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节
但他没有时间害怕。那里头是他从小到大呵护的宝贝,所以韩遇之几乎想都没想,去客厅抓了把椅子,砰砰两下就把门给砸开,然后冲了进去。
高大*的男人察觉到有人,立刻抓起被单包裹住了他身前娇嫩纤细的少女。虽然没看清楚,但韩遇之仍然瞧见了清欢露在外头的肩膀和手臂。可以想见她是什么也没穿了。
他愤怒地双手都在颤抖,冲过去就想打施荣。可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如何跟身经百战的拳击手比?几乎只是一瞬间,韩遇之便被施荣狠狠推开。他阴冷地看了韩遇之一眼,要不是他的小姑娘在,他会废了这个毛头小子。
孟柠羞耻万分!
她怎么屈服于施荣,怎么跟施荣求饶,说他想听的话的,那都是她跟施荣两人才知道的。可韩遇之突然闯进来,她所有的不堪就在同一时间被赤|裸裸地摊开在太阳下,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恐惧和绝望。
孟柠恨不得自己能在这一刻死了!
施荣毫不在意己身的赤|裸。他把孟柠包好塞进被子里,心情很不爽。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在正准备射精的时候被打扰都会不爽的。那柔腻温软的身子他还没玩够呢,竟然出来一个找死的。
一脚将韩遇之踩在地上,少年虽然修长,却不够强壮,惟独眼底的坚决和执着令施荣心生忌惮。这是个祸害,决不能留。时间一久,他会是和自己抢夺孟柠的最大劲敌。想到这里,心里阴狠一闪而过。宁可错杀决不放过,韩遇之要是这会儿废了,早晚孟柠会求他。
就在他准备下脚的时候,孟柠却突然扑了过来。她抓住胸前摇摇欲坠的床单,哀求道:“别!求求你,不要打他,求你了!”
她一只手拉着床单,一只手抱着施荣踩在韩遇之身上的腿,泪流满面。她年纪小,湿的慢,施荣就会用些据说对她身体无害的药来尽兴,现在孟柠体内正是火烧火燎般的空虚,在这样的状态下跪在地上哀求施荣,孟柠觉得自己的尊严又一次被践踏的粉碎。
她不敢去看韩遇之,不敢去看那双温柔的眼睛里可能会出现的厌恶与嫌弃。
孟柠不给韩遇之求情还好,她一求情,施荣就更加不肯留情了。他原本只想着废了韩遇之的手,可孟柠一跪下,他心底竟油然而生一股暴戾的施虐欲!韩遇之算个什么东西,也能让孟柠为他下跪哀求!
“露露……不、不求他……”韩遇之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蹦着。施荣的脚踩在他的脖子处,他一说话,便感到了致命的疼痛。毫无疑问的,这个男人是真心想要杀了他的。
韩遇之不怕死,他的命本来就是孟叔叔救的,这么多年要是没有露露的陪伴,他指定熬不下来。但谁都别想欺负他的露露!谁都不行!
见施荣丝毫没有罢手的样子,孟柠的泪流的更汹涌了。跟施荣相处的日子虽然不多,却足以让她了解到这是个怎样的男人了。强大、专横、不容拒绝。但凡是他决定的事情,她没有置喙的余地。“求求你,快让开、快让开!他身体不好,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看着韩遇之脸色逐渐泛青,孟柠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她为别的男人哭的模样很碍眼,至少施荣看得非常不舒服。他皱着眉,慢慢收回了脚,然后抓起孟柠丢到了床上,又扯掉她的被单把韩遇之结结实实绑在了椅子上,最后压住孟柠,用床单把她裹起来,用力插入,发狠地抽|送起来。
从韩遇之的角度来看,就只有施荣强壮高大的背影,还有被抬在他肩头不住晃动的小脚。他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可施荣捆的结死紧,他越是挣扎反而越紧,让他痛苦不堪。
世上最大的酷刑,莫过于从小呵护在手心的宝贝在自己眼前遭人凌|辱了。
孟柠不愿意出声的,可是她感到身子愈发酥麻,先前被施荣弄得不上不下的,这会儿她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自然反应。平时她都是死死咬住枕套,可这会儿因为施荣震怒,床上除了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她一边沉浸在欢愉之中,一边流着泪,唾弃着自己的无耻与下贱。
明明……是不喜欢施荣的,可是为什么对他没有一点抵抗力?能把这一切都归咎到药的身上吗?她不知道,可只要一想到韩遇之就在不远处看着,她就宁可死了算了。
韩遇之闭上了眼。可即便如此,声音也是那样清晰。孟柠微弱的叫声让他痛苦到了极点!最后,竟然面色如纸,牙齿把舌头都咬出了血!
