗毒汤。

    岑疏狂神秘一笑,“都是大补之物!”

    郁岁迟疑:“喝了不会有问题吧?”

    岑疏狂拍胸脯保证:“放心吧夫人,绝不会有事。”

    郁岁不太放心。

    她更倾向于找个医修,诊断一下。

    “要不我们找个医修?”

    停顿了下,“偷偷摸摸的。”

    她目前这种状况,与裴湮绝对脱不了关系,自然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医修。

    岑疏狂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的夫人,这里发生的一切,尊上都是知道的,偷偷摸摸不行。”

    郁岁目光飘向这碗补汤。

    岑疏狂有理有据:“这也是为了尊上的身体。”

    郁岁纠正他,“是我的身体。”

    岑疏狂从善如流,“您的身体。”

    他说完以后,忽然意识到这里少了点什么,“尊上的私密运动还没有做完吗?”

    “……”

    郁岁想到正被绑着,放置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裴湮,难得有几分心虚,“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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