施荣在这事儿上耐力十分之强悍,平时他顾念孟柠要上学,都是刻意收敛的。今天韩遇之闯进来,正好也让她看看,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配拥有她!
当下就不管不顾地发起疯来,把自己所有的*都炒孟柠身上发泄,等到他彻底纾解了,孟柠早就浑身青紫的晕了过去,而韩遇之满嘴的血,眼神如刀般怨毒地盯着他。
施荣抽过床头的纸巾清理自己,套上长裤,又把孟柠打理干净放到被窝里,这才踩着稳健的脚步转身朝韩遇之走来。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说:“孟柠我要了。”
韩遇之只是盯着他,不说话。
“我能给她的,是你这辈子都给不起的,所以,你最好放聪明一些。”施荣勾起一个不算是笑的笑。“不要想着反抗,想想你的孟叔叔,想想孟柠的名声,想想事情闹大给她带来的伤害。”
这一切韩遇之都懂!正因为懂,所以更恨!他死死地盯着施荣,仿佛要撕掉他身上的肉一般。
☆、第93章
从那天以后,孟柠就以住校为由搬了出去。孟父信任女儿,孟柠从小又乖又听话,而且还很懂事,从来不撒谎,所以他确认了一下,就同意了。正好这阵子他也非常忙,孩子都高三了,每天早上还起那么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是不心疼。
唯一让孟父感到奇怪的就是从来给露露形影不离的遇之却没打算住校。不过这两个孩子都是懂事的,所以他也很放心,就把整颗心都扑在了工作上。这阵子学校里事情特别多,忙得他团团转,根本没有心思照顾女儿跟遇之了。给了住宿费跟伙食费后,孟父就彻底扎进了工作里。
可孟柠真的去住校了吗?如果孟父打个电话给孟柠的班主任的话,他就会知道,孟柠其实还是在走读生的名单上的。她不是住校,而是搬到施荣住的地方了。
施荣在她的学校附近买了套精装的房子,里面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除了韩遇之,没人知道孟柠没有住校也没有回家的事情。他每天都快要被逼疯了!施荣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施荣清楚得很,韩遇之是绝对不会去报警的,一是因为孟柠求他,二是为了孟柠跟孟父的名声,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知道报警也没有用,反而会给孟家父女俩招来更大的麻烦。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弱肉强食,因为施荣足够强大,所以他掠夺的时候也足够无情。
孟柠被强迫跟他住一起后,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被他狠狠折腾一番。但由于施荣会给她讲题,所以成绩非常没有下降,反而上升了。孟父看到几次模拟考试的成绩单,孟柠全是文科的第一名,心里特别高兴,还问韩遇之说住校能更专心读书,他愿不愿意。
他们有志一同地隐瞒了跟施荣有关的事情,这个男人已经过得够清苦的了,他们谁都不忍心让正直的孟父知道真相。
尤其,对方还是施荣这样的魔鬼。
顾凤玉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尚未可知,施荣能够竭尽所能地利用每一颗棋子,可他能算计一切,拿捏人心,却永远无法得到孟柠的爱情。
直到有一天孟柠在学校里跟韩遇之说了话,被等在外头的施荣看见了,那天晚上,孟柠哭得声嘶力竭,险些被弄掉了半条命,更是一连三天没能去上学——她伤的太厉害了。
你知道什么叫做强|奸吗?伴随着暴力、威胁、伤害,强迫受害人进行性行为,从而使自己获得快感。但对受害者来说,却是一生都无法磨灭的痛苦。即便是以爱为名义,都不值得同情与原谅。
韩遇之无法忍受了。趁着施荣不在的时候,他与孟柠制定了逃走的计划。
计划很简单,十几岁的少年能有多么缜密的思维呢?即使他们已经全方位的考虑过了,可看在施荣眼里,大概就像是两个顽皮的孩子在恶作剧吧。只不过,这两个顽皮的孩子里,只有一个是他心爱的。
他是那样想把孟柠占为己有,可她不肯回应他的感情便罢,甚至还万分推拒,施荣不能理解,他厌恶去想为什么。他想要,所以孟柠必须给,不管她愿不愿意。
孟柠是第一次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身上,听说母亲嫁给了有钱人,那人很有本事,又是帝都的,应该……能帮他们的吧?他们也不想报复施荣,只求能够摆脱他就够了。
可孟柠注定是要失望了。
那个美丽的,给予了她生命的女人,在看到她第一眼时,不是抱住她,也不是激动高兴,而是恐惧不安和嫌恶,甚至挥舞着手让保安把她赶走。等到她去的次数多了,她竟然叫人放狗来咬她!
孟柠才知道,原来她早就有了真正心爱的女儿。自己,对母亲来说不过是个无法磨灭的污点。她和韩遇之用所有的钱买了车票,一路上省吃俭用终于找到了母亲,原以为她能够帮他们一把,可她却连一句话都不肯听他们说。孟柠要怎么跟她解释,自己不是来要钱的,也不是来威胁她的,就只是单纯的求她帮个忙?
孟柠本来不想放弃的,可韩遇之为了保护她被狗咬了,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他们两人住在便宜的旅馆里,孟柠身上的钱根本就不够带韩遇之住院的。他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额头直冒汗,可是他一旦清醒,就咬着牙对她笑,说他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
孟柠又一次去了丁家别墅外,这一次她没有叫妈妈,只是求“丁夫人”借她一万块钱。遇之的病只需要一万块钱就能好,好了之后他们就回榕城去,再也不来帝都了。而且她保证这一万块钱她一定会还,可丁夫人生怕她赖上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借,甚至让人出来撵她走。
那天夜里的雨下得好大好大啊,孟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她跪在丁家别墅外面。当丁家的司机开着车回来的时候,她清清楚楚听见撑着伞的中年男人随口问了一句:“谁在咱家门口呢?”
“不知道,大概是个神经病吧。”她的母亲这样说,然后揽着丈夫的胳膊进去了,
铁门在她面前缓缓关上,孟柠跪在那里,浑身都没了力气。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权势和金钱可以把人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原来没有了这两样东西,所谓的骨气和气节都是空话。
直到一双精致的皮鞋停在了她面前。雨停了吗?
没有。
是有个男人在撑伞。
孟柠抬起头,雨水和泪水混合的面孔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直到他弯下腰,修长的指头逝去她脸上的泪,似调侃似惋惜的说了三个字:“小可怜。”
施荣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他早就跟丁夫人打了招呼,他甚至什么都没说,那个女人便主动表示决不会插手孟柠的事情,也决不会打扰到他。孟柠跟韩遇之的谋划,在施荣看来,就像是两个可爱的小丑。啊……不,是一个,只有一个是可爱的,另外一个面目可憎令他厌恶。
施荣是谁?他是什么身份?孟柠不知道,可现在她似乎有些明白施荣说的“只要我想,没有不可能”是什么意思了。她要那骨气做什么用呢?她倒是有,倒是用了,可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爸爸找不到她不知道该有多担心,还有遇之……
第一次,孟柠在施荣面前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求着施荣帮她。
“虽然那是我的情敌,但露露你的要求,我不会不答应的啊。”高大英俊的男人笑得宛若魔鬼。他很少笑,笑起来是那样好看,可这样好看的男人的心却是那样狠毒,不给人留下丝毫退路。
韩遇之成功脱险,孟柠却浑浑噩噩待在施荣帝都的某栋别墅里,陪伴她的只有那台钢琴。自从遇到施荣后,她……几乎快把钢琴给忘了,那是她毕生的梦想和最爱,但却是施荣不喜欢的。
他不喜欢有任何东西吸引走她的注意力,他希望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希望她的眼睛只为他停留,希望她的心中只为他而跳动。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不过是三天,就变成丁夫人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了。原因无他,就是求孟柠不要跟施荣闹,求孟柠乖乖跟施荣过日子,不要毁了她现在美满幸福的生活。
孟柠好想哭啊,母亲幸福了,她呢?遇之呢?爸爸呢?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最后终于是答应了。
然后,她失去了自己的双手。
施荣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瞬间,孟柠对自己狠下了心。虽然是施荣刻意威胁她——也许他并没有想要那么做,孟柠却自己撞了一下琴盖。
十根指头尽数粉碎,即使经过最优秀的专家精心治疗,也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灵活了。
孟柠想,她唯有毁灭自己的梦想,才能使自己的心从此孤寂熄灭。她要让自己永远记住,她的心永远都是她自己的,也许从今天开始她将一生属于施荣,但施荣永远都得不到她。
多么狠心的女人哪,对别人狠心,对自己更狠。
刺骨的疼痛,吃饭、穿衣、洗漱……都无法自己完成。而在这段时间里,施荣竟然用“孟柠出国做交换高中生”的理由来欺骗了孟父,在学校师长的“恭喜”和“鼓励”下,孟父不得不相信这是件好事——虽然女儿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他一声,但电话里女儿的确是高兴的。
多么可怕啊,世人指鹿为马,都听施荣的话。因为双手受伤,孟柠休了一年学,在帝都陪了施荣一年,连高考都没有参加。
韩遇之,就在病好的那一天,离开了。
那天孟柠其实知道,也许是施荣故意让她知道的吧。她悄悄跟在韩遇之后头,看着他上了车,从头到尾没有在他面前出现。但其实……她真的真的很想目送他走。
她开始对施荣充满恐惧,很多时候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把她吓得毛骨悚然。
☆、第94章
“想什么呢?”
施荣的问话把孟柠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眨巴眨巴眼,摇了摇头,只是笑。那小模样仍然招人疼得很,施荣一看她这样就觉得心都化了,他这辈子真是栽在她身上,怎么都没法逃了。“露露。”
“嗯?”她孟柠乖巧地伸开双臂,让施荣可以给她背后垫个枕头。她专注地望着这个男人,她心中想的全是他的不好,可都这么多年了,以后要是没有波折的话,他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这样,不好吗?”施荣有些茫然地问。“虽然我做的事情你总是不喜欢也不赞同,可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都是知道的。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了,你为什么就不能……”
孟柠的唇瓣微微动了几下,像是要说话,又像是颤抖。良久,她才伸手勾住施荣的脖子,喃喃道:“别说这些了,我不爱听。”
她现在就像是一只乌龟,藏在自己的壳里,自以为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可她不过是在逃避,她从来没有一天,敢像是当年十几岁的孟柠那样勇敢地站在施荣面前,跟他说一声,我不愿意。
学会识时务的同时,她也把自我给丢了。
施荣也不会说好听话,即使他有满腔的情话想要说给孟柠听。他想,要是自己嘴巴巧一点就好了,他恨不得把世上最甜蜜的爱语都说给她,可他嘴拙,却是出了威胁什么都说不出来。“好,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他也不年轻了啊,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年轻气盛,一个不如意就喊打喊杀。可他心底,他仍然没有任何改变。他是施荣,施荣就是冷酷,绝情的,毫无怜悯之心的。
一个怪物。
明明生而为人,却没有人类所应有的情感,想要得到的永远得不到,用什么都换不来。
最可悲的是,他不觉得自己可悲。
施荣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问题的,没有人能拒绝他,只要他想要,孟柠就必须属于他,这毋庸置疑。
所以他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孟柠就是不肯爱他。
是啊,不是不爱他,也不是不能爱他,她是不肯爱他。明明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却偏偏要死死攥在手里,决不给他。
而他拿这样的孟柠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人抱在一起,又亲热起来。施荣不是年轻小伙了,但在这事儿上他一直都是兴致勃勃的,孟柠快要被他折腾死了,最后又哭又叫又求饶的,好不容易求着施荣停了手,他却不愿把他的那个拔|出|来,非要插在里头睡,孟柠抽抽噎噎的,最后也妥协了。施荣这人,心眼儿可小,还在记恨她之前不肯说好话呢。
第二天一早,孟柠醒过来的时候,施荣就已经开始在她身上做运动了。她有点欲哭无泪,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纵欲真的好吗?施荣他就不怕铁棒磨成针?这男人真的是疯了!
拖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孟柠两条腿都打飘,打着呵欠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后下楼,刚打开房门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豪放爽朗的笑声。孟柠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从楼梯上走下,才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个烫着时髦玉米烫穿着一身玫红裙子的妇女,嘴唇上涂着鲜艳的红,一边跟孟父说话,一边拿眼神去瞄正削苹果的施勋。